进城后大堂酒宴之上,分宾主落座。我有些疑惑的问蒯越到:"异度先生,商素闻先生之兄子柔先生智深似海、文采风流。何吝一见耳?"蒯越一脸的戚容显现,上位的刘表接话说到:"子柔已于数月前弃世。表痛失股肱,常思之而凄戚也!”我忙整容说到:"实乃天妒英才!异日商当往先生灵前叩拜。以寄哀思!"
旁边的蔡瑁有些献媚的说到:"无敌侯宅心仁厚。瑁甚钦服!无敌侯此行,使荆州蓬荜生辉!我等素仰君之英名,今日得见终偿平生之愿也!不知无敌侯对天下之事可有何见教?"我心说:正想怎么利用你这个投降派呢!你自己却先上门来了!就目视刘表说到:"蔡公谬赞矣!世叔,商可言否?"刘表一挥手说到:"无妨!在座皆老夫嫡亲属僚,贤侄当试言之。"
我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绪才说到:"目下世道纷乱、帝室倾颓、万民倍受煎熬。我等大汉臣子,当奋起而诛逆,重振帝室之威,解百姓于倒悬之苦,还我大汉之朗朗乾坤!"
其实,象刘表、刘焉、以及已死的刘虞这些宗亲大吏,他们要名望有名望、要地位有地位,皇帝本就是他们刘家的。所以,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保住刘氏江山,他们好继续的保持着超然地位而余荫子孙。因而,牧守一方后,自然就会闭关自守、不思进取,尚能尽力的维持一方的平静。像幽州的刘虞,则更是竭尽禅智的去平息异族对中原的压力,不防才被属下公孙瓒所谋害。至于刘备,其原本就一无所有。是否宗亲?也只是他自己在自说自话而已。因此,也就野心膨胀的想利用乱世分得一杯羹。
刘表听了我的话以后,激动得声音颤抖的说到:"贤侄真乃我汉室忠良也!为我大汉江山计,如有需老夫之处,老夫当全力以赴、义不容辞也!"我忙站起一揖:"商谢过世叔!大汉有世叔这等宗室皇亲,乃圣上之福也!"高帽子也不用花钱去买,压迷糊你我才方便办事!暗想着的我回头一指郭嘉接着说到:"至于如何行之?当由商之契友郭奉孝与异度先生和蔡公等磋商,商当与世叔一叙天伦之乐!"刘表"哈、哈"大笑着说到:"贤侄之言,甚合吾心;琐事就由异度他们去谈,老夫当陪贤侄一游荆襄也!"我忙抱拳说到:"故所愿,不敢请耳!"
私堂内,我把卢植等人的信函交给了刘表。无论是朝庭品级还是士林名望,以往卢植和蔡邕均高于刘表;老陶谦和他同为一方大吏,孔融的士林名望也不低于刘表。四人的联名书信,刘表非常重视。连说同僚属稍作商议后,即确定结盟事宜。刘表还诚邀我住在府宅,我以馆驿行动方便推脱了。我也请刘表务必把张机、张仲景招来南郡,言郭嘉身有痼疾,需请张神医给瞧看一番;刘表也马上答应马上派人去长沙请来张机。我见刘表脸上已显出疲态,就告辞回了馆驿。
此后数天,郭嘉同刘表委托的代表蒯越和蔡瑁进行着商议;我则不闻不问,没事逛逛南郡,应刘表之邀过府叙叙话,悠闲的放着大假。张机从长沙专程赶来,给郭嘉作了详细的检查后认为:郭嘉没什麽大病。只是少小留下的体虚病根,主要是注意饮食和适当的加强活动既可。临走前,张机还给郭嘉开了两张调养的药方和饮食的食谱。
我也十分热情的接待了张机。我前世就知道张机对医术的痴迷要大于仕途,就以华佗要去徐州,及打算开一个书院性质的医馆招收学子、请名医授课等来诱惑他。张机怦然心动,说待辞去太守之职后,即往徐州暂住。我连说:商当扫榻以迎。
郭嘉同蒯越等经十几日的磋商,已初步达成了一下意向:徐州可出兵清除豫州和南阳的黄巾余孽,驻军南阳和宛城以御外敌。如发生大的战事,荆州亦可派兵支援和提供粮草。双方地位平等,为匡扶汉室共同进退。待刘表同属僚商议确定后,既可签署盟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