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北牧才抬起头,望着沈泽棠。
初次识得他时,总觉得他成稳,如今碰见了自己,行事却如此欠虑。
“一起回海棠吧。”北牧笑道。
“白公子还在尔是山。”沈泽棠提到。
“过几日再去看他。”北牧笑着回道。
两个人一起回了海棠。
海棠依旧,故人往返。
“泽棠君,海棠都是怎么过年的?”夜里北牧望着窗外,正下着大雪。
往年海棠已经很久没有下大雪了,今年不同,下了一场又一场。
“设家宴。”
“没了?”
“嗯。”
“无趣。在孤竹,我们白天会有各种各样的比赛,夺头筹者今年的压岁钱会是最多的。”北牧笑着想起往日里的场景,嘴角不禁扬起。
“还有一天了。”北牧提了一句。
还有一天就是年夜了。
“到时候把大哥邀请来海棠过年可好?”
“礼应如此。”
一番光景一番冬。
新年那天,北牧大清早就被门外的嬉闹声吵醒了。
海棠不是禁止喧哗吗?北牧推开门望见静室外一群沈家小辈们聚在一起,好想在比什么。
“你们这是?”北牧揉了揉眼睛,看着平日里正经的沈家门生,如今在院子里放飞自我,有几分不敢相信。
“温公子,族长下令,今日贺新年,不必拘礼,可以随心所欲。”一旁的门生连连回道。
“哦…”北牧笑了一声,关上了门。
“泽棠君啊…”
临近夜里,沈家家宴上。
北牧坐在沈泽棠身侧。
宴席上,就算沈泽棠下令不必拘礼,可小辈们依旧拘泥于此。
沈泽棠坐了一会儿便带着北牧离席了。
“泽棠君,你说大哥也不来海棠,一个人在尔是山估计无聊死。”回去的路上,两人走在走廊上,北牧感慨了一句。
晚宴前北牧曾去请过白慎南,可白慎南只是摆了摆手,拒绝了。
两个人转过走廊,却发现远处天有异象。
“泽棠君!”北牧眉头一皱,望着沈泽棠。
“城阳。楚家。”沈泽棠根据方位判断出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