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鬼卖不出去，拒绝收货算是一个避免存货增加的法子，奈何打开门做生意，如果拒绝收购灵鬼，久而久之，便是彻底损了名声，以后哪怕是想要开辟货源，也是办不到，唯有是硬着头皮僵持着，让该死的下品灵鬼越来越多。
“真是气死人了，最近咱们这儿怎的尽是来出售灵鬼的？貌似掌柜足够吝啬，把我们铺子的收鬼价格压得很低，低于市面价格很多啊。”小厮暗暗忖道，既然张寒无法成为购买灵鬼的“贵客”，他便是懒得多看张寒一眼。
但是，小厮见张寒沉吟了一会儿并不作答，不由是皱起了眉头，不客气的说道：“你到底准备卖怎么样的灵鬼，先拿出来溜溜，如果品质略高的话，我们铺子也不会在价格方面太过苛刻，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当然你如果还是不满意的话，大可以去其他的铺子，这坊市不是只有我们这一家灵鬼铺。”
小厮暗自哼了一声，心道：“小爷还巴不得你去其他铺子里出售灵鬼呢，铺子里这么多存货都卖不出去，掌柜的又要扣工钱了。”
张寒轻咳一声，道：“还是让你们掌柜出来一下吧，我怕你不能做主。”
“嗯？”小厮觉得张寒是在挑衅他的威严，目光一斜，不悦道，“怎么，闲我不能管事儿呢？告诉你，这铺子里，上上下下就两个人，除了掌柜就是小爷了，还有什么事情是小爷无法做主的！”
“既然如此，那我打算出售一只中品灵鬼，你准备花多少钱来收购。”张寒不轻不重的说道，平静的语调，不带丝毫的情绪波动。
“中品灵鬼啊，这个……”小厮顿时像是被掐住了咽喉的鸭子，声音一下子停住，原本傲慢的坐在靠椅之上，或许是过分激动了，瘦削的小身板一个踉跄，愣是从椅子上面滑了下来。
半截身子滑落在地，倒是让这厮一下子清醒了，连忙又是堆起了谄媚的笑容，恢复了起初的低眉顺眼，嘿嘿一笑，道：“这位贵客，还请这边坐，您先坐一会儿，小的立马去叫掌柜的。”
前后态度是颠覆性的转变，这小厮堪称是职业变脸，哪里还有之前傲慢的姿态，把张寒当祖宗似的请上了椅子之后，连忙是屁颠屁颠跑进了铺子的里屋，转眼是随同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迎了上来，掌柜和小厮摆弄着一般无二的谄媚笑容，嘿嘿笑道：“这位客官，听说您打算来出售中品灵鬼，在下并没有要怀疑您的意思，只是按照规矩，还请让在下验验货。”
张寒点了点头，从鬼葫芦里拖拽出了中品灵鬼，毫无顾忌的展露在胖子和小厮面前。
胖子掌柜看到是一阶鬼卒的实力，心头一跳，连忙是从怀里取出一张空白符纸，他手一挥，念叨了几句晦涩的咒法，符纸飘飞到了中品灵鬼的额头，顿见空白的符纸显现出耀眼的血色光辉，恰是跟鉴别术法之下的中品灵鬼所绽放的血光一般无二。
与此同时，在一片血红的符纸之上，显现出了阴雷术三个字。
这是另外一种鉴别阴魂品阶及其他详细信息的符咒之术，胖子掌柜显然也是有些手段的修士，准确探知了这只中品灵鬼的底细，尤其发现其所掌握的术法是五品的阴雷术时，顿时眉开眼笑，黄豆似的的小眼睛几乎是跑没影了，兴奋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