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西泽小姐,请你配合。”保镖们的脸上都是面无表情。
宫野西泽看着洒落满地的各种颜色的颗粒,躺在摇椅上,闭上眸子,不再理会。
保镖们面面相觑,这可怎么办?
“怎么了?”宫野巷臻像大海一样深邃的眸子扫视了一眼地上散落的药片。
“宫野先生。”保镖们毕恭毕敬的喊着他,眼里是畏惧和敬畏。
宫野巷臻弯腰,一粒一粒的把散落满地的药捡了几粒放在手心,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为什么不服药?”
“不想吃。”宫野西泽的回答有些平静。
“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呵呵。”宫野西泽睁开了眼睛,一双冰眸子想尝试看透眼前这个人,“为什么不救她?”
“她的病情已经这样了,你应该知道的。”
宫野西泽握紧了拳头,“那你的女儿也是注定了,为什么可以改变她?而我的母亲却要躺在那里,为什么躺的不是她、”
“啪!”
重重的巴掌声响彻了这间寂静的房间。
宫野西泽的脸瞬间红肿起来,但是她的眼底没有多余的涟漪。
“我从小就培养你,给你一切,不比所有人差,还顺便救了你的母亲,我只要求你回报一件事情,过分吗?”
宫野西泽第一次有了勇气对上那一双时不时出现在她梦里阴鸷的眼睛,“是不是在你眼里,所有人的生命都如同蝼蚁一般?”
宫野巷臻看着宫野西泽,看来,她是真的长大了,“打电话给墨,带回去。”
“是。”
宫野西泽早就知道了那讽刺的答案,可人就是这样,不到黄河心不死,直到她看着一个人妈妈躺在那间房间,空洞洞的眼神,连她也不认得了,好像一直垂暮的蝴蝶,她想拼命抓住,却抓不住。
为什么在她离开后妈妈就莫名其妙的出事了,小时候觉得只要好好听话就好了,但是,好像并不是这样的,好好听话,才是最牢的枷锁。
所以,这一次,她不想当那个听话的角色了,她长大了。
墨接到了宫野家的电话,并没有多么诧异。
宫野西泽被送回来了,这次的保镖又增了一倍,荆苏苏看着宫野西泽,应该是断了药的原因,整个人看起来都没有精神了。
“小苏,把西泽小姐带下去,好好休息。”
荆苏苏点点头,后面的保镖也寸步不离。
“滚出去。”宫野西泽“砰”的一声把门关起来了,软绵绵的靠门倒下。
荆苏苏手疾的把她接住了,对上了那双有些闪烁害怕如同受惊的小鹿一样,这和以前见过的她完全不一样。
保镖们依旧是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口外。
荆苏苏认真的听了听门外是否还有声音。
“他们会守在外面的。”宫野西泽有些无力。
“跟我来。”荆苏苏把她搀扶过去了。
从试管架数了一下,停在了第六号试管的位置,取了出来。
“把它喝了。”荆苏苏递给宫野西泽。
“这是什么?”
“解毒剂。”
“我什么时候中毒了?”宫野西泽疑惑的看着她。
“你的身体已经累积了大量的药物,毒副作用很强,你的肝功能太异常了,只能慢慢的帮你解开。”
宫野西泽抬头看向荆苏苏,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双眼如同明镜般透彻,就是觉得她的话很有魔力,伸出手接过来,一饮而下。
“咳咳。”
荆苏苏为她顺了顺后背,缓解她的咳嗽。
“我估计不久他就会动手了,你准备好了吗?”荆苏苏看着这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如果苏战南没有死,她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嗯,我本就是有备而回。”宫野西泽眼里露出了精光。
荆苏苏附身小声的在宫野西泽的耳边说话。
门外响起了了局促的而脚步声。
“宫野先生,西泽小姐在里面。”
“把门打开。”
荆苏苏上前去把门打开了,正巧遇上气势汹汹要准备撞门的保镖们。
看见荆苏苏来开门了,也没有任何多余的眼神。
“带过去。”
墨把荆苏苏护在身后,“现在还不行。”
“墨,我已经等很久了,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否则这退休,可不知道你可以退到哪里。”
“我知道,但是你看她现在,真的不适合移植。”
宫野巷臻看着倒在地上的宫野西泽,凝神,“五天,最多五天,她的生日要到了。”
宫野巷臻提起“她”的时候脸上是满满的慈父。
“好。”墨应下来了。
等到他们走远,荆苏苏从墨的身后出来,“墨医师,可以为我取芯片了。”
墨叹了一口气,“你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