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瘸着腿踉踉跄跄离开的白横,景舞觉得心口堵得慌。
景音,你可知这漫天大雪里,有个人不要尊严不要命地在为你奔波。
“承画,安排马车送他走。”
“是,公主。”
景舞回过头,帝辞和叶庭深依旧在走廊上站着,一不小心就和叶庭深对上了眼,四目相对,竟是无话可说。
“大师兄!”院内适时响起一个声音,打破这尴尬。
宁初染一如景舞初见她那般,像精灵一样翩然而至,飞奔到帝辞的面前。
而后轻轻喊了一句“二师兄。”话才出口,脸已羞红。
这场闹剧景舞并不想参观,回房的路又被那三个人堵得严严实实的,罢了,去药圣他老人家那坐一会儿吧。
“阿绎!”奈何有人偏不想让她走。
“叫我景舞,又或者,喊我一声三公主,毕竟在这京城里,我还是担得起这个名头的。”听到宁初染的声音,景舞停下脚步。
“阿绎......”宁初染的声音变得怯生生的,充满了委屈。
“难道你是想喊我叶夫人?”景舞虽然脸色未变,心里却是厌极了她这副假装无辜的样子。
“阿绎你不要这样,再过几天我们,我们......”
“你是想说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吗?”景舞看了叶庭深一眼,又看了帝辞一眼,两个果然都是做大事的主儿,都这个时候了,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亲兄弟一般的排排站。
“不知道你宁初染是怎么定义家人二字的?是凭着一纸婚书?还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就叫家人?”
“那不知你景三公主是怎么定义家人的?”
叶庭深的反问让景舞猝不及防却又在情理之中,怎么,这是心疼自己让他的小师妹难堪了吗?
景三公主,好一个景三公主,很好。
要笑,越是难过越是生气就越要笑,景舞默默地告诉自己。
而后莞尔看着走廊上的三个人,“家人么,就是你们是一家人,而我和你们,不是一家人。”
叶庭深看着院中不为所动的女人,既生气又心疼,气的是她没心没肺怀疑自己,说出这种凉薄的话。心疼的是她明明病着却还跑出来。不行,这一次不能心软,一定要给她一点教训。
“阿绎,不,景舞你不要生气,你不喜欢我叫你阿绎我便不叫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不要说这种让人伤心的话好不好?”
景舞觉得再这么纠缠下去,真是一点意义也没有,索性不再接话,转身离开。
叶庭深眼眸渐沉,明明身体不舒服,还到处跑。
“景舞,你之前在寒潭受了寒,现在冰天雪地的最好待在屋子里,不要再受了凉导致病情加重。女孩子最是冻不得,一不留神就可能怀不上孩子的,你千万要注意啊。”
宁初染“善意”的提醒,像是一记闷棍敲在景舞的头上。
“多嘴!”
宁初染从来没有见过二师兄对自己这么凶,“大师兄,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