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嫁衣上已满是尘土。
“站起来,别弄脏了这嫁衣!”
叶庭深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那嫁衣上的暗纹,还有那凤舞九天的图案,他一次又一次的画......小舞,你怎么敢!我该拿你怎么办!
“你,你是愿意娶我了吗?”不料景音却会错了意,激动地抹了把眼泪,几乎是从地上一跃而起。
“够了!”洛清舒一声冷叱。
“云容这些年性情大变,行事狠辣,但当年骨子里的傲气谁都不能低看了她。是我太久没见以致完全不了解她了吗?怎么会教出你这样一个女儿!看看你如今的样子,堂堂公主泰山崩于前也当面不改色,怎会如此卑微求人!别说叶家不会要你,从今往后哪家的公子会娶你!”
洛清舒恨不能一个耳光打醒景音,云容啊云容,这就是你的女儿!你就看着她这样吗!
“是你们逼我的!你以为我不想风风光光出嫁吗?!可是那样他会娶吗!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看不起我,我为了他才落到如今这样的地步,你们凭什么看不起我!”
被洛清舒戳到痛处,景音再度疯狂,完全失去了理智。
“二哥,她不会疯了吧?”景风摇着扇子凑到景恪跟前。
“如今该担心的,是阿绎的安全。”
景恪看着这个心宽的弟弟,事到如今居然还能一本正经的看戏。
“她身上的伤还没好,只有留景音在手里,才能有一线希望保她没事。就把景音留在你府上,留在叶庭深这儿恐怕她还是不死心,云妃一定会借机造谣,传出去怕是别人会误会,到时候就是把阿绎找回来也没用了。另外,叶庭深要是真杀了她,父皇那边不好交代。”
景御低声交待景恪,阿绎如今的处境,实在不乐观,必须赶快找到才行。
“要我说你们也不必太担心,没看到刚刚那混账东西跑的比兔子都快,阿绎肯定跟他拿了药,就算阿绎身上有伤,那混账东西的药总还是很管用的。”
景风自从阿绎受伤后就混账东西混账东西的代替展兮的名字,展兮理亏,每每见了他就绕道走,这让景风叫的更起劲儿了。
“那天晚上你还没领教云妃的实力吗?展兮的药未必管用。”景恪越想越担心。
看到夫人不开心,叶伯闻也不开心了,臭小子,自己的事竟然让我老婆操心!
“尽快处理好自己这堆烂事!”叶伯闻将洛清舒揽在怀里,语气不善地警告完叶庭深就拉着妻子走了。
留下一堆人石化,烂事?自己儿子的婚事也能被说成是烂事?传闻丞相宠妻如命,如今总算有幸见识到了。
“你说云容如今这个样子,是不是都是我造成的?如果我......”
“你怎样,放弃我吗?”叶伯闻立马冷了脸,“只怪她自己心性不好,再不许有这样的想法。”拉着洛清舒的手,叶伯闻的话里满满都是不开心。
“知道了,你别冷着张脸啦,要我说两个儿子都是跟你学的!对了,那你真的不管庭深的事?”洛清舒无奈,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为这样的小事动怒?
“不管,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枉为我的儿子。”
“你就会这么说,他去辽疆平叛你也是这般什么都不管!”洛清舒生气地甩开包着自己手的大手,一想到儿子在辽疆差点......她就不待见眼前人!
“好好好,放心吧,我会去找景盛喝茶的,他确实太放纵云容了些。”想叶伯闻和皇帝景盛的交情,可谓铜墙铁壁。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