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什么比现在的事情让齐安城两人更操蛋的了。
“伯启,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齐安城整个人除了头之外,都陷入了泥土中。
“嗯,安哥,这也算是同年同月同日死吧。”陈伯启也一样,只露出个头。
两个小时前,他们还打算在这个红岩大山上休息一晚,躲一躲黎卫中将的搜寻,于是找到一片光秃秃还算是平整的地,小憩一会儿,如今看来,这个决定十分错误。
“不要说那么不吉利的话,你要是离我远一点,说不定我可以用曲反救出咱们。”齐安城有些无奈道,两个人距离刚好是三步之间,纵有滔天本事,也难逃伯启压制。
曲反似乎已经开始骂上了,别说汲取齐安城的生命,它现在就连表达自己的怒意和不满都难,可以说,陈伯启的能力特性,真的很无解。
“那我试试,往那边游一下。”陈伯启说道,脸上吃力,身体却老老实实地呆着不动。
两个人现在就像是嵌了橡皮泥里,就算不是这样的地质,两人被埋的只剩下头,也很难用劲。
“安哥,我动不了。”陈伯启有些窒息,周围泥土向他压迫,挤着他的胸腔。
“我知道。”齐安城面无表情,有些无语,现在要怎么办?抬头望月亮,引来龙套部队?
他不知道,他得问问伯启,毕竟关系到两人生死,于是面无表情问道:“伯启,你说,咱早死还是晚死比较好?”
陈伯启大概也明白现在的处境,很无解:“安哥,我觉得不用死就最好了,不过真的要死的话,能够和你多活一会儿,也好。”
齐安城感觉到身上一股鸡皮疙瘩,有些麻木道:“你不要这样,我有点害怕了,我要望月亮了,他们可能会来。”
陈伯启脸上一滞,懦懦道:“安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齐安城费劲地抬起头,努力地绕开遮挡自己视线的树叶,却发现做不到,气馁地叹道:“要是这棵树能够走远点就好了,唉。”
谁知,这颗树皮坚韧、树叶漆黑的树忽然动了动,脚下泥土皲裂,无数树根悍然拔起,紧接着在两人震惊的目光中,这歪脖子树,居然真的就“拔腿就跑”,用一种很快的速度,跑到远处扎根,坐下,又装成一颗正经的树了。
“安哥,它...它跑了。”陈伯启愣愣道。
“我看见到了。”齐安城欲哭无泪,这树...
然后他抬头,望着圆月,望了五分钟,直到脖子都酸了,四周都没有变成那种黑暗。
连黎卫都放弃搜救了吗?没有这么倒霉吧?
“怎么样,安哥,有发神经吗?”陈伯启迫切问道,每次齐安城进入那种困境,都会做匪夷所思、十分危险的举措。
“没有。”齐安城的脖子也很酸痛,让他觉得下一个该洗练的就是脖子了。
望着陈伯启,恍然大悟:“伯启,他的能力也不能影响到你三步之内啊。”
绝望,太绝望了。
陈伯启也不知道怎么把能力收起,就像齐安城之前也不知道如何收起战匣,不过,他的能力是永久性的吗?
叹气:“嗯...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