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富走后没多久,家里的电话又响起来了,舒扬一接听,却是公安局,对方说报警的事主已经来澄清了事实,马远没有责任,叫舒扬去办手续领回那五千块钱的保证金。
舒扬懵懵懂懂的换了衣服去了公安局,警察又将早上陈国富来的时候说的那些话的大致意思说了一遍,然后叫舒扬签字领回了保证金,并且郑重其事的告诉她:“以后你丈夫的行动就完全自由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
舒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公安局走出来的,一路上雨依然没停,舒扬打着伞,沉默的踩着卡卡作响的亮漆皮鞋往家走去。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毫无疑问,自己误会马原了,这老实孩子,真的是无辜的,眼下这钱也要回来了,可人却不见了,还真是应了那警察的一句话: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问题是,自己现在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啊?马原你快点回来吧,以后我再也不动不动就拿你出气了!
回家后舒扬什么都不想做,就这么傻乎乎的坐着,不时看看寂静的大门,不时看看墙上的时钟,脑海里头来来回回就是马原来家里之后的点点滴滴。
“将军还说这一仗打完了,要封我做百夫长呢!”马原骄傲的说。
“我家里已经没人了,只是想好好活着,来了就来了吧!”马原认命的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剃光头呢?我不出家!”马原委屈的说。
“你别动!如果今天你走路了,就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全好了,还是我背你!”马原坚决的说。
“你不是我娘,你是我媳妇!”马原窃笑着说。
“如果你决意要等他回来,我就陪着你一直到他回来,如果他不会来,我就陪着你直到我们两个人其中一个死去,或者什么时候你厌烦了我,赶我走开。”马原笃定的说。
马原一句一句说过的话和说话时候的样子反复在她面前闪过,马原背上湿透衣服的汗水仿佛就在身前贴着,沉重的喘息仿佛就在耳边响着。
舒扬不能自己的蜷缩起了身子:“马原,我没有厌烦了你,请你回来吧!”不知道是心痛还是胃痛,只是觉得心里懊丧得要命,却哭不出来,只能捂着胃用尽全身力气蜷缩在沙发上,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