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荣春叹了一口气,并不追赶,从案几上拿起五十根蓍草,沉心静虑,起了一课。见“兄弟爻”持世,旺于日健,化回头之生,并有“父母爻”动而相生,一时间喜笑颜开,心知小云并无危险,大有绝处逢生之喜,随即不再担心。听天命,也要尽人事,起身出了房间,找到白鹤,请他即刻赶往三危山,以便在必要的时候,协助和接应陈孤鸿。西王母禁止男子踏入三危山,不愿接见凡人,但白鹤是仙禽所化,既非人类,也非**凡胎,西王母就算发现了他,也不能怪他破坏了自己的规矩,木荣春此举大是老谋深算。
陈孤鸿驾驭乘黄飞行两昼夜,抵达“东胜神州”的最西角,一座绵延一百多里的大山横亘眼前,三峰并立,高耸入云,正是三危山。西方属金,金盛木绝,加之庚金色白,方圆千里之内竟无一棵草木,目光所及尽是白花花的盐碱,不见半点绿色,景色之奇异,可谓绝无仅有。陈孤鸿尽管担心小云的伤势,仍被眼前的景色吸引,凝目看了一会儿,见四周除了自己,不见半个人影,也无飞禽走兽,毫无声息,犹如死一般寂静。她心里发毛,翻身下了乘黄,抱起小云,举步上山。
时间紧迫,但她此番有求于西王母,不能失了礼数,心里焦急,也只能是一步一步走上山去,以表示尊敬之意。她连续奔波多日,一直不曾休息和饮食,此时的体力已不足平日三成。中午时分距半山腰仍有几十里的山路,她已是头晕目眩,再也无力前行。叹息一声,俯身将小云放在背风处,正想休息一会儿,从前面的岩石后走出三名女子,中间的女子道:“你是谁?前来三危山做什么?”
三名女子全是赤身**,身材高大,异常丰腴壮硕,肌肤雪白,泛起一层银光,和常人大不相同。陈孤鸿见三人站稳之后,肥大的**仍在微微晃动,登时羞的耳根都已红了,心想“三人多半是西王母的门徒或随从,仙家身份,但为什么如此不知羞耻?”心里疑或,却也不敢失了礼数,敛衿施了一礼,说道:“小女子陈孤鸿,特来谒见西王母前辈,有一事相求,请三位仙姑代为通禀。”
三名女子原本神色平静,待发现躺在一旁的小云,随即面色一沉,中间的女子娥眉竖起,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和一个臭男人一起上山,无视王母的禁令,你不要命了?”说完,移步向前,准备提起小云,抛下山崖。陈孤鸿大吃一惊,知道来硬的对方肯定不吃,再说自己也未必就是此人的对手,于是双膝跪倒,说道:“仙姑息怒,陈孤鸿冒犯王母禁令,实有不得已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