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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神兽乘黄 (修改)(2 / 2)

小云松了一口气,正要举步前行,感到头脑旋晕,不禁微微苦笑。自己负伤后,又和二人缠斗许久,错过了疗伤的最佳时机,已使伤势更加严重。眼下需要尽快找一处僻静的所在,行功调息。此事得来一个教训,以后再遇上不知深浅、底细的对手,最好先祭起“元始浑天轮”,以免届时措手不及!

他缓步上前,见慕容含烟和元戎悲笳除了肩部以上部位,大半个身子已被砂石全部掩埋。二人双目紧闭,面色青灰,也不知是死是活。他伸手在二人鼻底一试,发觉仍有气息,只不过十分微弱,知道二人并未死去。便不再理会,转身向远处一座的小山丘走去。

“江河行地”作为壬癸水的合体之技,威力极大,如果不是凭借“坤地结界”之力,抵消了此招的部分威力,慕容含烟和元戎悲笳此刻已是必死无疑。二人伤势极为沉重,小云走后半个多时辰,方才缓缓苏醒。小云没有取他们的性命,使二人颇感惊奇。他们身份皆已暴露,不能再回丰居正宅邸。于是相互搀扶,一瘸一拐向前走去,准备返回总坛,将此事禀告教主。

小云走出不远,感到双膝酸软,已无力前行。倚在一块大石上,扯起衣袖召出翥凰。见他面色青灰,额头布满黄豆大小的汗滴,翥凰吃了一惊,道:“怎么会这样?你受伤了?”小云微微点头,值此重伤之际,他发现自己竟是十分依恋翥凰,心中涌起几分甜蜜。倚在翥凰肩头,道:“凰姊,我浑身乏力,你扶我找一个僻静之处,我需要马上开始疗伤!”

翥凰尽管有一肚皮的话要问,但眼下显然不是时候,搀扶小云前行。走出不远,见他脚步踉跄,已经不住,不禁心里惶急,抱起小云,飞起前行。小云靠在翥凰温暖的前胸,感到心里空前放松和宁静。山风从耳边呼啸掠过,眼皮发涩,慢慢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他醒来后已置身在一个不算太大的山洞中。微弱的亮光从洞口射入,估计此时已近黎明。

小云见翥凰就在眼前,她的一双大眼睛里充满关怀,又有几分惶恐,心头不禁微微一热。伸手抚摸她的脸颊,道:“小弟调息一会儿,就会没事。凰姊,你不必担心!”翥凰柔肠百结,见他负伤后,神色憔悴,心里怜爱大增。伸出双臂,搂住小云脖颈,在他耳边轻轻道:“为了我,也是为了你自己,以后你一定要小心,不能再使自己受伤了!你答应我!”话语如春风细雨,饱含柔情。

小云低头轻轻一咬她的耳垂,小声道:“我答应你!”翥凰又羞又痒,双颊原有的红晕,愈加娇艳。负伤之后,小云的自控能力有所减弱。见她娇羞无限,不禁情热如火,伸手轻轻抚摸她的**。情绪太过激动,牵动伤势,嘴角再次流出鲜血。翥凰吃了一惊,推开他的手,小声道:“好孩子,乖乖的先把伤养好,我们以后再…”底下的话已是万难出口,大感羞涩,掩起脸跑到洞口蹲了下来。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小云微微一笑,抹去嘴角的鲜血,开始闭目行功。

他伤势不轻,直到傍晚时分,方才结束行功。感到身体已康复如初,心情大好。和翥凰胡闹一会儿,从怀中取出“子母鸳鸯铖”,道:“凰姊,你没有一件称心应手的法宝,以后遇上敌人,单凭赤手空拳和人对敌,不免吃亏!此物名为‘子母鸳鸯铖’,威力不算太小,我要来无用,不如你拿去使用吧!”

翥凰伸手接过,见金玉双斧样式小巧,做工精良,心里十分喜爱。小云将道门炼化法宝之法相授,翥凰冰雪聪明,片刻就已默记于心。之后依法施为,一个时辰之后,“子母鸳鸯铖”被她顺利收入体内。夜色已深,二人相携走出山洞。翥凰祭起“子母鸳鸯铖”,开始演练。她的功力比上官兄弟高出许多,青、白光华,纵横激荡,或直或曲,变化繁复。使来得心应手,威力颇为可观。小云见她**跌宕,感到双颊火烫,移开目光,心想“得尽快想办法将火浣鼠皮做成衣服,否则,凰姊怎好出来见人?”

次日一早,小云继续赶路。此时距五月初五的继任大典已不足两月,他加快行程赶往太和山。一路穿山越岭,涉水过桥。兴之所至,也会进入城镇乡村逗留数日。楚地自古巫风盛行,时常可以看见,百姓在田间地头和城郊野外举行的“大傩”、“祈禳”盛会。主持祭祀的巫师盛装彩衣,手持圆鼓,煞有介事翩翩起舞,以祈求神灵护佑。小云颇觉好笑,可见趋吉避凶之心,天下皆同,自古无二。

沿途所见,林木葱郁,繁花如锦,莺飞燕舞,一派大好春光。或走或停,十几天后他走入一片山区。山势绵延数百里,草木繁盛,渺无人烟。正午时分,骄阳如火,他躲入一片密林中稍事休息。过了一会儿,不远处的山谷中,传出几声奇异的嘶鸣。高亢苍凉,绝非寻常野兽的鸣叫。

他十分好奇,飞身抵达谷口,见一条巨蟒盘踞在山谷中。它身体极长,约有七、八十丈,粗细近一丈,通体青黑,每一片鳞甲都有桌面大小。它头颅硕大,此时正大张着和城门一般大小的巨口,猛力向内吸气。山谷内狂风呼啸,形成一股极强的吸附之力,将大量的沙土碎石、残枝败叶吸入了口中。

在巨蟒前方十几丈之外,有一只外形奇异的野兽正在奋力摆脱吸力的拉扯。它不时发出几声哀鸣,高亢苍凉,正是小云听到的那种声音。它外形和马有几分相似,但双耳附近生有一对长而弯曲的犄角。另外,它也不像牛马长有角质蹄子,而是生有四只肉掌,一如狮虎等猛兽,估计奔跑前行应是悄无声息。它全身上下披满柔软的金黄色长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看上去神骏异常。

此时它四足发力,向前急驰。但冲出不远,又被巨蟒吸回原处。它并不死心,数次前冲,结果仍是一样。它渐渐力竭,已经无力挣脱吸力的拉扯,一步一步退向巨蟒口边。四足用力据地,所经之处留下了两条深深的印痕。一双碧绿色的眼中全是绝望之色,一边后退,一边悲鸣不已。转眼间,已后退十几丈,眼见就要被巨蟒吞噬。

景象凄惨,小云心中不忍。但弱肉强食,物竟天择,毕竟是自然法则,自己无权横加干涉。正要转身离开,野兽已发现了他。悲鸣几声,眼中流出泪水,目光中充满祈求之意。小云怦然心动,飞身上前,运起全力,一掌将它推离了巨蟒口边。不等站稳,一股大力从身前涌来,身体登时失去了控制,双足离地,如一颗弹丸向巨蟒口中飞去。

小云虽惊不乱,迅速翻身,将双脚冲前,待飞近巨蟒,右足在它上颌的獠牙上一蹬,借力摆脱吸力的牵引,飞往高空,暂时脱离了危险。巨蟒脖颈一挺,头颅昂起,张口就咬。身躯庞大,但反应竟十分迅速。小云在空中难以借力,又无处闪避,不得已一个空翻落在巨蟒面门上。更不迟疑,掣出“裁云帚”,飞速击出。“扑嗤”一声,巨蟒和脸盆差不多大小的右眼应声爆裂,鲜血迸射,空中如同下了一场血雨。

巨蟒负痛,头颅一摆,撞上了山崖。长大的身躯在山谷中肆意扭动,树木纷纷断折,山石崩塌,“砰砰”大作。片刻后,山谷中尘土弥漫,已是难辨五指。一招得手,小云早已跃到空中,见巨蟒已经神智不清,一旦窜出山区,恐将为祸不小,决心将它除去。右肩一摇,祭起“元始浑天轮”,金神蓐收的“**白虎剑”从高空射入谷中。

剑气破空声,树木断折声,山石碎裂声,同时俱作。一点银光在尘雾中如电掣星飞,往复穿梭。过了一会儿,除了“**白虎剑”的呼啸声,其它声音逐渐稀疏。小云收回“元始浑天轮”,待尘埃散尽,飞身跃入谷中。

目光所及,巨蟒长达七、八十丈的躯体,已被飞剑斩成碎块。最大的一块,也不过面盆大小。小云缓步前行,沿途所见,除了遍地血污,草丛间、山崖下还有大量白骨,其中不乏人的骨骼。他如释重负,既然此前巨蟒已经吞噬过人类,那么杀了它也不算太大过错。正准备离开,远处传来一声鸣叫。寻声望去,见那只生有一对犄角的怪兽,正立在对面山坡上。

它见小云已经发现自己,仰头再次鸣叫,声音颇含愉悦。之后四足腾空,如一道金色闪电,瞬间就飞到了小云面前。两处之间的距离至少也有几百丈,它竟是转眼即至,速度之快使小云大吃一惊。心想“世上还没有哪种轻身功夫,或是法宝飞剑,能够达到这种速度!这家伙莫非是一只神兽?”缓步上前,伸手抚摸怪兽脖颈,感觉入手柔软舒适。微微一笑,道:“你为什么不走?难道是想跟着我?”

怪兽并不闪避,侧头凝视小云。一双碧眼中即有感激,又有几分怀疑。嘶鸣一声,似是在回应小云提出的问题。小云十分好奇,难道它竟能听懂人言?道:“你如果真想跟随我,就点一下头!”怪兽毫不迟疑,用力点头。小云大喜,道:“如此说来,以后咱俩就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了?”

怪兽伸出长舌,轻轻舔着小云面颊,显得十分亲密。小云怕痒,笑着躲开,和它嬉戏一会儿,突发奇想“这家伙行动如风,如能骑着它遨游天下,岂不惬意?”搂住怪兽脖颈,用一种近乎撒赖的语气,道:“咱俩即是好朋友,不知你是否愿意让我骑着你四处走走?”怪兽年久通灵,闻言后目光中尽是无可奈何,迟疑一会儿,方才点了一下头。小云哈哈一笑,一指长在远处山顶上的一株大树,道:“你既然已经答应,就不能再反悔了!先驮我到那棵大树底下!”说完,翻身骑到怪兽背上。

不等他坐稳,怪兽后腿一蹬,身体腾空,如箭矢一般,向前飞去。它发力毫无征兆,小云猝不及防,差点从它背上摔下来,急忙伸手搂住它的脖颈。山风从耳边呼啸掠过,一时难睁双目,心想“这家伙飞行速度惊人,除非是异能之士,寻常人想骑着它遨游天下,绝无可能!”念头未曾转完,怪兽已经抵达大树底下。小云翻身跳下,搂住它脖颈亲热一番,以资鼓励。怪兽禀赋特异,又能听懂人言,决非寻常野兽。翥凰作为天神后裔,见闻广博,说不定能够认得它!随即招出翥凰。果不出所料,她稍加辨认,已知怪兽来历。

怪兽名为“乘黄”,自古至今,天地间只此一头。洪荒时代它业已存在,估计它的寿命至少也有几千岁了。古老相传,不论何人只要能骑上它,人生命运将会是一片坦途,不会再有任何波折,成语“飞黄腾达”就是由此而来。数千年中不知有多少人,因为相信这个传说想将乘黄捕获,但都未能如愿。眼下它出于报恩之心,自愿跟随小云,也算是旷世难逢的奇遇了。

得知有关乘黄的传说,小云对自己的命运,是否真的会是一片坦途,即不在意,也不相信,只是一笑作罢!翥凰天生具有亲和力,眨眼间已和乘黄混的厮熟。一人一兽开始相互追逐、嬉戏,她如银铃一般悦耳的笑声,和乘黄苍凉高亢的鸣叫声相互纠缠在一起,在广袤幽静的山林中,久久回荡。小云独自坐在一旁,见一人一兽形迹亲密,不禁大喝干醋。

次日一早,小云骑上乘黄,飞往太和山。飞行片刻,已能克服高速飞行形成的诸多不适,低头望去。见绿油油的农田,如一块块碧玉散落在无边的大地上。河流、港湾纵横交错,波光闪闪,如灿烂星河。楚中平原就如同一张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棋盘,景色之美,美不胜收。身旁偶尔有白云掠过,田间地头的劳作之歌,青年男女用以传达相思之苦、缠绵之意的俚歌俗调,时常透上云霄。声音高亢,词意粗野直白,使小云大为倾倒。俯瞰壮丽河山,心潮澎湃,随即高声口占一绝:“乘黄直上趁长风,锦锈江山足底生。莫道人间行役苦,清心欲寡任纵横!”吟罢,心里颇有自得之意。

飞行一个时辰,距太和山所在的丹江口已不足二百里。乘黄劲力悠长,毫无疲累之态。此时,小云发现前方不远,一只白色鸿雁正在高空盘旋,不时发出凄厉的长鸣。它体形巨大,正是仙奴,难道陈孤鸿就在附近?念头不等转完,仙奴双翼一敛,从空中俯冲下去。

小云低头观看,见荒野上有十几人正在和一名白衣女子展开激战。空中光华纵横,破空声呜呜作响,十几件外形各异的法宝此起彼伏,颇为壮观。白衣女子云鬓高挽,体态修长,正是陈孤鸿!她明显处在劣势,在十几人的步步紧逼下,且战且退。仙奴鼓动双翼,掀起狂飙,向追击者发起猛攻,使陈孤鸿承受的压力有所减轻,尽管如此,她的处境也已相当危急,随时都有可能丧生。

小云右足一点乘黄的腹部,飞身从空中掠下,冲向十几名追击者。乘黄胆小谨慎,随即飞上高空,以便远离危机四伏的战场。此时战局急转直下,陈孤鸿被一道乌光击中后背,身体就似一颗弹丸直飞出去。小云心里一惊,临时改变方向,如一道青色闪电掠过几十丈的距离。不等陈孤鸿落地,已将她抱在了怀中。借惯性又向前飞出了十几丈,方才降落。低头看去,见陈孤鸿双目紧闭,面如金纸,口鼻间气息微弱,已经昏死过去。

小云心里一宽,只要她没有断气,自己就有把握将她救活。为防陈孤鸿伤势恶化,伸手封闭了她胸前的几处穴道,俯身将她放在草地上。伴随衣袂破空之声,十几名追击者赶了过来,各自抢占有利地形,将二人围在了中央。仙奴从空中降落,神色戒备,守在陈孤鸿身旁。小云暂时已无后顾之忧,开始仔细打量围在四周的追击者。

这伙人总共十二人,除去一名女子,余者皆为男子。无论男女,穿戴基本相似,全是宽衣博带,头戴金冠。但衣服的颜色并不相同,每顶束发金冠所镶宝石上的图案,或鼠或马,或猪或牛,无一雷同。曾在浣花镇外准备抢夺火浣鼠皮的中年男子,此时也赫然在场。他看清小云的形貌后,大吃一惊,心想“原来竟是此人!当着大哥的面,我一旦被他认出来,岂不糟糕?”偷偷后撤一步,躲在另一人身后,唯恐引起小云注意。

其余十一人并不知小云功力高低,但见他在众人环伺之下,仍是举止从容,已知此人必是劲敌。各自提高戒备,一时无人说话。小云已能确定,眼前的十二人,和此前在白沙镇遇上的彭秀婕应属同一伙人,他们不是同属一个门派,就是身属同一组织或家族。想罢,冷冷的道:“诸位人多势众,又大多身为男子,竟合力围攻一名孤身女子,行为无耻,难道不觉有愧吗?”

他一向待人和蔼,言语彬彬有礼。不论在何种情形下,也不论面对的是何人,说话总会给他人留有余地。既不会咄咄逼人,也从不冷嘲热讽,更不会横加指责和谩骂。但不知为什么,此时当他眼见陈孤鸿身负重伤,便再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刻薄挖苦之语脱口而出。对他而言,如此说话已是愤怒到了极点。

他话音一落,一个面目清秀、身材矮小的黑衣老者,从十二人中越众走出。双手一拱,道:“请恕老朽眼拙,不知阁下尊姓大名?今日之事,乃是我们家族内部的私事!阁下为什么要插手其中?”语气和缓,但话中含意颇为犀利,显是指责小云无权干涉此事。

见他不答反问,寓守于攻。言语不愠不火,态度不亢不卑。虽人多势众,但并不盛气凌人,小云已知此人涵养极深,十分难缠,估计是追击者的首领。此时遇上这么一个绵里藏针的角色,想尽快了结此事,难免变得更加棘手。心念及此,决定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震慑全场,或许更有利于事情的解决。于是微微一笑,拱手回礼,道:“本人云归鹤,法号紫微,是真武观观主!不知老丈和其余几位怎么称呼?”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道门作为天下第一大教,门徒众多,高手辈出,道门掌教在江湖中身份尊崇,无人敢等闲视之。得知小云的真实身份,十几名追击者的神情各大相同。或震惊,或怀疑;或故意露出鄙视之色,或装作漫不经心,以示与众不同。唯独黑衣老者神色如常,微笑道:“想不到云先生如此年轻,竟已是道门掌教!方才多有失礼,尚请原谅!”小云微笑道:“老丈不必客气。”

黑衣老者道:“数月前,我的五十七妹在白沙镇曾被一个名叫‘云归鹤’的人击败,不知此人是否和云先生是同一人?”小云笑道:“如果老丈的五十七妹是彭秀婕姑娘,那么此人就是我。”

黑衣老者眼中流露出少许温情,微笑道:“不错,彭秀婕正是老朽的五十七妹!”上下打量小云几眼,口中发出啧啧的称赞声,道:“五十七妹功力极高,云先生能轻易战胜她,当真了不起!老朽的这个妹子十分高傲,平生还不曾把哪个人看在眼里!但自从白沙镇返回后,她时常在老朽面前提起你,称赞你仁义无双,儒雅绝伦。不出几天,老朽的耳朵都已听出了茧!”说到这里,哈哈大笑。

小云见他并不追究彭秀婕被击败一事,心里颇觉奇怪。老者以一种倚老卖老的口气,继续道:“年轻人,老朽的这个妹子可是天下少有的奇女子!她既然喜欢你,你可要加把劲!一旦被别人抢先追到手,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说完,再次爆发出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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