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迷途羔羊离开之前,老墨者已经将所有关于守城时用到的守城器具和城防安排都已经讲解清楚,等我被关在墨家馆舍再次学习的时候,老墨者的讲课风格一转变成了讲解城市攻防战时守城方需要注意的各种细节,他主要讲解的是《旗帜》、《号令》和《杂守》。虽然在这三篇中有许多方法并不能够在游戏中对玩家适用但是在系统NPC为主力的攻防战中依然能够起到重大的作用。不仅如此,老墨者也改变了以前那种枯燥的讲学风格,在讲解的时候举出各种各样的实例,这样一来我的学习进度也变快了不少。
“守城必须劫营,若城内兵员足,粮草足,器用足而人心浮散,必须调集竟士数次从各城门外出攻击敌人营寨,若敌人准备充足不能劫掠则快速返回城内,一夜分数次惊扰敌人,如此城内人心可安,敌人则不敢放手而为。”老墨者今天把原本的守城之道资料扔在一边对我讲起了守城必须劫营的道理。
他的话让我大惑不解问道:“老师,你不是说我们墨者只守城而不攻城吗?你怎么今天跟我将起了进攻之道了?”
老墨者微微一笑对我解释道:“虽然这是进攻之道但是依然属于守城的范畴,你以为我们墨者的守城之道就不能应用在攻城方面了吗?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所谓不知兵之害者不能尽知兵之利也。不知道城市的防守中的缺点和破绽如何能够攻击敌人的城市。只要换个角度去考虑问题,守城之道也就是攻城之道,不过是一个名义两种用途而已。”
老墨者的话让我茅塞顿开,确实如果我们知道了一个城市在防御上的薄弱之处,我们在攻城的时候就可以利用这些防御上的薄弱之处进行重点打击。一个城市的防御不可能面面俱到,就以兵员方面来说,如果在城东派驻了大量兵力的话,那么城西兵力就紧张,如果城南派驻大量兵员的话,城北就兵力不足,如果城门四面都平均派兵的话,那么各个城门兵力就都会不够,如果城市里每个城门都有足够兵员,那么这个城市的粮草就不足。只有全盘了解一个城市在攻防战中的各个环节才有可能找到敌人的弱点,集中兵力快速制胜。
老墨者的两句话让我对守城之道有了更深更广的了解,要是没有长时间对守城之道加以研究的话,老墨者也不可能讲出如此让人恍然大悟的话语来。
老墨者见我已经把他的话完全消化了,接着对我道:“在城市攻防战中,总的来说一个城市的防御布置总有不到位的地方,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所以怎么样的城防布置才是最好的并没有太多的讲究,主要看敌人会怎么来攻击城市,如果能够先一步猜测到敌人的进攻方向就可以做出针对性的布置,因此城防并没有绝对的优劣只有适用和不适用的说法。
无论是进攻者还是防守者大家都根据各种各样的情报来推断敌人的防御薄弱处和进攻方向,谁要是先一步知道敌人的布置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所以在城市攻防战中斗智为上斗兵为下,能够以智取胜而无损于士卒者才是攻防战的最高境界。”
老墨者说罢,将手里的一张纸递到我眼前对我道:“这是我们墨家守城之道的第十二章也是最后一章,名为攻战。是我们墨家不外传的兵法,你自己研究去吧。”
我接过纸张一看上面只写着寥寥几个字:“夫守城攻战,攻者利则守者屈,守者逸则攻者疲。利合于客者妨主,利合于主者碍客,天之道,阴阳对立,人之道正奇为胜。”
纸张上的话虽然只有两句但是却把守城攻战的对立关系说得清清楚楚,让人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