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向来都是一种很奇怪的物种,在上天毫无吝啬的把一个最爱你的人送到你身边时,你却百般的嫌弃和不知珍惜。等到有一天,你为自己的咎由自取买单时,你才真正的发现,原来,那么多人当中,唯独她,曾经是最真心实意爱过你那一个。
郝一名想着他和夏清妍这两年的点点滴滴,到头来感觉自己像做了梦一场,自己混的有点不像话。
现在想想,他觉得自己压在夏清妍身上的赌注真的是太大了。
老钱告发他的事,他不能确定是老钱一人所为?还是她夏清妍也有参与?伙同她老公一起在搞他?目的就是为了那些钱。他到现在都都无法确定,她夏清妍曾经对他说过话,到底有没有一句是真的?甚至包括她说的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他都不知道了。
他对眼前的一切,充满了怀疑,尤其是夏清妍。他觉得,她当初迷惑他,诱惑他,都是充满目的的。
他呆坐在那咖啡厅里,头发上的咖啡还时不时向下滴。还好,他今天穿了一件棕色的羽绒外衣,和那咖啡色不分上下,以至于还不显得他太过狼狈。
放在夏清妍那里的那些钱,看来一时半会儿是拿不回来,眼前这条他认为可以自救的一条路,看来是行不通了。他必须要另外想办法筹到那些钱。 那些可以让他免去牢狱之灾的钱。
他想着,先等眼下这一关闯过去,再好好的去找她夏清妍要回那些钱。那些钱,她夏清妍一个人独吞不了的,至少还有一半的密码在他的手上,他是这么认为的。
其实,郝一名现在大脑应该是短路了,那卡明明是用夏清妍自己账户开的,只要她拿着那张卡和身份证到银行重置密码,那钱她轻而易举的就会取走了。郝一名还在痴人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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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一名坐在咖啡厅里,绞尽脑汁地想着,眼下可以把他救出火坑的人,他突然想到了老贺,这个时候能一下子拿出三百万的也只有老贺了。
他想到这里,又马上给老贺拨打了过去。
电话打了好久,那端的电话才被接通。
“喂,贺总?贺大哥,我是郝一名。”他马上恭维地对电话那端的人叫道。
“找我什么事?”电话那端的人,语气极冷,甚至还有一些不耐烦。
“你也知道,因为你的事,我现在已经被我们公司内审了。我们老总看我为公司效力已年的份上,对我网开一面。如果,我把那些吃的回扣吐出来,公司就不会报警,最多也就是开除我。所以,还请老哥哥帮帮忙,借些钱给我。到时候,我去了老哥哥的公司,甘愿给你做免费的义工。”
“呵呵,我都已经被你害惨了,现在你们公司已经终止了和我的所有合作项目,我都解不开锅了,还怎么救你?”电话那端的人,生冷地说道。
“老哥哥,话不能这么说?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看,我都没有在我们公司董事长面前把你偷梁换柱送瑕疵货的事情给供出来,你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啊?”
“瑕疵货?什么瑕疵货?呵呵,你有证据吗?我的每一批货,可都是经过你们qa抽检,正常合格后才入的你们公司的仓库,小韩,你可不要乱说话。”电话那端的人冷笑道。
“贺总,你……你不能过河拆桥啊。你不是答应我的,把你最后一笔瑕疵货处理完,我就可以去你公司当个副总了吗?现在,我遇到事情了,你可不能不出手相救啊,丢下我啊,贺总。我可都是为了你啊。”郝一名在电话这端已急红了眼。
“为了我?呵呵,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我答应过你什么?有合同吗?有凭证吗?真是搞笑死了。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也不要再来找我,我从来都不认识一些什么阿猫阿狗的。”电话那端的人嘲弄地说完,就冷漠地挂了电话。
郝一名彻底傻眼了!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他完全没有心里准备。他无所适从,他颓废地坐在那咖啡厅里,第一觉得, 人生真tm世事难料。
他这是真的完了?真的完了!他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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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顾晓笛迟迟没有等来郝一名的电话,她觉得她不能再这么被动地等下去了。
既然自己都为这个男人已经在死亡边缘游走过一次,真的再没有必要拖下去,她觉得是时候和那个男人划清界限了。
她坐在自己的新家了里,看了看手腕上手表的时间,差不多这个点,还没有到郝一名下午上班的时间,她果断地就拨打了对方的电话。
无奈,电话拨打了好久,电话那端迟迟没有人接通。她苦涩地露出自嘲的表情,就给郝一名发了一条微信:明天2018年1月16号上午九点,高新区民政局见,还请郝先生务必准时到达,谢谢。
生分又客气!简短又明了,她苦涩一笑,就把手机扔回了沙发上,开始去整理那还没有整理完的箱箱。
当郝一名看到她的微信时,已是下午将要下班的时候,他最近因为自己的事,几乎已经把他和顾晓笛的办离婚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他看了看手机上日期,殊不知,已经有十多天没有和那女人联系了。
他看到那微信的内容,不知为什么,心中竟然升起一丝凄凉,那女人可是从来都没有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的。
他看了看那微信,竟然不知该如何去回复她了?
“好的”,“嗯”,“明天见”,“晓得了”,“好”……他把这些打好又删除,最后终于敲出“知道了”他认为还不错的回复才回了过去。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对那女人的犹豫,他凄然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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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月16日的早上,顾晓笛把郝童早早地送到幼儿园,自己就开着车去了民政局。
今天,是她彻底对郝一名放手的日子,也是她新的生活开始的日子。
七年,她把一个女人最好的青春年华都给了他,换来的却是她九死一生。
“呵”顾晓笛下意识地轻笑一声。
最初,她觉得自己真是一位不幸的人。
作为女儿时,不受家人待见,从小吃尽了苦头;作为别人老婆时,又同样的不被爱怜,婚姻才刚刚走过几年,就草草结束。
直到自己亲身经历那次看似的“死亡”,她才觉得自己其实还是满幸运的。
她的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她以后为了童童,要好好的活着,只要有童童在,她觉得,生活到处都是甜蜜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重重地踩了一脚油门,向着那民政局的方向驶去。
顾晓笛到达民政局时,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才刚刚8点55分。她火速地下了车,走到民政局门口等起郝一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