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释放回来,自然也不能鸣炮祝贺。十三府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厅前,几个女人都围着十三痛哭,见我进来,兆佳氏哭着向我行礼道:“辛苦姐姐了。”
我忙扶她起来,她泪眼婆娑又转而对十三道:“爷,如今我才知道,什么叫患难见真情,若不是姐姐,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好?”十三似看出我的疲倦,关切地道:“容月,你先回房吧!”
我抿嘴淡淡地笑道:“我这就派人到清雅居,叫一桌菜来,今儿咱们就好好庆祝一番。我先回去洗个澡,去去晦气。”
兆佳氏也大声道:“姐姐说得对,来人,快去烧水。”我朝十三含首一笑,退了出来。出门的那一瞬间,强忍的泪滚了下来,怕人看见,低着头快速的向小院奔去。
院里的修竹,又冒出了新枝,前年新种的两棵海棠,正是粉花满细枝,一阵轻风吹过,飘起了花瓣雨。我伸出手,几片花瓣轻落在了掌心。如我轻坠的泪花,花瓣又随风吹落在地上,轻声道:“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是潮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同,自苦人生长恨水长东。”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我擦擦泪想回头,被人从后面抱住。我愣愣地回过头,原来是四阿哥,一刹那泪水满眶,连他的表情都看不清了,紧紧地抱着他,靠在了他的胸前。他也无语地抱着我。片刻才低语道:“还知道哭,快进去!”
心又如蜜,粘在他身上,哽咽道:“你不是不理我了?怎又来了?”他见我又哭又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向屋里走去。我伸手拉过他的手,他侧头斜倪了我一眼,一进房门,他顺脚把门一踢,抱着我的头,用力的吻了上来,我闭上了眼睛,回应着他,二人都沉静在久别的**中。他突又抱紧我,像要把我融进他的身体似的,轻声道:“我宁可哪里边被圈禁的是自己?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丫头,你让我如何自处?”
听到他的话,心里激动万分,娇柔地轻声道:“我也很想你,可是我又不能不顾十三爷。”他叹息道:“是,你做的并没有错,我只是气你自作主张。无论你与十三弟有没有……我都决不放手,你是我的,是我胤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