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积水及腰的水沟里艰难地爬到路基上的时候,发现自己几乎筋疲力尽,眼睛也进了水,什么也看不清。雨水沿着领口灌进我的衣服里,背心已经像膏药一样贴在我的胸前背后,令人难受之极,我躺在雨水里大口地喘息着。
“还有两个活着的,是自己人,一个还伤得挺重的。快来几个人。”
一个人已经站在我的旁边大声朝后面招呼。
黑暗中几个人靠上来巡视还躺在地上的我。
“还能走吗?”
一个人低头关切地问道。
我疲倦地点点头又摇头,自己都不知该如何回答。我已经一整天没有吃饭。
“看样子是被鬼子抓走的战士,两个都好像伤得不轻,大家帮忙抬一下。”
一个头目模样的人开始指挥周围的人。
“快走,鬼子好像出动了!”一个人从田野的另一头边跑过来边喊道。
“队长,两个俘虏怎么办?老规矩,宰掉?”
一个人向这个队长请示。
“等等,端木同志要我们帮他找个舌头,就他俩。带回去。”
队长迅速指挥这帮可能是我们的民兵的人向夜雨的深处前进。
“三蛋,我在鬼子尸体下面留了颗压发雷。不知道哪个倒霉鬼会中头奖。哈哈!”
走在这个被叫做三蛋队长旁边的家伙说道,听声音他应该是一脸得意的样子。
“小心前面有道坎!妈的,这个夜视仪用得很不习惯。”
队长边指挥前进队伍边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