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过,转眼就到了五月初一,一大早的武府就忙碌开了,只是武夫人心心念念想请来的继子还是没能来,不免有所失落。这一场婚礼柳淑君和岳观是以武家远房亲戚的身份参加的。华姑一大早的也很兴奋,盘算着要怎么调戏一下自己的姐夫呢。而柳淑君则两眼一抹黑的什么也不知道。
等过早晨、等过中午都不见有人来迎亲,然府上的人依旧笑得很开心。柳淑君不解的找岳观相问,岳观笑道:“唐代的婚礼是要近黄昏的时候才开始举行的。不像我们现代一大早的就要来呢。”于是柳淑君安心等等婚礼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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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西挂,贺兰一身红衣腰束白玉带喜气洋洋的骑着大白马出发去迎接自己的新妇了。出门前依着习俗,贺兰老爷要训话:“往迎尔相,承我宗事,勖帅以敬,先妣之嗣,若则有常……”这些都是一些老话,但今天这些老话也说得让人开心。
不过,贺兰的心却不在这儿,正想着一会要经历的“障车”呢。虽然带了很多酒食钱财,但贺兰还是没底,若带少了可就伤了脸面了。
身旁一位穿着青衣的相傧打马上前,与贺兰交谈:“越石,你今天笑了一日了,就不感觉累么?”
“殿下。”贺兰于马上抱拳行李。“让殿下见笑了,我盼娶阿媛这一日,早就盼了很长时间了。那来累一说?”贺兰笑得有点傻。“殿下,今天委屈让殿下当相傧了……”
“那来的话,越石成亲,我是特意来沾沾喜气的,宫里闷得让人受不了。还不如出来走走自在呢。”李恽,当今圣上的第七子。
说话间,就来到离武府不远的街口。新郎官一行人马刚刚露面,就有人急冲冲地去府里报信了。阿媛装扮好了坐在房内等贺兰,听到家仆报贺兰已经到了门口,不由的羞红了脸,开始坐立不安。
华姑笑看阿姐的举动,安慰道:“阿姐莫急,只怕姐夫还有一段时间才能进来呢。你且坐着,我和阿淑去看热闹去。“说着,就拉着柳淑君出门了。
越接近府门越听见门外的暄哗。华姑和柳淑君两人挤了出去。就看到贺兰一身是汗的真对着街坊行礼呢。
华姑笑着让家仆放贺兰进府,待贺兰走到堂前,华姑一声喝:“武氏女子何在。”只听一阵女子娇言道:“我等在呢。”又听得一边棍棒敲击地面的声音,还没等柳淑君回过神,手上也被塞了一根三尺长,二指宽的长棍。
再一回神,发现众女子皆举棍向贺兰敲去,贺兰及众相傧东躲西藏只能笑着承受,不敢轻易还手。华姑招呼了柳淑君一声:“去打啊,杀杀他的威风,这就叫下婿。”说罢就闪入敲打新郎的人群中。
柳淑君看得目瞪口呆,唐时还有这个风俗?新郎还要受一顿打才能领走新媳妇?一边笑一边跟着也去敲了。只是柳淑君下手还有是分寸的,下不得重手的,再说女子的手上能有多大的劲道。不过如华姑所说:“杀杀他的威风罢了!”
一身微汗的华姑从人群脱身而出,手一挥,便有家仆摆上一张长案,长案上分别摆着酒一坛、未经调味的肉一大块、还有其他的糕点之类的。
见到长案摆出,众女子也就纷纷退下了,不过退下时脸上的笑容却是很诡异的。
家仆将酒坛开启,一溜倒下数十碗美酒。华姑指着这酒对贺兰众人说:“姐夫,请满饮些桌上的美酒!”
贺兰不由的苦笑,酒于他是最不行的,这么一坛子酒全喝下去只怕今天就娶不了亲了。于是无奈的看向众位相傧。于是这三五个大汉一起走向长案,端起酒碗就要喝。这时华姑却说了:“姐夫,你就这么没诚意?这是小妹敬你的第一杯酒,你就要与他人一同分享?”
无奈贺兰只能硬着头发连喝下三碗酒,脸面通红。但贺兰无酒量,只好向华姑求饶:“好妹妹,实是无酒量……”
华姑笑着看他有点站立不稳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呢,算了,放过你一回吧。剩下的酒,就分与他们吧。”众相傧上前将酒一分而光,喝的偕是满面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