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思颜:“……”
这叫做媒?他怕是对做媒这个词有什么误解吧,贞妃是他自己的妃子,放在后宫里多年了,她现在应他招唤,把这人说出来,他竟然会认为是做媒,真是的……
此路不通,还有下一条:“不陪贞妃也行,那档你去陪凌甜甜吧,他现在都会认人了,看到你就喜欢,你们是亲父子,多培养感情嘛!”
“亲父子培养什么感情,不培养感情也在那儿摆着,有血脉在呢,他以后还能不认我这个做父皇的,就算真不认,皇位本身也会让他考虑的。”
庄思颜:“……”
这就是官一代对官二代的心理吗?
搅尽脑汁,还没想到第三个人,凌天成已经先开口了:“陪你最好,咱们虽不是血脉相连,却是心意相通的,而且你风情万种,妩媚多娇……”
这位皇帝大概在一分钟钱嗑了什么药,突然开启夸奖模式,把他知道的赞美之词,生搬硬套的往庄思颜身上加。
有些词连庄思颜自己都没听说过,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只能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好半晌才嘟囔出一句话:“皇上,您醒醒,你怕是看到了一个假人,做了什么怪梦,这里不能睡,天冷,去龙榻上吧……”
“好嘞!”
凌天成身子一起,抱起她就往龙榻上走,中间没有过度,也不有伪和,好像他们本来就在商量着,怎么去床上睡觉一样。
庄思颜无语问青天。
他们也不是青春年少,花样少男少女,至于这样吗?
本来很自然的一件事,怎么经他这么一弄,总觉得里面好像包含着什么目的一样。
当天夜里,此事她没想明白,不过次日一早
,事情就出了另一种变化。
庄思颜不接贾夫人的托,当然要越快告知越好,而且这人她也安排了下去。
翌日,她都还没从凌天成的龙榻上起来,就听到外面李福好像在跟什么人说话。
凌天成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早早就起了。
只是看她还睡的香,就没出去,只围了轻裘坐在炉边看书。
听到声音,先往庄思颜那边看了一眼,见她好像没醒的样子,自己就先出去,压着声音问李福:“大早上的,在这儿吵什么,把皇后吵起来,小心你的脑袋。”
李福:“……”
脑袋不脑袋的,反正也不是自己做主,还是先说正事吧。
他欠着身子,把头垂下去,看着自己脚尖说:“皇上,奴才没想惊忧您和娘娘,是外面传信,白将军回京了,还有偏殿里一早上也有人过来,问娘娘是否起来。”
凌天成没什么意外的,只简单问他:“白恒到哪儿了?”
“就在城外,因为带着大军,没有皇命,暂时没有入城,北城门外五里扎营,等着皇上您的旨意呢。”
“嗯,传令,大军留在营内,白恒可带亲随入城。”
李福赶紧把这话传出去。
凌天成也转身回了内殿,见庄思颜已经起来,包着锦被坐在床头发愣。
就走过去在床沿上坐下,仔细看看她的脸问:“怎么了,一大早起来就坐这儿发愣?”
庄思颜把脸一转,空荡纯真的大眼睛就看到他的脸上:“我想喝水。”
凌天成抿唇笑了一下:“好,先等着。”
他先拿了水给她漱口,然后才端了一盅热茶水过来,自己试了试不烫口,小心送到庄思颜的唇边。
小女人包在锦被里,连手都没出来,就着他的手把一盅茶水都喝了下去,然后身子一挺,又倒了回去。
这会儿已经是年下了,朝廷封笔,朝会暂停,一时间凌天成倒真闲了下来。
而庄思颜在宫里,本身就没多大的事,多睡一会儿就随她随去。
而且他也是真心心疼她。
昨晚酝酿了那么久,两人一粘到一处就难舍难分,折腾了大半宿。
自己还好,身强力壮,可庄思颜毕竟是个小女子,肯定是很累的。
难得有闲暇时光,他也愿意这么照顾着她。
至于外面那些事,就先搁着吧,急的是别人,他半分也不急。
庄思颜在没人打扰的情况下,把回笼觉睡到了中午,再醒来时,眼睛都成了鱼泡。
她正要伸手去揉,却被一个人及时拉住,拿了一块锦帕子,轻轻给她擦了两回,这才说:“起来吧,叫御膳房里给你做了粥,在火上温着呢,你吃一点,要是还累,就再睡一会儿。”
庄思颜从床上爬起来,没用好劲,把腰部扯的一阵酸疼。
凌天成的大手就及时撑过去,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撑起来:“慢点,你还是坐着把,我把粥拿过来喂你吃。”
庄思颜:“……”
她只是有点累,又不是瘫痪了,干吗要这样?
从龙榻上爬起来后,才想起早上的事,一边往嘴里塞吃的,一之含糊的问他:“我早上听说偏殿那边有人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