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的手跟触了电似的,“嗖”地一下就缩了回来,身子一歪就滑下了床。
“大侠饶命!”
青泽话少人狠,一般不跟人废话,平时用来说话的都是他手里的剑。
此时他用剑把何大人端起来,看了看他的手。
何大人没反应,青泽就把剑又往前送了一点。
何大人无法了,只得战战兢兢地把手伸出去。
他才刚伸出去一点,就觉得某处一凉,接着什么东西溅到了他的脸上。
立刻,眼前就是一片血红。
他看到一只手从他眼前飞过,然后“啪”地一声落到了不远处的地上。
痛感到了此时才传回到他的大脑里。
何大人“咚”地一声倒在地上,“嗷嗷”直叫。
朱宝花已经吓的把自己的手塞进嘴里,满眼惊恐地看着青泽。
青泽看她一眼,然后又看看门口。
朱宝花使劲咽了下口水,站着没动。
他的剑就往前送了一点。
小姑娘虽然也跟着家婉走南闯北,但是像这么血腥,又十分残忍的手法,还是第一次见。
何大人还在地上哀嚎呢,她不敢反抗,于是跟着他往门口走去。
他们出了“婉约”院,往何家大门口走去。
何家家丁犹不知发生了何事,看到一个男人带着家婉往外走,有人想上来管,但是一看到青泽剑上的血,就
又退了回去。
那四姨娘是犯过事的,连老爷都不管她带来的孩子,自己又何必多事?
说不好这人就是衙门里来的,要把朱宝花也带走,那自己当看不见就好了。
青泽就顺利地把朱宝花带了出来,且带到了侦探社,交给青然。
青然早晨起来,刚跑了一趟关爷庙,跟青田那边接了头,问了他昨夜之事。
才进来,连口水都没咽下去,就看到青泽黑着一张脸从外面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姑娘。
青然:“你把她带来做什么?先生说让她暂时留在何家,还有用呢。”
青泽冷着脸说:“她不能回去。”
青然:“……”
这是什么话?这小子想造反吗?连先生的话也不听了?
但是他跟青泽说不着,这家伙一向都是油咸不进,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
青然这么一想,倒是不跟他执气了,把朱宝花安置到里头想,等白日里庄思颜来了,再说这事吧。
回头一看青泽,已经走了。
青然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话说,自从李伯在京城张贴了告示以后,他们这里生意多不多先不说,来的人可多了。
看热闹也是看,都想瞧瞧这侦探社到底是做什么的。
京城里有京兆府尹,有大理寺,还有无数的官兵巡逻队,这些人不都是为老百姓做主的吗?
怎么这里会出现一个这样的东西,他们这不是在抢官老爷们的生意吗?那些官老爷会让他们存在?
有人看着看着就发现了问题。
大理寺好像没有出面干预此事,京兆府尹也没有。
满街的官兵,都好像看不到这事一样,完全任由发展。
最让人吃惊的是,他们还真的办了案子。
于是不久前发生的,纪老板的公子,范家的狗事件就被拎了出来。
人们从争相讨论,侦探社存在的问题,到他是不是真的这么管用。
于是有人开始往里面进。
里面人手不多,识字的人更少,李伯忙的不可开交,一大早开始就听人在那絮絮叨叨的说。
他还得把他们说的话一句不落的记起来,再整理成案,交给庄思颜去分辩,哪些能接,哪些不能接。
哪些接了要收多少银子,哪些给多少银子也不能碰。
李伯年迈,再说大盛写字还得磨墨,用毛笔一笔一划的写,速度上自然跟不上。
快到晌午时,他已经累的老腰都僵硬了,拿笔的手直发抖,可后面还有好些个人等着。
要说这京城当中也是奇怪,贫苦的百姓连口饭都吃不上,可有些富人,却愿意花银子找些猫呀狗呀,还有找姑娘的。
李伯听到这事,连赚银子的心都没有,一口回绝:“本社不知哪儿有漂亮的姑娘,公子来错地方了,那边是门,请出门向右走。”
还有些,找一些丢了几十年的老家什。
李伯想,别说找不到了,就是找到了,应该也早烂了吧!
当然,既是这么简单的案子 ,他每次也是写完了,才发现事情不太对劲,虽然把人打法走了,但是无用功也做了许多,光是废了纸张都堆积了好大一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