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大国,竟然会朝中无人可用,也是绝了。
庄思颜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凌天成发愁。
凌天成也是愁,文臣还好,武将真的是太难得了,尤其是之前他父皇在位时,宠文废武。
那个时候乡间的小孩子打个架都是害怕,生怕有人来了,给他们扣个私下练兵的帽子。
至于兵书之类,更是提也别提,那个时候不知道被奸臣毁了多少,就算是还剩几本,现在也都不知道流落到何处去了。
庄思颜托着腮帮子想了一会儿,突然问道:“白恒不是出自武将之家吗?那你说他爹他爷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凌天成:“都还健在,但受前期迫害,已经请不出来了,就这白恒,当时还是受你们……,徐宁他们的影响,又年轻气盛才出来的,听说还把他家老爷子给气病了。”
庄思颜轻拍了一下桌子:“这个我有办法。”
凌天成在她说办法之前,先问她:“你打算把他们请回来做什么?”
庄思颜:“上战场这会儿是不用了,但是我们可以请他教学,就教武学和兵法。
兵书虽没有了,但是那些老将军的脑子里,肯定存了不少战术兵法的, 你想想看,他们打了多半辈子的仗,又不是每次都拿着书本上去的。
那些东西都是深印到脑子里,且随取随用,这比兵法书还要管用。”
确实是个好办法,凌天成也愿意去尝试。
这次他没有拦着庄思颜,第二天就叫人给她备了马车,又交待宫外的青然他们,一定要保护好她,这才看着她走去。
其实凌天成本想一起去的,但是一想到自己数次登门被拒,没准这回跟去,反而会坏了庄思颜的事。
庄思颜出了宫,也没有马上去白家,而是让人先把徐宁找来了。
徐宁这个人,别的好处没有,但要是吃饭喝酒溜着玩,他可有一手了。
庄思颜跟他招呼一声,他立马跟上,还很热心地带了路。
白家不住在京城里,在城外的一个小村子里。
从外面看,村子里也不怎么富裕,连孩子们穿的衣服都是补丁的。
白家只住了一个很小的院落,院墙是篱笆做的,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
房子倒是有好几间,便都很破。
隔着老远,徐宁一给庄思颜指那是白家,她就立马就停了马车,并且打发他们走远一点,然后就跟徐宁一起步行走过去。
院子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在劈柴,看到有人来了就拍拍手上的木屑站起来:“这不是徐宁吗?你怎么来了,白恒不在家啊!”
徐宁赶紧说:“白老,我知道白恒不在,我是来找您的。”
白老就笑了起来:“嘿哟,你来找我做什么,我可不会陪着你去喝酒。”
徐宁跟着他笑:“你不陪我,我就来陪你,我可是听说了,你的酒量那可比徐宁好多了。”
说着话,已经把两坛子酒从门外的院墙后拎了过来。
这白老说着不喝酒,可看到酒坛,两眼还是有些发直。
徐宁笑着说:“您别先看了酒
坛子,等会儿我把这酒封一打,您肯定口水都得流下来。”
他说着话,伸手就要去打酒封,却被白老一下子拦住了。
“慢着慢着,这喝酒要有由头的,你没事拎着两坛子酒上我这里,不先说说为什么,这酒我可不敢喝。”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一直在外面等着的庄思颜,听到这话才往里走。
她换了寻常的女儿装,看上去有几分清秀可人,加上笑容很甜,给白老的第一印象是比较好的。
白老看着徐宁问:“这位是……”
徐宁:“这位是我的一个朋友,她有事来求白老帮忙,怕您不肯,所以就托了我来,还特意带了两坛子桂花酿酒,是京城方家出的。”
京城方家的酒远近闻名,整个大盛朝都知道,尤其是这桂花酿,十里飘香,只听名字就有种流口水的冲动。
但白老却不动声色,甚至再没看那酒坛一眼,只问他们何事。
庄思颜也不隐瞒,实话实说:“我收养了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看他们可怜,有心给他们找个事做。
可那些孩子年龄小,又是穷人出身,自幼也没做过什么有用的事。
请了先生,也请的大夫,还请一些教武的,教来教去也没个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