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还得去找皇上,他能说一遍就能说两遍,反正昨晚也是他自己害人睡着的。
庄思颜说去就去,马上起床,换了衣服,连早饭都没吃,就往辰熙殿赶。
到那儿一看,凌天成连早朝都没下。
辰熙殿的守卫太监是不敢拦她的,也早有凌天成的吩咐,她可以随意进入此地,所以只给她行了礼。
辰熙殿里长年都不会有什么变化,正殿里永远摆着凌天成的桌案,而两边的侧殿侧是他的书房还有案卷室。
庄思颜大概有很严重的职业病,只要一踏进这个门,就想往案卷室里走。
她也有些奇怪,别的皇帝都喜欢把案子交由专门的部门去负责,自己只要定期要个结果就好了。
凌天成却都把案子藏在自己的书房里,就算有部分也交给了刑部去查,可他这里仍然会留一份底。
偏偏他藏着这些东西,也是从来不看的,至少庄思颜就从来没见他看过,反而便宜了自己,没事就当逛图书馆了。
而且进到这里面,时间都好像与自己无关,完全忘记了。
这日也是巧,她进去以后,辰熙殿的侍卫们就换了班,知道她来的回去休息了,而新来又没看到她进,两班的人也忘了互相说明一声,大概是想着凌天成回来就能看到,不通报也没事。
结果庄思颜在里面一看就是半日,硬是没被人发现。
到她自己感觉到肚子饿时,连午时都过了,而凌天成也毫无所觉,刚好今日有些事情要忙,下朝后并没去看她,一直在辰熙殿里看折子。
他没注意侧殿里有声音,还是李福过来奉茶的时候,听到一点动静,抬脚正要去看,就见庄思颜从里面走了出来。
“娘娘?”
他这一叫,把凌天成也叫的抬起了头。
当看到庄思颜是从自己的侧殿里走出来时,他有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随即快速起身,过去就拉住她的手:“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
庄思颜往外面看看:“早上就过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没叫我?”
凌天成:“……”
他都不知道她在里面,怎么叫呢?等等,早上就过来了,那现在一定是饿坏了。
话不多,做事稳的凌天成,此时直接让李福赶紧去准备膳食,又让宫女拿了一杯让茶,看她喝下去几口,缓了缓劲才问到:“你是朕是有事吗?”
庄思颜站那儿想了好一会儿,大概是饿的太狠,脑子也跟着短路了,竟然忘了自己一大早过来的目的,反而跟他说起自己新看到案子。
就这么着,她心心念念的几天事,在凌天成起了个头后,就变的没那么重要了,后来还被庄思颜忘了,再未提起。
二月初,阳城挖官银的回来了第一批。
鉴定得出这批银子,就是凌天成做皇子时,丢失的那批赈灾银。
满朝沸腾,一些老臣还记得当年这件案子闹的有多大,凌天成能活到现在说是命大都不为过。
而时隔多年,这批银子还真找了回来,且是在骆柯的故乡。
以前凌天成没把他罪状公开,现在却不用去说,有点头脑的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尤其是之前跟骆柯走的近的官员,更是吓的不轻,从早朝上下来,头发都汗湿了,生怕凌天成再下一道命令,去搜他们的家。
唯一闲淡舒适的就是庄思颜了。
他换了男装,重新立于朝堂,不用发言,接受表彰就好了。
知道她真实身份的贾佑善,目光复杂,只敢盯着自己的脚尖,而别人其实也都已经洞悉了他的身份,相对他来说,却表现的很是坦然,好似这个后宫的妃子,真的在他们面前变成了男人。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得罪不起。
她还真有扳谁谁倒的势头。
荣吉下朝后,没急着走,而是在殿外等着庄思颜。
“司大人!”他给庄思颜恭手,面带笑容:“司大人还真是青年才俊啊,不但被皇上破格录用,还能步步高升,当真让下官羡慕。”
庄思颜点头:“嗯,羡慕吧,我也觉得自己很厉害。”
荣吉:“……”
话有点接不下去,不过还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