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几乎找到天亮,连半个人影也没看到,反而在山林的边上找到了原来守着帐口的侍卫。
那侍卫只是晕过去了,并未受伤,醒来后说自己看到一个黑影在他们面前一闪,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庄思颜捏了捏眉心,让昨晚忙的人都去休息,自己跟单悉商量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单悉说:“等青然将军的消息吧,昨晚城中也是一片躁乱,定然是出了不小的事,我们先去打探城内的结果,然后再决定。”
庄思颜点头:“你派人去打听,我也得进城一趟,咱们的人丢了,现在下落不明,我实在不放心,得去找找。”
“您一个人?”单悉问。
庄思颜点头:“嗯,不过你不用担心,这里我熟的很,他们却不熟我,没问题的,午时就会回来。”
她说完话,就回去换了衣服,并且简单把脸上的妆给整了一下。
再出来时,单悉就眨了几下眼,有点不敢认识的感觉。
庄思颜没再跟他说什么,骑了马往城中心去。
青然他们昨晚的成果不错,把王自鸣家一窝端了,抓了不少人回来,但王自鸣却跑了。
天微亮时,他们撤出王家,往城北的骆家后面的树林里赶。
温青听说米月清不见了,也是一惊,抓住单悉问:“怎么不见的,你们没在帐篷里设防吗?”
“有啊,可防卫被打晕了,
到天快亮时才醒,司先生为这事也很急,已经进城去找了。”
温青二话不说,伸手拽了自己的马就也往外面走去。
乔装过后的庄思颜在阳城大街小巷走了圈,没有米月清的消息,她只能往城东的常家去,想从那里开始查起。
而温青出来以后,不知为什么竟去了骆家。
骆家支离破碎,大部分都已经跑光了,只剩一家空宅子。
以前这里繁盛不已,来的人多,门庭若市,既是宅子在城北,后面还有一个荒树林子,但看着却像是最热闹的街,连街边的铺子都比别处多一些。
现在骆家倒了,屋主四散而去,死的死,走的走。
城北一下子成了荒芜之地,做生意的小贩也不来了,铺子都关了门,看上去真是萧瑟之极。
温青离的很远,就把马放开,途步往骆家而去。
到了门口后,他就把剑抽了出来。
门口没有守卫,门是从里面插着的,代表这里还是有人的。
温青围着院墙转了一圈,最后侧边找到一个缺口,他跳进去后就把剑握在手里了。
这里被大面积挖开,连院子里的路都挖断了,很是难走,但那些挖出来的土 上却留有脚印,而且比较新鲜,看上去好像是刚有人从上面走过。
顺着脚印,温青找到了一间房里。
似乎是柴房,外面看上去很是破烂,但里面却有说话声:“族长,外面乱套了,到处都是人,怕是咱们这儿也保不住了。”
他的话说完半天,才听到骆族苍老的声音响起,话里已经没有原来的气韵:“不早就乱套了吗?无妨,你不用慌,咱们这里已经无利可图,不会再有人来了,那姓司的早上来看过,不是什么也没做又走了?”
温青心里跳了一下,庄思颜也来过了,那是不是说明他的找的人不在这里。
他都决定要走了,却听到那小的又说:“族长,那咱们抓来这个人做什么?”
“人质,有这个人在手里,姓司的就不会动咱人,我听劫他们的人说了,那姓司的一直护着这个,生怕她受伤,说明她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两人很快又说了一些细节,最后老头儿把那个随从支了出去。
温青躲在廊下的一根柱子后,见那人走远了,才悄悄过去把门推开一条缝。
竟然不是柴房,只是里面简陋一些而已。
放着桌椅,桌子上还有茶水和点心,米月清被绑的像粽子一样,扔在床上,而老头就坐在床边处,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那眼神古怪又贪婪,里面好像燃烧着一股火似的,盯了片刻他就把手伸出去,往米月清的身上摸。
温青一把将门推开,长剑出去,顷刻就扎到了老头的肩胛骨处。
血流了出来,他的手也垂了下来,人发出一声惨叫,从床边滚到地上。
温青都没看他,把米月清身上的绳子划拉开,扛起她就往外面走。
但是两个人很快就又退了回来,因为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围了许多人,已经把这个破烂的小房子包住,想从里面出去,就得从那群里找一个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