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不是她自己选择要回去?不管是什么原因,她终归还是放弃自己回去了。
那么,时间就算是往前推移,结果也不会差太多。
既是庄思颜那个时候不认识凌天成,可凌天成会认识她,也会把她娶进宫去。
他们的事情,叶元裴后来一打听就全得知了,都是定好的路子,庄思颜那个时候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对面的人可能真的醉了,后来就爬到桌子上,手里还捏着一片果干。
叶元裴拿了一件衣服,披到她肩上,自己信步往外面走。
大将军府的雪扫的倒干净,此时阳光出来,晒在已经枯黄的树枝上,冬日的萧条挡都挡不住的,填进人们的视线里。
叶元裴往走了两步,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地折了回来,然后摇摇爬倒在桌子上的庄思颜问:“你出来的时候有人知道吗?”
庄思颜摇头,眼睛都没睁。
他就挨着她坐下来说:“我回来是要办一些事的,你要真的很闲,不如出来帮帮我。”
庄思颜终于咕哝一声:“什么事?”
“军中出了事,陆晓失踪了。”
“你说什么?”庄思颜从桌子猛的抬头,看着叶元裴问。
喝酒的原因,她的面颊绯红一片,连耳朵和脖子都是红的,此时目光盈盈地瞪着叶元裴,看
的他心跳都漏了一拍。
勉强把脸转开,镇定了一下自己才说:“就是你回来以后,我们也回到了锦城,一日后,他留了一张纸条,说自己回京了。”
庄思颜:“纸条是他自己写的吗?”
“是,笔迹我还是认识的,出自他的手没错。”
“会不会有人模仿?”
叶元裴摇头:“不会,而且我回来之前在锦城找过了,没有一点他的消息。”
这下庄思颜的酒全部醒了。
陆晓是叶元裴的副将,也是他的兄弟,两人出生入死这么多次,很多兄弟都不见了,只有他还一直在叶元裴身边。
在庄思颜的印象里,不管是去哪里,叶元裴都会带着他,说两人形影不离都不过份。
此时却说他留一封信,自己走了?庄思颜不敢相信,叶元裴也不相信。
他认定了这事有蹊跷,可又想不出来问题出在哪里?
庄思颜问:“所以你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查陆晓的下落?”
叶元裴点头:“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走,我总觉得好像是有人把他逮走的,可偏偏又留了一封信。”
庄思颜又问了一些陆晓的信息。
得知他确实是京都城的人,父亲早逝,只有一个老母亲,住在城中老区一所旧院里。
陆晓每次回京都回去陪她,也给她请了仆人,但是老太太精神不济,身体更不好。
叶元裴这次回来,一入京就先去看了老太太。
老太太根本不记得他,对自己儿子也恍恍惚惚,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叶元裴说:“你知道我的,对人不会太苛刻,陆晓跟我又是兄弟一样,他就算是说为了照顾老娘,不从军了,我也会答应,可这么走,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
“那现在是确定他有可能被人劫走了吗?”
叶元裴默了一会儿才说:“要说是劫,谁又会去劫他?再说他功夫也不弱,一般的人动手之前还真得想想,还有那信,没道理说劫走的人还留信儿的。”
话题回到原点,还是无法解决,两人默默顿了一会儿。
庄思颜开口说:“我跟你一起查,不过我得回宫一趟,这样出来不回去,又会惹事。”
叶元裴看她。
其实他不想这事惊动凌天成的,自己手下的副将丢了,不是什么光采的事,甚至可以说是有罪,再说了他也是在没接到圣旨的时候,偷偷回来的。
一旦庄思颜把事情说给他,那凌天成定然会往这方面想的。
庄思颜也看他,只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担心,安慰说:“你放心吧,这点自由我还有的,不会把你露出来的。”
叶元裴就没说话。
当天庄思颜回宫时,已经是午后,她直接去了辰熙殿里。
凌天成还在批阅奏折,听说她要去宫外住两天,就微微皱了一下眉:“可是有什么事?”
庄思颜摇头:“没事,就是自荣嫔以后,宫里的人都知道我会医了,现在找我的人可多了。
你知道我这人好说话,人家来了又不好拒绝,但是我又真的不想抢了太医的饭碗,所以出去躲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