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成本来还扳着脸的,甚至想把她赶出去,可是听到这话,目光就往庄思颜的身上移去,话也咽了下去。
反而起身拿了自己的披风,裹在她的肩头:“外面很冷吗?”
旁边的李福一看这样,默默的退了出去,顺便把殿门也给两人关上。
庄思颜一点也不客气,把他的披风拉拉紧,又深吸了一口气说:“对呀,很冷,下雪了,冻死个人。嗳,你这衣服上的味道真好闻。”
凌天成的心里就动了一下,语调却还算平静:“这么冷的天,你不在轩殿呆着,跑出来做什么?”
庄思颜就麻溜地舀了一口汤,递到凌天成的面前:“来来来,你快喝一口,我刚太冷了,只知道喝下去挺暖和,都没尝出来这汤的味道,现在一品,还真好喝到爆哦!”
凌天成:“……”
她有听到自己说的话?
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啊,他的颜儿好不容易对他表现出亲近,把汤送到他的唇边,难道这个时候自己还要责问她吗?
当然不,喝汤吧。
然后两个人就你一口,我一口,把一桌子饭菜吃完,汤也喝尽。
庄思颜这才掂着吃撑的肚子问凌轩:“你怎么了,咋还躲着不见我了呢?”
问的太直接了,反而让凌天成不知道怎么回答。
在后宫里,就算是皇上不想见谁,难道那些宫妃不是应该反醒自己的不是吗?哪还有人来质问皇上的?
可是庄思颜一开始的定位,就不是宫妃,而是凌天成的委托人。
所以她觉得雇主躲着自己不见,一定有什么问题,自然不会去想两人间的等级关系。
也或者她是
刻意忽略这些,毕竟这样会更自在一点。
如果她恪守宫规,那也别查案了,因为后妃本身就不能干预朝政的。
这会看凌天成不说话,庄思颜就靠在他身边问:“昨天你走的太急,有些事我也没来得及跟你说,今天宫里又发生这么多事,我想着可能跟昨天那个木牌有关,所以过来跟你汇报一下。”
凌天成抬眸看她,不置可否,似乎并不在意这事。
但是庄思颜却回的很认真:“昨晚我出去被人劫了,然后那人就塞给我一个木牌。
我看上面还刻着一个‘庄’字,可能跟庄老头有关,就想回来好好研究一下再说,没想到刚好遇到你,结果就被你给拿去了。
现在木牌在你的手里,我也没打听出来有关它的消息,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它的来历?”
她说的诚恳,眼眸精亮,里面都是渴求答案的光芒,没有一点说谎的迹象。
这样的庄思颜,让凌天成又爱又恨。
他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些,形成一条狭长的弧线,对庄思颜说话时,语气也有些疏离:“当真想不起来了?”
庄思颜点头:“当然,我要能想起来,还会问你吗?”
凌天成把自己收起来的木牌拿出来,放到庄思颜面前,又问一次:“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
庄思颜再摇头。
凌天成的语气就冷了几分:“你既然对过去的事都想不起来,为什么还记得自己的父亲?”
庄思颜心里一阵乱,眼睛眨了几下,关于穿越而来的事,差点就冲口而出了。
不过为了不被凌天成当成神经病,还是很认真地回道:“兰欣啊,她告诉我的,她说她是庄家的丫头,我是庄家的小姐,然后我爹就是庄老头。”
好吧,凌天成无语,他竟然把这个人给忽略了。
兰欣从小跟着庄思颜,又跟着她一起进宫,所以对于庄家她比谁都熟悉。
而且庄思颜失忆了,她又没失忆,所以对主子提起庄家的事也顺理成章。
凌天成在心里为庄思颜找足了借口,也就原谅了她现在所有的行为,反而对她更多了一份心疼。
把木牌还给她说:“这是朕送给你的东西。”
“哈?你送的?那为什么会在别人的手里?”
凌天成平淡地说:“可能是你没放好,被别人拿去了,也可能是被有人心偷去了。”
庄思颜就更奇怪了:“那这东西一定很重要吧,不然也不会有人偷它,看这木块也不值什么钱的。”
凌天成的眼前,浮现出那时送她木牌的情形。
其实这块木牌是庄昌远的阴谋,当时凌天成也看出来了,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只是不想让庄思颜夹在自己和他父亲间为难。
“这木牌确实很重要,因为当初朕送你的时候,是说如若有一日,朕登上皇位,你可以拿着它向朕求任何一件事。”
庄思颜眼睛瞪大,看了凌天成好一会儿,突然把木牌揣揣紧说:“真的吗?我可以再要五千两银子吗?哦不,金子,这样我就一辈子也花不完了,哈哈哈……
还有还有,你得放我出宫去,这样我才能恣意花钱,花天酒地,撩帅哥戏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