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眼神组逐渐黯淡,缓缓道:“在东瀛那须火山带最南端那须连峰中的臼岳中腹位置,有一块奇异的石头,据说是由一个得道高僧以自身为石将九尾封印其中幻化而成,但是由于封印之力不够,九尾仍能从中施放毒气让附近的生物死亡发泄自己的怨恨,所以也曰杀生石。”
他继续说道:“可是,我们面前的这个杀生石并非传说中的那块石头,这个吊坠据说是由印度名匠用一块不知名的金属打造而成,有人推断这块金属应该是陨石中的陨铁,据说这个手工匠人当初为了用这块金属打造成武器,预了三天的炉,直至炉火由红转青,才将金属放上去冶炼。这一冶炼足足冶炼了七七四十九日,最后金属竟被打造成一个圆饼形状,完全不同于他原本的期望,等至冷却,他将这块圆饼状的金属放至手心疑惑的观察,竟发现边缘居然仿佛刻有隐隐梵文。这名匠本来就是虔诚的教徒,大惊之下,连夜将这块金属呈给城瓦腊纳西以北鹿野苑的某位高僧。那高僧拿着这块饼状的金属端详了一个晚上,最后叹息道:‘此乃灵物也,可惜尚未开光,否则定能窥透尘世,参悟生死。’语毕,只见高僧右手执那铁饼,拇指缓缓搓磨其上,一道柔和皎洁的佛光从金属表面隐隐发出,铁屑在搓动下碎碎掉落在地上。大约半柱香之后,整个金属饼在高僧佛力下开光完毕,曾现出的图案居然是一只端坐的九尾妖狐。大师此刻已经耗尽平生气力,骤然间见到九尾图案,脸上容色顿时大变,喝道:‘怎是如此妖孽!’一口鲜血喷在上面,立刻而亡。而原本一脸虔诚端坐的九尾,也因为接触了血腥,眼中透出红光,化为了现在的模样。”
说完,那少年指了指柜台中愤怒的九尾图案说道:“名匠见此大吃一惊,连忙怀着这金属跑回家中,可是,当他来到自己家时,发现整条街包括自己的家都在大火中熊熊燃烧,自己的妻儿惨叫从火中传出。顿时整个人都疯了,抱着金属冲进火中……。”说到这,少年轻叹一口气:“有了这么多人作活祭,隐藏在杀生石中的九尾力量完全觉醒,当然由于伴随那么多人的生命,这块石头带给人的大多是无穷的诅咒。当时的一个亲王得到了它,将它配上精致的链子,送给自己最爱的王妃,谁知道戴上这条链子的王妃居然性情大变,本来贤惠善良的一个人,在九尾的影响下居然变成了当时有名的淫妃,整个亲王府上下,下至十岁孩童,上至耄耋老人,只要是男的都和她有那种关系,可怜亲王还蒙在鼓里,征战回来才发现自己家里全变了样,大怒之下要杀死这个王妃,那王妃知道后只是淡淡一笑道:‘君杀妾,君必不得善终。’亲王大怒,一刀刺死妃子,可是妃子临死的预言也实现了,不久之后亲王被陷害有结党谋反之意,株连九族。”
少年接着说动:“后来,这条吊坠碾转数人之手,从印度一直传到中国,其间为其诅咒直接间接送命的人不下千数,也因此它得了‘杀生石’这样可怕的名字。但是,清末年间,杭州一位徐姓书生偶然间得到了它,本来这位书生也很害怕关于它的诅咒,可是奇怪的是,它在这书生手中一呆就是数十余年,其间书生总是突然间逢凶化吉,不但在之后的几次战乱中幸存了下来,还逐渐积累起一些本钱做起生意来。说来也奇怪,原本一窍不通的文弱书生,在生意场上居然无往不利,打下一片天下,后来这位书生找了几位有名的风水师算过,都曰此物有灵性,愿意安稳的待在在书生身边,书生也早已将它当作自己的幸运石,从此之后更加爱惜,直至垂死前,梦见一白狐入梦,对他曰:你我缘分即尽,你后辈与我无缘,若执意将我留着,必将导致大祸,如今之计,唯有将我卖给有缘之人,才可避此一劫。书生大恐,连忙召集家族成员,将白狐之话告知,特地吩咐一定只能卖给有缘之人。”
“这么厉害?”我瞪大了眼睛道:“这么说,伴随着吊坠的不止是诅咒,还有幸运罗?”
紫装少年点了点头:“不瞒客人,其实那个书生就在在下曾祖父,所以在下所说皆非虚言,此物有灵性,若不合它意,必将招致大劫,近百年来,我们一直遵循祖训,只是将它当作客人供奉着,期待它能寻找到新的主人。”
我注视着展柜里的这条杀生石,有一种莫名的情绪,仿佛是一个很久不见的朋友,只不过他现在静静躺在我的面前沉睡着。
“那,我能看看吗?”我问道。
“当然可以。”少年微微一笑:“请跟我来楼上。”
实在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疑惑,跟着少年步上二楼。
只见少年按了几个地方,墙壁上突然裂开扇小门,一个银色精致的小保险柜出现在我们面前,少年冲着我微笑道:“客人,见笑了,楼下的是复制品,这才是真品。”说完背对我挡住保险柜,输入密码,将保险柜门轻轻旋开,小心的捧出一个红色的锦盒,放在桌上。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小心的将锦盒打开,那条藏银色的杀生石豁然出现在我面前。
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甚至忘记了向主人询问,径直伸出手拿起盒子里的吊坠,只觉得一股亲昵之感充满全身。而那少年也愣住了,望着我发呆。
我闭上眼,体味着这熟悉的感觉,试图想起这是什么感觉,但大脑搜索了一阵,只觉得清醒了些,却并无其他特别的感觉。
少年的话突然间打断了我的思绪:“这……这……位客人……”
“怎么了?”我好奇的看着他问道,只见他眼中透露出激动的眼神,双拳紧握道:“它……居然选择了你,杀生石居然肯选择你!”
“啊?”我做了个很夸张的动作:“不是演戏吧?哪有这么巧的事?”
“难道你没有感觉到杀生石发出柔和的微光吗?”少年疑惑的望向我:“这是杀生石择主的标志。”
我翻过坠子,还是没有发现他说的鸟微光:“可是你不是说要滴血认主的吗?”
“那是低级的方法,如果主人和杀生石自身极其相投,杀生石自身将发出微光和主人相互感应,难怪自从客人你一进店子,我就感到好像被呼应一样走下楼来。”紫衣少年眼里全是兴奋。
我默默把玩这杀生石,心里也有点舍不得,便问道:“那么,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