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事明摆着就是赵仲惠捣的鬼,您想一想,朝廷安排的这些绸缎商人都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绸缎大户,既然做别的绸缎生意做的红火,为何朝廷的绸缎生意他们便做不下去了?臣不相信朝廷的绸缎就与别人的绸缎不一样,除了赵仲惠便没人做的了了。”徐光启听我说了招他来的原因后回道。
我略一思考问道:“那依你看,这赵仲惠使了什么法子?”
“这事……”徐光启想了想道,“皇上,臣曾私下问过郑老三他们几个辞了差的人,可他们众口一词都是绸缎难卖。看来这事一定是赵仲惠给了他们什么好处或者对他们进行了什么威胁。不过臣也难以探究到这里面的奥秘,如果皇上能把他们招来,天威压制之下,他们或者会说出些什么。”
“好,那你就把郑老三叫来。”我想了想道,“最好再传一个继续当差的商人,咱们一起问问,说不准便明白了。”
经过安排,那个叫郑老三的绸缎商和另一个继续销售朝廷绸缎的商人何全一起进了宫里。
“郑老三,皇上听说你不好好的办差,居然嫌利少辞了差,很是生气。今天把你传进宫里来就是要让你有个说法。”徐光启第一句话就给郑老三扣上了大帽子,吓的郑老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说“该死”。
看来这皇威还是有些用处的,不知道是不是以前从网上看的什么“王霸之气”,不过不管怎么说,只要管用就行,我沉下脸问道:“徐大人说的可是实情?你给朝廷办差居然嫌利少!”
“皇上,皇上,小民没嫌利少,徐大人说的不是真的。”郑老三心惊胆战的说着。
好,你害怕就行!我没再问郑老三,而是转头向站在一旁哆嗦的何全看去:“你说,朝廷这绸缎可让你们赔本了?”
何全也跪下了:“皇、皇上,没、没赔,大有利润可赚。”何全一紧张把实情全都说出来了。
“既然有利可图,你为何还要辞了差使,到底是何目的,又受了谁的指使?说!”我向郑老三怒道。
“我说,我说……这都是南城那个赵胖子的主意,他把我们都请到他家,说什么朝廷给我们这差使是拿我们当苦力使,根本赚不到银子,要想有利可图,那就得我们自己合起力来,他让我们把自己的份子交给他,说是他得到了皇上的恩典,从织造场批出的价格最低,等他将朝廷的绸缎全抓到手里以后,就把这些绸缎分批给我们在江北售卖,到那时依靠朝廷的巨量绸缎,整个江北就是我们的天下,我们可以先以低价挤掉其他商号,等整个江北的绸缎生意都成了我们的,我们就一起提高价钱,那样就有大利可图了。皇、皇上,小民糊涂,上了姓赵的当,皇上饶了小民吧!”郑老三彻底没了主意,一点不剩的把实情说了出来。
还别说,赵仲惠的想法倒还真有点精明加大气魄,我都想替他击节叫好了,可惜这个死胖子这么干是为了坑我,那我还能饶了他?
“何全,郑老三说的可是实情?”我又向何全问道。
何全这回稳当多了:“皇上,三哥说的是实情,小民也被赵仲惠叫去了,可小民知道他这是欺君之罪,所以没跟他一起胡来。”
没一起胡来?可你既然明知赵仲惠这是在坑朝廷,但也没把这事说出来,恐怕这就是你们商人所谓的商业道德吧?哼,今天你跟我表功,我也没什么好赏你的!
“好一个赵仲惠,派御林军把这个死胖子抓进宫来,朕要亲眼看看他怎样有利可图!”我怒道。吓的郑老三与何全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