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抢过火把,照着她看:“伤到左手臂是吗?让我看!”
她推开他:“别碰,我自己会处理……”
可是走了两步,她踉跄一下几乎跌倒;因为手臂实在太痛了!
秦峥来不及穿衣。从后面赶上来揽上她,把她扛上肩,同时嘴里向士兵下达命令:“把岸边石头上的衣服收过来,到大夫那儿给我。”
“放我下来,我会自己走,我的脚没受伤……”她被倒挂在他背后,只能用右手捶他。
“你动作太慢,走到大夫那儿时已经流光血了!怎样你是铁作的吗?受了伤也不说话?死要面子?太可笑了!喂!你怎会这么轻?要不是刚才确定你是男的,我都要以为你是女人。”他嘴里似要分散她的注意力地胡说着,动作却急急往前。
但在他背上实在很难受;他是好心要帮忙,可是忘了他的脚不方便。这一跛一颠,她都快吐了。
好不容易到杨消的帐篷,杨消居然也是湿着头发。
“快!快!他受伤了!”秦峥将她放在椅上。
杨消动作绝快的拿起刀子,将她的袖子切开:“两刀,深入见骨。”
她指着自己的地铺说道:“秦峥,麻烦你帮我拿过那个袋子……”
秦峥照做,她咬牙用单手打开自己的布袋,拿出许多外伤用的物品,对杨消说:“杨大夫,答应我,你只会帮我缝上伤口,不能动我别的地方,连衣服都不准换,可以吗?”
杨消不明所以地按着她的伤口止血,但还是开口应声好。
她拿起**,说:“我把自己迷倒了,你就可以开始缝伤口。”
于是在两个男人瞠目结舌下,她吸入**……
就在昏昏沉沉当中,她听见杨消说:“秦大人,麻烦你先把衣服穿上可好?”
哈!秦峥居然忘了先把衣服穿上,真好笑……
“不用先把她的湿衣脱掉吗?”秦峥问。
“你也听到她刚才说不可以动她,不是吗?”
秦峥冷嗤一声:“都是男人,怕什么?对了,刚才的信号是你发出的?”
杨消恩了一声。
他的意思就是说──刚才杨消也去洗澡了?
还好她是穿着衣服洗澡,要不然男主角不知换谁当……
她在胡思乱想中,渐渐沉入黑暗中。
等她再次有知觉,全身却痛得有如在锅里煎炸;她一定是发烧了。
有人正在喂她药,开口说:“把药喝下去吧,若想要早日康复,你就一定要合作。”
刚好她极渴,将药全喝光。
此时,帐蓬内有人进来:“大夫,这人就是那个和秦副都统一起杀敌的人?”
杨消和缓的声音响起:“是,总兵大人,他就是。”
“这人是谁?名册上并无记载。”那道声音接着问。
“大人,此人乃是应我要求,暂时帮忙的伤科郎中。”
那个总兵大人沉吟着不回话。这时又有人走进来,和那位总兵互相见礼,听声音是秦峥。
“杨大夫,情况有好转吗?”
杨消慢慢地应了声,说:“应该很快就会清醒……”
“他若醒了,就派人通知我,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他商量。”秦峥说。
“大人有何事必须和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商量?”那总兵大人说。
惜桐累极了,无法再继续听下去,又陷入昏睡中。
可是因喝了不少药,她在昏睡中被尿意胀醒,这才紧张起来,她要怎么避开大夫的眼去小解?
她勉强醒来坐起,还好帐中无人,因此强迫自己坐起,要往外去找茅厕。
“你醒了?要做什么?怎要出去?”杨消却在此时走进帐蓬。
她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杨消却说:“要小解是吧?那屏风后有个马桶……”
她却不敢在他的眼底下去小解,只得僵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快去吧!我不会泄露你的秘密,除了我没人知道。”杨消缓缓道。
她惊讶的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