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牛伟邦,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把他的人头做成骨碗。”巫源已经平静下来。
他说得很直接,巫鬃眼里的怀疑正在消失,却没有散尽:“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是那句话:你毕竟是牛族人好吧,你说烈牙部有危险,你们的人打到哪儿了?我当然会派人出去打探消息,但总得有个大体的方向吧!”
“你们”这个词在巫源听来颇为怪异。他没有计较,略微思索,沿途经过的行进路线在脑海里出现。
“他们在西北方的”
话未说完,一阵混乱的脚步和嘈杂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静。房门从外面被推开,几名巫鬃身边的近侍拖着一名浑身是血的年轻男子跑进来。
“怎么了?他是什么人?”巫鬃脸色骤变,从椅子上站起来。
为首的侍卫队长神色严峻,恭敬地行了一礼:“启禀国师,他是烈牙部派来的信使。”
前后几件事情联系在一起,巫鬃心里再无怀疑。她连忙从桌子后面绕出来,脚步轻快,根本不像是几十岁上了年纪的老妇。他凑近长途跋涉明显已经脱力的信使,又惊又怒连声追问:“快说说,烈牙城现在情况怎么样?”
信使胸口急剧起伏,颤抖的声音难以连贯:“烈牙城被牛族围攻,大王派我向大国师求援尽快,否则就来不及了。”
烈牙城战斗比想象中结束得更快。
豕人特殊的相貌决定了他们无法被任何外族模仿。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基因传递,相互之间的认同感就此产生,哪怕不是同一个分部的豕人,仍会产生“他是我同族”的想法。
来自文明时代的天浩深知封锁消息的重要性。他宁愿分薄兵力,也要派出大量哨兵在战线外围游走。祖木在虎族领地经营的生意很不错,前前后后送回来六百多匹马。天浩从中挑出一半用于繁殖,另外一半组建游骑兵。
几千人的村寨,几万人的军队强推过去,顷刻之间被碾得干干净净,什么也不会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