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来到禁地边缘的李禾,一脸崩溃的看着毫无动静的陷阱,陷阱边用来当作活饵的两只小猪儿,依旧快乐的吃着她们的青草。
“天啊!”李禾心中一声悲呼,这两天他已经开始吃野果充饥了,随身携带的所有食品,都在他的执意坚持之下,被分给了胡怜儿。
李禾离开了陷阱,又开始了他一天的觅食生活。
整个禁地在那天的大战之后,虽然也是一片狼籍,可那些生长在图腾柱附近的树木植株,却都完整的保存了下来,远远看去,便是一个个绿色的圆圈中心上竖着一根石柱,那绿色圆圈的半径,几乎与每一根石柱的高度完全一样。
这些传承自远古的石柱,显然是蕴藏了某种神秘的力量。
这一下虽然禁地范围是一处方圆十几里的林子,可能够吃的东西,却实在是少得可怜了。
由于食物短缺,李禾已经开始不得不学着精细的分配自己的体力,节省任何一丝不必要的消耗。
现在的李禾,每天都会完整的巡视一遍整个禁地,却只需要消耗一片阔树叶上采来的露水与两枚拇指大小的果子。
与寻常炼气士的辟谷术只是无限降低身体的代谢速度不同,李禾是通过对身体每一条肌肉纤维的精微控制,达到不浪费一丝一毫多余气力的效果。
上古炼体术中,有“日行千里,而饮朝露可裹腹;力敌万人,只得一雀可饱足”的说法,便是指的这种对一身血肉筋骨精微控制到一种极至的境界。
此时李禾道心未复,不然对身体的精微控制还可更上层楼,甚至还要超过上面所说的极限之境。
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这片禁地之中,完全禁绝了外界的种种灵气,二人无法通过食气辟谷。
若干年后,李禾在谈到自己修行体会时,曾无比憋屈的说过一句流传后世的千古名言:“境界,都牠娘亲的是被逼出来的!”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那被惊跑的九尾族人,已有那胆大的,开始回到了部落之中,有人带头儿,之后的几天之内,那远远逃去的的各部族人,便又重新聚拢了回来,距离大战不到十天时间,九尾部落便又恢复了往日的景象。
至于那片密林深处的禁地,根本无人关心,甚至一整片与禁地相连的密林,也都无人肯去靠近。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李禾也已经认命的开始收集起禁地之中能够食用的植物种子,便在一根根图腾巨柱之间,那大战后留下的焦土之上种上了各种能够充作粮食的野生植物。
大概是那天泽龙为这禁地之内的土壤带来了不少沼泽黑泥的缘故,还有那些五行雷罡的洗礼,包括那只龙须藤妖化为飞灰后给土地带来的木行灵力,才几天功夫,李禾种下的这些种子,便都长到了半人高下,大战后的焦土已经完全被茂密的绿色覆盖,禁地中的植被似乎较之大战以前更加繁茂,乐得李禾天天拿这事儿向胡怜儿吹牛。
胡怜儿更是幸福得一塌糊涂,只要能与李禾长相厮守,出不出得了这片禁地又能如何,那在林冲家宅时缝着的一片肚兜儿竟又被她拿了出来,每天继续着一针一线,说是给二人未来的小宝宝准备新衣。
二人竟是在这九尾狐族的禁地之中,过起了男耕女织的生活。
又是一个夜晚降临,二人坐在树杈上相互依偎在一起说着话儿。
之前李禾“送给”胡怜儿的那栋无门石屋,一方面是因为居住不便,另一方面则是九尾族人又回到了部落之中,为防被人发现,这石屋便又被胡怜儿收到了百宝囊中。
二人此时所住的,却是一处树屋。那是这片禁地之中最粗的一颗巨树,被李禾挖空了中部,如竹节一般分成了三层。此时二人便在这三层树屋外的露台之上(大树杈)看着天上的月亮。
“你说,天上的月亮上真的住着嫦娥?”胡怜儿靠着李禾的胸口道。
“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你说,嫦娥有我美吗?”
“要比过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