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宫?”李禾装着一脸学究模样,摇头晃脑的辨认着玉石门楣上的字迹。
“难道是大禹留下的宫殿?”李禾一转身,装着啥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向身后两女问道。
“嗯!”柔福鼻子哼了哼,也不知表达的是个什么意思。
“哦!相公说什么就是什么!”诗诗忽然变成了温顺的小媳妇模样,只是那看向李禾的眼神,却满是幸灾乐祸。
李禾只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齐人之福,可不是那么好享的啊!
柔福方才想倚仗帝姬(公主)之尊,给李诗诗一顿排头,却不想反被李诗诗用法术给整治了。
李禾好说歹说,甚至生平第一次编了瞎话,告诉柔福说自己二人是中了歹人的烈性春药,眼看便要被人陷害,却被这位神仙姐姐搭救到了这处洞府之中,却不想自己被药性冲昏了头,便是连神仙姐姐也给冒犯了。
这一下,李诗诗却是成了柔福的救命恩人。
柔福可是个从小便作弄惯人的魔女性子,李禾却是生平第一次编瞎话的老实哥,柔福能全信了他才怪。只觉得李禾一心偏帮那会使妖法的小妖女,这才让自己吃了苦头,这一路行来,便一直闷头不语生着闷气。
这石门后的甬道比门外那短短的一截要长上许多,行至数里,这才到了尽头。
李禾所见,上书禹宫两个大字的玉石大门,便是在这第一道石门之后的甬道尽头。
李禾没话找话,回头跟二女说话,却碰了一鼻子的灰,一脸讪讪的回过头来,却正看到面前的玉石大门缓缓打开。
李禾摸了摸鼻子:这门还没伸手推呢,怎么就自己开了?
李禾心有疑问,却不敢再开口发问自讨没趣,只好闷头前行,当先走进门去。
“啊!”李禾刚进门,便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娇呼,一回头,便看到柔福头发根根竖起的站在那里,口鼻冒烟,好像被雷给劈了一样。
“嬛儿?”李禾骇了一跳,这才想起这道玉石大门,怕也是有着什么无形禁制,一步抢到柔福近前,向诗诗问道:“这是什么伤,你能治吗?”
诗诗点了点头,道:“她是被电光伤了气脉,没有大碍。”一边说着,双手已经打出了道道光符,没入柔福体内,足足半柱香的时间,这才收手,额头上已经见了微汗。
回过气儿来的柔福,这时再也忍耐不住,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双手锤打着李禾的后背:“都怪你,都是你不好,你欺负我……”,哭了一会儿,又突然一把将李禾死死抱住,央求道:“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又比不上人家漂亮,可我就是喜欢了你……”
李禾正感动呢,突然又觉得背后一疼,却是被柔福拧住了背肉,耳边又起了埋怨声:
“你这笨牛,也不知你到底哪里好,人生得黑脾气又臭,可你知不知道,这几天女学之中,几乎都在谈论你,不仅那些小蹄子在打你的主意,便是教课的女官,听说也在找人打听你的事情。你这死人臭牛黑厮没良心的,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担心,担心你会被她们给抢跑?现在便是连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姐姐都要跟我抢,我好怕,你别离开我好不好?答应我……”
听着柔福语无伦次的说话,李禾心头一软,面上却故作一脸凶狠,道:“入了我的门,便是我的人,若你以后胆敢三心二意水性杨花,我便把你下锅煮了吃肉!”说着霸道的一下将她拦腰抱起,大喊一声:“小的们,抢了夫人回山寨了!”大步向着门里走去。
也不知李禾是从哪本说书话本上临时拼凑的句子,实在不伦不类之极,可柔福听了,却是破涕为笑,一下搂住李禾的脖子,一脸的甜蜜。
李禾正有些得意自己的灵光一闪,却突然看到诗诗冲着自己摆着无声口形:“大骗子!”。
李禾故作不见,径直抱着柔福进了门中,放下柔福后,又走了回来,在诗诗的一声惊叫声中,将她打横抱起,一脸严肃道:“别闹,小心电光伤人!”
放下诗诗后,两个女人同时一脸好奇地看向李禾:“为什么门口禁制对你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