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禾仔细回忆了一下,却是半分也没想起跟这个名字有关的回忆,便又开口道:“诗诗姑娘修有仙家法术,可否先解开这母女二人的定身法术,时间一长,怕是对身体不好。”
这一回诗诗面上却没有再次露出醋意,而是嗔怪道:“你这人,自家伤得这般重,却还关心别人家的死活?”
李禾却是露出一脸苦笑,将这母女二人的身世与诗诗说了。
李诗诗手中动作,正将道道光芒打入李禾颈部治疗他的伤势,听完李禾述说后,貌似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么说,你是想为这对苦命母女赎身了?不知公子助这对母女花跳出火坑之后,准备如何安置呢?”
“姑娘心思玲珑,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这句话却是让诗诗面上一红,以为她的心思被李禾看破,沉吟片刻才道:“公子觉得诗诗这一手法术可还能入得眼吗?”
“姑娘仙家手段,我等凡夫俗子仰慕还来不及,又何必妄自菲薄?”李禾此时已能自己站起,试着活动了一下脖子。
听了李禾的夸赞,诗诗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笑意,道:“这对母女纵然脱籍,却总归也是犯官家属,在这俗世之中终归矮人一头。我看这女孩儿倒是块修道的料子,莫不如由我牵线,让她母女二人投到一处仙家宗门之中,彻底跳出这伤心之地,公子以为如何?”
“我先代她母女二人谢谢姑娘了!”李禾说罢便向着诗诗深深一揖。
看着李禾那一脸的真诚谢意,李诗诗却是面上一红,想起自家耍的那点儿小心思,却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便是以李诗诗的自负,见到这对母女花后,也感到了某种危机感,这可是母女花啊,还是出身这么高贵,容貌教养都是上上之选的母女花,若是此番被李禾赎身,出于报恩,怕也是死心塌地的要母女共侍一夫了,试问又有哪个男人经受得了这等诱惑?
李诗诗想安排这母女二人修道,却是要这对母女赎身之后,便再也见不到李禾。却不想被李禾误会成了好心,还郑重道谢。
不过这点小小的不好意思,在李诗诗心中只是一闪而过,籍着那脸红,面上却是露出了一丝羞涩,低下头去忸怩道:“公子可以叫我诗诗!”
“诗诗,”李禾叫了一声,却是抓了抓脑袋,露出一脸的不好意思,道:“我叫你诗诗,可我自己的名字却还没想起来,他们现在都叫我牛儿,你先凑合叫着,等我想起来了,便告诉你,可不是有意占你便宜!”
“李郎!”听到李禾这有些发憨的解释,李诗诗心头一颤,一声李郎险些便要脱口而出。
便在这时,一阵毫无预兆的眩晕感让李诗诗身子一晃,便要一头栽倒。
“诗诗?!”李禾骇得面无人色,抢步上前将李诗诗一把扶住。
“扶我坐下!”李诗诗一脸虚弱。
“好!”李禾小心翼翼地扶着李诗诗坐了下来。
李诗诗靠在李禾怀里,用一种近呼梦呓的声音道:“若是有一天,我忽然变得与那些寻常女子一般,你也会照顾我一辈子吗?”
李禾一愣,忽然想起李诗诗在方才便问过这个奇怪的问题,心中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妙,便以己度人,以为李诗诗方才说被自己惊得岔气儿了的话,怕是有所隐瞒,实际情形可能极为严重,以致一身道行都有可能被尽数毁去。
“诗诗,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你才……”李禾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