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一直都显得有点无足轻重,办好了季良交代的简单事情之后。季良便没怎么搭理他,就那么一直颠儿颠儿的跟着,先前还小心翼翼的留意着季良的情绪动作来着,不过毕竟是个觉醒者,场中的战斗jīng彩难得,不知不觉,便被吸引,此刻也是拳头紧攥、双眼大睁。比对战的双方都显得紧张。
“就是这个家伙,已经泄露了白牙一族的居住地位置。以这梁先生的xìng情,又怎会有耐心等办事拖拉的zhōng yāng编委会给个说法?肯定是不用多久,就会亲自打上门去。这靳芳菲一心想要维护白牙一族,却是有些一厢情愿了……”谢妤实际上是有些嫉妒杜秋,白牙一族的情况,她也是知道的,像季良这样的人。几乎是无求于人,好不容易发现了些对其有点价值的消息,还被杜秋给抢先卖了。
不过,谢妤也不是那种光顾着后悔的人。通过这件事,她也是有些感触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但她推测季良一家比较的‘孤寡’,消息闭塞。连zhōng yāng编委会这样的大团体的情况和动向都不清楚,就更别说其他势力了。她觉得,这方面或许可以做做文章,毕竟她的族群,目前执行的主流方案就包括渗透。
血族也不是傻子,不是逮着人就感染,族群是不能盲目扩大的,普通人被初拥以后也是能力有限,现在生存条件如此恶劣,任何一个种族需要的都是战力,而不是累赘包袱。
更何况,初拥也是有消耗的。别人的血是食物,自己的血却是生命之源,极为珍贵。不了解情况的人,将初拥看做是病毒,其实,初拥是力量的赐予,是激发、是引导、是打乱生命的固有模式、加入黑暗的力量,使之发生特有的偏斜。如果说普通人是平均发展的中庸者,那么血族就是注重某个特长的专业人士。也正是因为其中包含的‘技术xìng’,血族一向将自己视作更高生命层次的生物,并将病毒式感染的狼人看做是走卒奴隶。
这里还有个有趣的背景,血族的起源在欧洲,狼人的起源则在高加索山一代,而自古以来,斯拉夫人(老毛子)便是奴隶、低等人的代名词。乍看起来,这似乎只是古代地域文化、种群繁衍发展的产物,但实际上,却又涉及到上古传承,交叉影响,混作一团,同时黑暗一族,彼此的纠葛,真个是剪不断、理还乱。
在过去,血族确实一直把狼人当做理想的卫士,血族盛产法师和刺客,而狼人的**活xìng和强悍的再生恢复能力使其往往天生就是出sè的战士。不过现今,这个情况已经有所改变。有些人类将浩劫之后称为‘新魔幻时代’,谢妤个人对这种称呼比较赞同,在这个时代,各式各样的强大生物蜕变生成,关于卫士,范围一下子就扩大了。
谢妤作为家族中年轻一代的佼佼者,知道不少秘辛,像她的家族正在尝试从异族中挑选卫士,以及驯养野怪。这其实就是一种增加群体力量、选择更适合的卫士的行为。知识技艺的遗失、同时有缺乏经历漫长岁月的睿智长者的指引,她的家族不过是一个新兴的势力,是被当做炮灰,当做扩大整个族群的影响力及势实力的士兵群体而形成的。但是作为他们自己,却有着壮大、发展的良好意愿。所以,谨慎发展的同时,从基础做起,如今已经成功的豢养了一批变异猫做坐骑,还培养了一种变异的昆虫做猎犬。
虽然已经取得了成效,但制约家族发展的、依旧是技术、能量这两大难题,这也是谢妤见到季良格外心动的原因。甚至曾有那么一小会儿,谢妤满脑子都是强行将季良初拥的冒险想法。当然,她现在很庆幸自己没有冲动,否则估计会生不如死。
不能战胜就合作,哪怕这个合作并不公平,己方要低声下气的多,但总是能换回些东西,随着合作的加深,换回的,或许就有可能是己方急需的技术活能量了。有着这样想法的谢妤,便开始组织语言,希望可以打动季良。
而与此同时,场中的战斗已经完全白热化,柳青的金属壳尽去,再度显露出了苗条的身形,而靳芳菲也已是强弩之末,达到了一个阶段xìng的上限,再要强行使用激化战能,损害会成倍的增加。
到了这时,人们才发现了柳青那很艺术的、宛如藤蔓缠身的甲胄的真正奥秘所在,能化金属回流,在她身上产生了一层核心装甲,不是银青sè、而是金青sè。藤蔓般的甲胄的空隙,因此而被填平,这时,这些很抽象的线条、图案上,开始有瑰丽的魔光流转,甲胄的整体效果,单是从外观看,就比靳芳菲的要更胜一筹。
看到这一幕,便是再没脑子的人也醒悟过来,这根本就是代表着法则的魔纹,现在,才是这甲胄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