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自我观察,这方面的忧虑渐渐消失了,保持并有成就感,这便算是乐在其中,大抵是不会轻易舍弃的。
相较于季良一家,这一夜葫芦谷避难所的人们是在很不寻常的状态下渡过的,跟着季良出猎而学会了很多技巧法门,这些人迅速的将知识传授给了更多的人,饱受苦难煎熬的人们、利用手中现有的材料,连夜赶制物品工具,平时抠抠唆唆舍不得用的物资发放到了个人手中,篝火架起,大桶烧水,食物香味,开心交谈……避难所中的比平常热络了很多,也显得有生气了许多,在这样的气氛下,人们都觉得暖意渗进了身体里,感觉棒极了。
群众的力量发动起来,效率自是不可忽视,而且,群体基数一大,总是会出现些能巧之人,就像这鞣制皮革、制造甲胄,便出了几个表现格外出sè的,郭维民是个管理好手,很快便把有专长、有灵xìng的这些人组织起来,成了一个个工匠小组,进一步研究技艺的同时,也帮带其他人,让更多的人学会这些知识。涉及到自身,涉及到生存,涉及到未来,人们的热情空前高涨,一夜之间,避难所可制作、加工的材料竟然被消耗一空,就连人们身穿着的兽皮布衣,都处理的处理、浆洗的浆洗。
季良早晨醒来,在房车之外舒展筋骨运动了一番,吃过避难所送来的早餐,天已经大亮。徒步穿过避难所前往葫芦底时,看到了发生在人们身的大量细节改变,如果说之前这里是难民营,那么现在已经有了游牧营地的氛围,平静中透着生气和秩序,而不是凄冷悲凉。一路,见到他的人纷纷驻足施礼,向他打招呼,礼施的五花八门,拱手的、鞠躬的、点头哈腰的,极显繁杂。称呼也是乱七八糟,季良却是感觉良好,他的洞察力运用已经养成习惯。自是知晓人们对他的尊敬,大都是发自内心的。
新避难所的框架塑造,差不都已经结束,当然。其内部建设,这才是一个开端,只不过这类细节部分的建设,避难所的人们也能很好的完成,不用他季良大包大揽。
避难所内的能量浓度随着调节而转淡。季良让刘彪找来郭维民,一边带着他参观,一边交代关于yīn阳镜、五行晶石的重点。适时,避难所内部yīn阳五行循环已经基本稳定,因为没有太阳水晶那类特殊物品,所以这新避难所里并不是大放光明,光亮度普普通通,郭维民基本感觉不出这里跟外边有什么差别。这在他看来很神奇。毕竟这里实际一个封闭的所在,理论,应该是漆黑一片。季良告诉他,这避难所内,也有昼夜之说,与外界是同步的。
温度方面。避难所基本恒定在5°左右,相比22°的让人感到适宜的温度。5°确实冷清了点,但这已经让郭维民非常满意。只要半帐半屋的住所建成,一个费不了多少柴薪的小小的火盆就完全能让室内变得舒适宜人,所以他最关心的实际是空气流通问题,毕竟2万平米住近6000人,还是有些超标。
“只要五行运转正常,空气流通不存在问题。”季良很肯定的回答。在秦陵冥宫的那些rì子里,季良掌握了一些极具价值的实效数据,以之为基准,他可以将冰穹窿内部打造成温带草原,又或热带雨林,只不过能耗不同,而眼前的新避难所,能耗极低,这更易于维持。
郭维民随手敲了敲道旁的一根碗粗藤蔓,三rì时间,这样的巨藤便已是满场林立,直到现在,他感觉还有些梦幻般的不真实。
季良随意指点着钢锥一般的藤刺道:“这种藤刺,坚硬的很,用来做投矛的尖端或床弩的箭簇倒也不错,建房的时候,这些尖锐很容易伤到人,而想要切削,最好是用玻璃的刀具,否则会很吃力。”
郭维民有些惊诧,心道这是哪门子原理,为何要用玻璃刀具?不过他并未详问,而是暗暗记下,后来切割,用钢刀铁刃砍的当当冒火星,用玻璃刀却如割腐皮一般、轻松的就切了下来,这种奇异,很是让人感叹了一番。实际,这巨藤的种子,还是季良从冥宫的乙木宫里淘来的植物,叫做蟒藤,非火石之锐而不能伤,这火石之锐,指的是火山喷发的琉璃,玻璃由石英砂烧制,也算是符合要求。
除了蟒藤,还有一种织蔓,这个季良在莲花堡住旅店时就使用过,在这里它被大面积的用于地板隔层,与蟒藤一样,织蔓也是活着的,只有如此才能耐的住长时间的磨损消耗,因为涂层工艺复杂,原料也不易收集,季良特别嘱咐郭维民,注意防火,尤其是要预防燃料倾泻式的火患,因为五行能量已经调整,自我修复能力大降,一旦毁坏面积过大,便容易造成失衡,避难所也就完了。
这新避难所看起来不复杂,真要想驾驭好,林林总总的注意事项也是不少,接近晌午的时候,季良才算是交代完,郭维民光笔记,就记录了十好几页。
郭维民如何动员安排人们进行后期建设,季良没去理会,他请来那名老中医,讨论季天德的病情,以及处方。季天德的病情,如果是搁在浩劫前,真的不算什么,但如今就略显棘手了,主要是因为药材难寻,季天德本身岁数就搁在那里,心情不畅,病情又拖的有些久,而季良要求又高,不但治愈,还想除根儿。
老中医告诉季良,季天德这病是否能痊愈,主要还是看情绪,季良之前使用的催眠梳理之法固然不错,但再这么搞下去,不但无益,反而有害,人,毕竟不能当做花儿来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