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良赶忙点头。
“又一个鼎。我们拿到了。阴尸都在战斗中消耗了,虽然掩去了真容,但衣物什么的都是线索,未必就不能差到我们身。我们惹了大敌,不过值得”灵魂投影说着用独手托出一个小鼎,那鼎竟于季良的万古虚寒极为相似,纹理却是不同,让季良有种同属一套的感觉。
季良惊讶的不行,心说这是要跟哥玩九鼎记还是怎么的?原来万古虚寒不是惟一?季良刚一拿过鼎,就觉得手指一痛,险些将鼎给扔了,原来这鼎的威能及其霸道,季良只是碰了一下,手皮肉便坏死一块。…
值得高兴的是,滴血入鼎的那套仪式省了,仿佛受某种契机的牵引,黑曜石般的鼎直接化作一道乌光没入季良的下丹田,速度之猛,让季良有种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的感觉。
没有了鼎,灵魂投影身的滚荡黑烟立刻开始消散,灵魂投影也明显支持不住了,他艰难的道:“注意…收敛气息,鼎属性相克,会共鸣我遇到了光……光……”
“明白了,大敌是光之鼎的持有者。”
灵魂投影艰难点头,“大敌之一。黑…烟,难得……收……收……”没动静了,灵魂投影彻底完蛋了。
季良已经明白了灵魂投影的意思,当下全力运转外循环之法,吸纳黑烟,原本在消散的黑烟登时如同找到了归宿,被长鲸吸水般吸入季良的手中,最终形成鸽卵大小的一颗黑珠,脑海中灵光一现,季良已经知道了如何处理这特殊的东东,就见他手腕一番,黑珠化作细密的烟尘沿手臂而,最终渗入左臂,形成一个正十字架、顶倒着的水滴环的标志,这是古埃及的徽记,意指权能,季良借用了。
意念一动,权能标记消失,黑光入烟围着季良身体绕动,不久季良身便多了一件宛如伏地魔那样的右衽宽袍,那种柔光水滑,宛如等的丝绸。意念再动,法袍又变成了紧身衣裤,季良打量了自己一番,满意的点点头。
与此同时,灵魂投影所使用的半边身体,已经渐渐泛白,最终变成深灰色的灰烬,随风消散。
通过深呼吸,季良努力压住心中的激荡,折身追老枪几人。
“什么情况?”韦清问。
“假冒我们的傀儡全军覆没,那个傀儡装死,然后有幸利用到游离的黑暗能量团,才坚持着回来报信,任一他们发现了真相,很可能返回宿营地附近搜寻,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你是黑暗战能属性?”
“我以为你们能够通过泄漏的能量微弱波动来确定,不是这样的吗?”。
“不能,你的情况有些特别,无法感知,无法看穿,能感觉到微弱能量波动,但无法确定,莫非是变属?”
“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因祸得福,从飞空艇摔下来时,濒死突破觉醒。回去还得多研究下。”
清也没有再怀疑什么,季良的傀儡操控确实很渣,真正能较灵活控制的就一个,确实的表现。和老枪他们一样,韦清并不知道季良所操控的傀儡最大的特别就是可以使用灵魂投影。至于次级虚空能量所带来的快速细胞增殖,外形变化,到也不算多神奇,不少召唤士能做到。
像甲士分盾甲和战甲,召唤士也分两大系,傀儡使和魔兽使,前者偏向自开发,后者偏向幼兽养殖和现成捕捉,但两者都涉及到豢养,自有一套法门,否则召唤兽负伤长时间无法作战,该职业就成鸡肋了。
灵魂投影的回归也确实让季良意识到了他如今算是双职业了,准白阶战甲级二把刀傀儡使,考虑到不久之后就会带季秀展开逃亡之旅,想要重新安定下来还不知道得花多长时间,想要营造新的、良好的修炼环境也许需要的时间会更久,季良就思忖着应该多给自己搞些知识储备。
于是,他找了果干儿,果干儿是召唤士,玩法能的,精神力修炼对他来说必不可少,另外他虽然是魔兽使,但跟傀儡使在一些基础学识方面是通用的,应该能给予他不少指点。
果干儿倒是一口答应了下来,不过明显就不似老枪和于美夕那么厚道了,倾囊相授,然后谁也不欠谁,而且这事对外不准泄密。
季良很爽快的答应了。说起来开拓者的这几个虽然实力都不错,季良却并没有真个指望他们还命。到不是他最近自信膨胀,有些狂妄的看不起人,而是他自忖他的仇人两级分化太明显,牛掰的,老枪他们根本啃不动、帮不忙,垃圾的他自己就能够较轻松的应对,那种实力相当,能斗个几百合的死仇对头真就没出现。…
季良甚至动过干掉老枪他们的念头,这念头早在营救他们逃离城市遗迹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只不因为一个小小的怀疑、一个不怎么靠谱、有待印证的推测就杀人,季良不想开这样的先例,他很清楚有些事,一旦破例就会变得一发而不可收。
可他又不想自己变得优柔寡断,又或动不动就顾忌别人的感受,体谅别人,成为那个悲催的顾全大局者。所以最终季良给自己定下了条条框框,超标过线,一律干掉。还好就连曾一度被他怀疑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于美夕和果干儿也在测试时成功过关,季良也就息了动手的心思。
当然,一些提防的工作还是要做的,就像他给老枪他们分析眼下情况时说的那样,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包括观念,季良可不想将自己的安全建立在别人的守口如瓶。
想及自己对包括韦清在内的开拓者们撒谎、隐瞒真相、提防、甚至有将他们抹杀的打算,季良隐隐有种明悟,他不但不太适合当说服者,也不太适合做拯救者。秘密太多,靠太近容易泄露,他又谨慎多疑到近乎病态,与其救了又杀,还不如不救,也省了自己费力但风险手牵连、结果还得忍受些心里煎熬。
“这样说起来,从营救韦清等人的角度讲,我这次行动有些多余啊原本是想借开拓者们的关系回城,现在有了控影技能,又有了幽暗战衣,完全可以自己潜行回北安,于是这些人不但无用,反而成了累赘,如果有人从他们嘴巴里套出足够多的信息,十有能将暗鼎、傀儡、自己,这些都串联起来。还有《甲骨文字典》,这也是个遭人惦记的情况,不过话说回来,若没有这一遭,暗鼎、幽暗战衣也就不会到手,真个是福祸相依……”
作为猎人,老枪几人的阅历及对北安一域各类时事的了解程度,自不是季良所能比拟的。
比如‘裸奔’问题。季良一行的装备尽数用在了假冒者身,以至于如今只能靠当初雪橇风帆的帆布遮丑,在这冰天雪地里蹒跚苦熬。季良已经想不出要如何解决这件悲催的事,老枪他们却浑不在意,二清到:“这还不好办?随便找个哨所雪堡就成。”
“那我们不是暴露了?”
“放心,有时候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他们一行由西向东,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16点之前下了山,又行了约摸1个多小时,天摸黑的时候抵达了北安最东边的雪堡、19号。
“你们这是……让人给扒了皮?”负责执勤的少尉打量着老枪几人,并没有如临大敌、又或怀疑戒备,而是带着几分明显的戏谑口吻问。
季良能辨别的出,这少尉并非作假,而且他能感觉的出来,类似这样的情况,这少尉绝不是第一次遇见,并且他是乐于看到的。
除了少尉,附近两名端枪站岗的战士也是眼睛里尽是笑意。
后来季良才从老枪他们嘴里知道,巡边守堡,无聊的时候居多,遇到这样的事,至少十天半个月不会有的聊了。当然,更重要的是,官兵们能捞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