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策问李家寿道:“死者的?搁哪了?”
“后面厨房呢!”
“厨房?”司徒策愣了一下“放厨房做什么?”
“洗了好入殓啊。”
苦也!司徒策电视里暗叫:“衙门都还没有查案,怎么就清洗了!”
李家寿很奇怪地歪着脖子瞧他:“她被人岗死了,身上脏得跟掉粪坑里一样,不洗,不洗怎么入殓,怎么去进祖宗?”
“罪犯留在她身上的痕迹是破案的重要线索!都洗掉了怎么破案!”司徒策怒道“厨房在哪呢?快带我去!”
“在后面,还没穿衣服,你不能去!”李家寿拦住了他。
司徒策气不打一处来,扭头对殷丫蛋道:“把他给我拉到外面去!”
殷丫蛋答应了一声,对李家寿道:“衙门查案,你少在这罗嗦,出去!”说罢,一把抓住李家寿的胳膊,痛得他直咧嘴,把他扯到了门外。
司徒策对唐糖道:“你跟我来!”
带着女捕快唐糖,司徒策推门要进厨房,可是厨房门却紧紧关着的,司徒策气得大叫:“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衙门来查案的,尸体不要洗了!立即停手!把房门打开!”
其实,外面堂屋说话的声音里面都已经听得很清楚了,几个老fù面面相觑瞧着,不知该怎么办,一个老fù道:“别听他们的,被人岗死的,不洗怎么见祖宗?赶紧的洗!洗完了穿好衣服再开门。”
几个老fù都觉有理,一边答应了,一边舀着水继续给死者冲洗身子,特别是yīn户。
司徒策见老不开门,扭头对捕头石猛道:“把门踹开!”
石猛上前,大喝一声,一脚踢出,咣当一声,木门应声而开。1】、
孩胳膊粗的门闩断裂发出老远,吓得一屋子老如尖叫着蹲在了地上。
唐糖抢先进去,厉声道:“衙门查案,赶紧的都站一边去!”
老fù们赶紧站到了一边,哆哆嗦嗦的。
司徒策迈步进去,便看见死者全身赤条条的躺在一块门板上,身上地上都是水,旁边还放着几个水桶,只怕是痕迹都已经被冲掉了,一个劲叫苦,怒目凝视着那几个老fù,却又说不出话来,连衙门的捕快保护现场的知识都是自己教了才会的,又何况这些无知的山村老fù呢。
所谓不知者不罪,挥挥手,让她们都出去了。
司徒策蹲下身,细细查看这具赤luǒ女尸,尸斑和尸僵已经出现,尸斑位于尸体后背、tún部和tuǐ脚后侧。符合仰卧位的尸僵形成特点,说明被害人被害之后可能没有被移动过。
尸体身体不高,但是很粗壮,一看就是常干农活的。眼睛微闭,lù出半截眼白,这应该是冲洗的那几个老fù帮她合上眼的,眼眶处有青紫的皮下淤血,脖颈处有明显的八字形掐痕,口鼻处也有浴血,双手前臂有片状的皮下淤血,手背有划伤,右手手腕脱臼,说明凶手曾经对死者进行施暴,死者进行过殊死抵抗。
脖颈处有明显的勒痕索沟,生活反应明显,证明是生前伤,死者是活活被勒死的。
死者小腹部、大tuǐ部和yīn部都有划伤,应该是凶手强行解开被害人kù子时,被害人抵抗留下的。
司徒策拿起死者手指,按道理,农村下地干活的农fù,手指甲缝隙应该不会太干净,因为没空整天的修理指甲,指甲也会比较长,可能会因为抓挠凶手而留下凶手的皮下组织等物证,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刚才冲洗的农fù非常的尽责,已经将手指甲都清晰的干干净净的,连一点黑泥都没有留下。
司徒策把希望放在了yīn道残留物上,希望能提取到凶手留下的精液。虽然他知道,在这帮尽责的老fù冲洗之下,这种希望非常的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