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人声喳喳,喧喝复起复落。
远远的一少年郎跨坐于马背上,马蹄叩击着地面,出雷鸣般的响声。呼啸着一阵风似的卷向那头。草地中间,一条洁白的哈达轻飘飘地挂在枯萎的野草上。随着微风掠过,轻轻摆动。
“咚~咚~咚~!”
八匹骏马如潮水般飞驰而去,撩起一阵狂风。马蹄叩击地面的声音如喝醉了青稞酒般醉人心弦。儿郎们最兴奋的事情莫过于像他们那般策马飞扬。
可又有几家的人能养的起马屁呢?
边上,阿牧达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岗脚在马背上如猴子般杂耍。摆弄出各种姿势。只看的现场的村民们万分揪心,每每到了关键时刻,他却又安然地坐回了马背上。
一马当先,岗脚很快到了哈达的地方,一个漂亮的弯腰动作,飞快的捡起了草地上的哈达,人群中随即爆出热烈的掌声。
后面一起比赛的几个少年人满脸遗憾。看着岗脚一骑绝尘而去。
阿牧达旺也跟着鼓起掌来,这个岗脚,想不到骑马的技术这么好。真要向他讨教,多多学习马术了。再说了。古代这个时候,不会骑马,可不是件好事情儿。
尤其是拥有一身精悍的骑术比什么都重要。对了,还有射箭。
正说着呢,有人喊出,下一场就是骑马射箭比赛了。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去解决问题的雪衣回来了。看到阿牧达旺后,她欲言又止地样子,最后便低头和他站在一起。什么都没有说。
阿牧达旺却满脸兴奋地述说着刚才岗脚是如何精彩地一马当先捡起哈达。末里,停了后,雪衣脸上挂着委屈却又怯然兮兮地低声说道:“簪子被人抢走了。”
完全沉浸在现场浓浓的气氛中的阿牧达旺并没听的真切,但雪衣的神态她是看在眼里的。便回过头来,担心地问道:“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了吧?”
雪衣摇摇头。抿着嘴,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嘴唇。低头下去看着自己的脚。
这种神态,是傻子都看出来出了问题。刚好人群后面,扎玛古录带着一伙家丁,挺胸扬头,大摇大摆地推开人群,走了过来。
“是扎玛古录欺负你了吧。我这就去找他算账。”阿牧达旺捏着拳头。
雪衣忙一把拽住了阿牧达旺,“不是,是一个很凶恶的人,抢走了~~~簪子。”
阿牧达旺这才现,她头上的那支簪子不见了。顿时怒火陡升。这什么世道呀,连一支廉价的木制簪子也抢。待得问明白了那人的长相和经过后,阿牧达旺却怎么也想不通,一个骑着高头骏马,衣穿考究的高大猛人,怎么会抢一个弱女子的木簪子呢?
劫色还可以理解呀。
看着阿牧达旺愤怒的样子,越来越了解他的雪衣,开始担心了。这个在房间里生活了十二年的少年,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样病弱。反倒是骨子里透着一股坚韧的霸道。
好在抢簪子的那人骑马走了。她是远远的看着他出了乌林坚的。
稳定了下情绪,还没等阿牧达旺安慰雪衣,她到是先安慰起他来了。
阿牧达旺轻叹一口气,“算了,我再给你买一个吧。”
“别呀。还是不要了。我这样----不好看吗?”
阿牧达旺笑了。“你怎样都好看。都是我最美的嫂嫂呀。”
“只是嫂嫂吗?”雪衣暗叹着!
之后,阿牧达旺便把目光投向了赛马场。而雪衣的目光,多半是停在阿牧达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