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是他妻子呀。
阿牧达旺呼吸开始变得浑浊,可当看到她背上那一条鲜红的鞭子痕迹时,心里那股子男人的气息顿时消失无影。是了,她这伤,这苦是为自己受的。莫说打在她身上,就是打在牛身上,再厚的皮,只怕也是疼痛的吧。
伸出颤抖的手,抚摸着那条痕迹,“疼吗?”
笑着摇摇头:“现在已经不疼了。”她本想说,你身上的伤更多更疼呀,一刹那间,却言语哽咽,那句简简单单的:“疼吗?”她相似等了十几年。
湿润之物在眼眶内转动,眼波流转,却笑嫣舒展。
阿牧达旺拿过布,轻声道:“嫂嫂,我帮你擦吧。”
雪衣没有点头,更没有摇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一股温暖从背后肌肤上绵绵传来,再重点的疼痛也不在乎了吧。
有丝颤抖地,把她的衣服从肩膀上褪了下来,一寸一寸,于是,那如玉一般滑嫩的皮肤,比煮熟了剥了壳的鸡蛋还要水滑溜嫩。
幸好,背上只是一道紫色的痕迹,白色外衣上沾着的多半是先前抽过自己身体,而后粘到她背上的血迹。
可就是这一鞭子,却让阿牧达旺这个穿越而来的人自觉形秽。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做王爷,得天下呢?
自上而下地,用指尖抚着,“这伤,是为我----”
雪衣紧闭眼睛,眼泪夺眶而出。她多么的想回身抱着他,然后大声的说出来,她是他的女人呀,不为他,只为自己呀。摇摇头,这个时候不是告诉他的时候。
突然想起次仁达旺临终时的那句话,顿时又心一沉,是了,这辈子这个秘密都不可以说出来,他将来,---将来终究要离开自己的,那个时候,他还会记得自己吗?还会承认自己是他的妻子吗?”
就让这个秘密一辈子藏在心里吧。
月华如水,沐浴着山南。
酥油灯已经灭了。房间里却弥漫着淡淡的香味,那是雪衣身上散出来的。一个有着天然体香的女子。此刻半趴在床上,用闪闪亮的眼睛看向对面。
“你睡了吗?”
“已经睡了。”
“扑哧!”雪衣又笑了出来;“给我讲个故事吧。”
“我只会讲和尚和小尼姑的故事。”
“那就讲吧。”
于是,阿牧达旺又把那个不是故事的故事讲了一遍,二遍,三遍。对面的眼睛依旧扑闪着亮光。末里,阿牧达旺便停了;“还是不说了。真无趣。”
“不会呀,我觉得很好听。”
“要不---讲讲你的故事吧——”
“啊!我的故事?----以后吧——”那一刻,她的表情黯淡下来。
同样的夜晚,偌大的宅子里,绿衣少女却临窗而立。
“阿牧达旺,我在逻姿等你的到来。你可不能辜负了呀。”
对着淡淡月色,那个牧羊的少年憨憨的笑容又展现在她眼前,不由得,笑了出来。笑罢过后,脸上又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这样憨实的少年郎,我希望你一辈子不要踏入逻姿,那里的纷争远不是你这样的人过的日子。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宁愿生在山南平常人家里,这样就可以纵情的和你唱情歌,做一辈子的牧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