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同样身为电影里才有的生化病毒会出现在这个世界,那么。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存在的呢?
其实,人类的脑电波强大之处,神秘之处,一直不为人们了解。
冯臻臻在钱正昂指导下阅读了大量的医学资料。这其中,她曾经读到过一个著名的心理试验。
在一个暗室中,一个犯人的手腕上被割了一刀。血从他的血管里汩汩流出来,主持试验的人告诉犯人,他将因流血而死。然后,暗室的门被关上了,独留犯人一个。他的手被反绑着,四周漆黑一片,他能感受到温热的血从自己手腕上滴下来,滴答滴答的落在下面的一个血盆子里。
数个小时后,暗室被打开了,主持试验的人走了进来,这时,犯人已经死了,他是失血而死的,身体内的一应症状,都是大量失血的症候。
然而,当室内重现光明时,犯人的手腕上根本没什么流血的伤口,只有一根在滴着温水的皮管。
犯人死于自己的意识,他的意识告诉自己,自己正在失血而死,所以,他死了。而这个试验最神奇之处就在于,那个犯人其实只在实验初期挨了一刀,形成了一个创口很小,只流了几滴血的小伤口。然而他的全身,都是大失血的亡者才有的表现。脱水,干枯,惨白的皮肤,脏器因失血而衰竭……
这就是心理强大神秘之处。
冯臻臻看着身上的伤痕,王路的脑电波居然如此强大,能化虚幻为现实,梦中的伤害,居然能同步映shè到现实之中?!
他,他到底是什么?人?智尸?魔鬼?还是,神仙?
冯臻臻虽然心有余悸,可还是忍不住悄悄探出自己的脑电波,向隔壁房间伸过去她窒住了气。然而,没有,没有王路的脑电波。
冯臻臻壁着墙都能听到王路去上厕所的声音,然而,却感受不到昨晚那股强横狂暴的脑电波分毫。
就象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过后,天,依然是那样碧蓝。
王路,还是那个平凡的男人。
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变。
但是,有什么确实变化了。
冯臻臻抬起手,抚摸着身上的伤痕,痛,好痛。
从昨晚到今天,这样长时间过去了,这痛觉,居然依然存在!
它会保持多长时间?一天,一星期,还是说。永远的,恢复了?
冯臻臻有种预感,但她不敢再想,因为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以前吃过王路的血肉后,也会有感觉短暂的恢复,但最多一两天后,就会消失。
这次。会有什么不同吗?
走廊里传来人声,是钱正昂和陈薇、谢玲他们,他们给王路来检查身体了。
不一会儿,隔壁传来王路的嚷嚷声。说是想回家,但钱正昂认为因为这几天需要勤换药,住在家里来回不方便,便拒绝了。王路像个孩子一样不满地嘟嚷着。
不一会儿,又传来一个清脆的打招呼声,是茅丽,她是来给王路换药的。
冯臻臻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换下的纱布等物上,可有王路的血啊。
但她很快又坐回了床上。撩了一下头发,有这神奇的脑电波在,自己还需要什么血肉呢,显然,王路那古怪的脑电波对自己觉醒的促进作用比血肉来得要强大。
而且自己在得到这一切时,是如此隐秘,除了王路自己。再无第三人知道。
在脑电波中,王路,完完全全是属于冯臻臻一个人的。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两人彼此拥有,纠缠,交换,一起达到高cháo。
冯臻臻不知不觉绽开一个笑容,这真是。太好了。
茅丽也在笑,她正在拆王路身上各处伤口的纱布,一夜过去,伤口处又流出了不少血、淋巴液,还脱落了不少结痂。这些看起来肮脏的东西,对茅丽来说。可是天下最美味的大餐。难得的是,冯臻臻不知去了哪儿,没有她和自己争抢,可是意外之喜啊。
茅丽的嘴角不知不觉弯了起来,眼角满是喜sè。
王路有点尴尬,不知道这茅丽给自己换药,为什么要高兴成这样子我靠,为什么自己觉得鄞江镇卫生院变得这样古怪?自己一来,就会做和冯臻臻圈圈叉叉的梦,现在又多了个茅丽,面对自己肮脏不堪的伤口,不但没有厌恶之情,还笑得那样甜美。等等,茅丽刚才居然伸出舌头舔了舔了嘴唇,似乎面对的不是一个个散发着腥臭味的带血伤口,而是什么美味可口的点心一样。
王路不甘心地大叫一声:“我要回家!”老子再也不想在卫生院多呆一刻了!
陈薇揉了揉他有点长了的头发:“乖,好好换药啊。”混不理睬他的无理要求。
王路翻了个白眼,他总不能告诉陈薇,因为自己在梦里强暴了冯臻臻,所以没脸呆下去吧,这话要是出了口,在陈薇和谢玲心里,自己得是多大的变态啊。面对着娇妻美妾,想着别的女人梦遗不算,还发展到强jiān了。衣冠禽兽!
钱正昂和茅丽给王路换完了药,谢玲突然道:“钱医生,昨晚冯臻臻特意跑来值夜班了呢,等会儿我带她回家,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钱正昂一怔自己并没有让冯臻臻来值班啊,想来她是主动前来的,真是个工作认真积极的好姑娘他侧头看了看茅丽,茅丽正在给王路的一个脚趾换纱布,不知怎么的,用力重了点,居然将残留的小半片趾甲给扯了下来,王路的脸上显出了一个夸张的表情,那肯定很痛。
钱正昂忍不住就呵斥起来:“茅丽你怎么回事,换药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练习的时候我就反复提醒你,要掌控好力度,手脚尽量轻一点,病人不是木头,我们的一点小疏忽都会造成病人的极大痛苦。”
茅丽低下头,应了声:“对不起。”这倒不能怪她,谁让她没感觉呢,下手混不知轻重。
陈薇忙劝道:“什么大不了的事,茅丽护士一大早就来忙活,我们感激她还来不及呢。再说了,王路可不在乎这点痛,是不是,老公。”
王路脸sè古怪的道:“是、是、是。”
钱正昂刚才呵斥茅丽的话才一出口,心里就后悔了,自己对她这样凶,还怎么博得佳人的好感啊,想再在茅丽脸上看到那发自内心的欢笑,根本没指望了吧。
钱正昂咳嗽了一声,岔开话题道:“谢玲,你要带冯臻臻去休息没问题,这样吧,今天白天她也不用上班了,好好休息一下,晚上依然来值夜班吧。”
这时,茅丽终于将药换好了,她拎起垃圾桶道:“钱医生,我去处理垃圾。”钱正昂点了点头。
谢玲看着钱正昂盯着茅丽出门的眼神,实在忍不住道:“钱医生,这样不行的,女人家啊要靠哄的,你这样天天在她面前板着脸,吓都把人家吓跑了。”
钱正昂一愣,半晌才明白过来谢玲话中之意,他没想到自己的心思显露得这样直白,居然被旁人看得清清楚楚,顿时大窘,脸上挂不住,匆匆落下一句:“王哥好好休息。”逃一样出了门。
陈薇和谢玲见了相顾失笑,谢玲耸了耸肩:“算了,反正钱正昂的事有关新和封诗琪伤脑筋。”
王路听着关于钱正昂和茅丽的八卦,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不放在心上,他正在诧异,诧异于刚才茅丽给自己换药时的一个小小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