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间,王路变成自己的同类了?!
冯臻臻满脑子乱糟糟的,一时怔住了,这才引起钱正昂的误会。
听到钱正昂的提醒,冯臻臻强压下心头的疑惧,转身准备医疗用具,她听着背后传来钱正昂给王路检查脉搏、心跳、血压等事宜,王路也在回答着他的提问,语气还算稳定。
冯臻臻最害怕的就是身为智尸的王路,也会发现自己身份的异常,可一直等到她收拾好器具回到手术床边,王路居然对她完全无动于衷,甚至连看都没向她看一眼。
冯臻臻低着眉,细心清理着王路头上的伤口,王路瞟了她一眼,就闭上了眼--女人越漂亮,越是个大麻烦,不管她初见自己时为什么脸红,现在她只是个护士。非视勿视。
钱正昂的检查很快出来了,果然如王路所说,倒塌的石头被脚手架挡住了不少,他的头脸和手上的伤痕,都是擦伤,腿上有几处砸得较重,绽破了皮,出了血。
天气冷,热血流出不久,就和王路穿着的内裤凝结在了一起,想把整条裤子都脱下,肯定是不行的了。
冯臻臻脱了已经王路破了洞的外裤后,用一把剪刀,细心剪着内裤,不时用清水,将凝结的血块给化开。
钱正昂对王路道:“真是万幸,没有骨折和内伤,都是些表皮伤口,就是腿上的伤需要缝几针。只不过等会儿要让王哥你忍点痛了,这点小伤,就不用麻醉药了。”
王路是知道钱正昂做事一板一眼的,笑道:“那是应该的,这点子小伤,用什么麻醉药。”
他瞟了眼还低着头处理自己腿上伤口的冯臻臻,冯臻臻戴着护士帽,口罩,只露出了一双大大的眼睛。她正在专注地清理伤口。动作极轻极细腻,一缕长发从她的护士帽边垂了下来,碰着了自己的袒露的大腿。( )
可惜,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感觉――既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也感觉不到那发丝划过自己大腿的异样感觉――该死,该死,自己又想歪了。
冯臻臻这时已经将王路大半条裤子都剪了,露出了他的两条大毛腿和三角内裤,钱正昂突然脸sè一变:“等等,这儿怎么还有血迹?”
说着一个箭步迈到冯臻臻身边,低头一看:“见鬼。内裤这里怎么也有血?这石头砸下来怎么可能砸在这儿?!”
王路一惊,忙低头一看,果然,冯臻臻剪掉保暖内裤后,露出的白sè三角内裤让果然有一抹红sè,他的脸sè顿时煞白,见他娘的大头鬼了!这儿怎么受的伤?这堤坝塌倒时,石头是从上面滚落下来的。自己早就弯腰抱头,砸也砸屁股上,怎么他娘的砸裤裆里去了?!
王路转念一想。这才想起来,当时自己为了躲头上的落石,抱头下蹲时,却没注意到先一步倒塌的脚手架,估计胯下当时正好撞在脚手架的什么管子上――只是自己当地正是异能状态,根本没感觉。
完了完了,小弟弟不要撞坏了吧?
这都出血了都。
钱正昂一迭声催冯臻臻:“快,快,快,把王哥的内裤扒喽――不。直接剪掉!”
冯臻臻下手倒也快,钱正昂刚出声,她已经咔嚓咔嚓几刀剪了下去,吓得王路大叫一声:“小心!当心剪到我的……”
他的后半截话吞回了肚子――冯臻臻纤纤手指一拎,就将剪成几块的内裤取走了。
露出了王路的那话儿。
就当着冯臻臻的面。
这要换了平时,王路肯定心猿意马了。
可现在。( )他盯着自己的老二,一迭声问:“怎么样?怎么样?伤得厉害吗?”
钱正昂皱着眉:“有血。”他对冯臻臻道:“快,把血清理一下,动作轻柔一点。”
冯臻臻立刻夹了药棉,细细擦拭王路老二上的血,钱正昂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嗯,还行,好像――是包皮上的血。冯臻臻,给王哥备皮,这毛发太多了,看不清。”
冯臻臻应了声,转身准备器具。
王路倒是知道什么是“备皮”的,他虽然喜欢av里无毛的,可并不等于喜欢自己也被剃光光,有心想问不至于这样严重吧,可一想到自己的小弟弟正在出血,偏偏自己又毫无知觉,连严重到什么程度都不晓得,更是连一动也不敢动。
备皮,其实和剃胡须差不多,只不过一个刮上面一个刮下面。
冯臻臻早就在钱正昂指点下在丧尸身上学过这个,所以很快准备好了一应器具,回到王路身边,弯下腰,细细给王路递起毛来。
冯臻臻在王路胯下忙碌,王路只能看到她的护士帽和秀发,自己又没知觉,根本不知道备皮准备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