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说的对,孩子,”他送我们到村口,“记住,多带一些,也就多一些活下去的希望,”
也许吧。可是,若到了战场上,就算有活蹦乱跳的牧师在你身边,也未必真的能活下来,有和没有的区别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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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猪人战士哈格像往常一样让自己沐浴在清晨的晨光中,微风吹过他巨大而恐怖的獠牙,撩起他像稻草一样根根往上挑刺的头,同样的,他那山峦层叠的大肚子和从出生到现在没洗过澡,已经结起厚厚一层不明物质的皮肤,都是野猪人中英俊的标准。
他拍了拍大肚子,对自己英俊的外表表示满意,然后他将开始一天的日常计划。说是计划,其实也只是先去问候一下这一片的野猪人领袖,然后等着刚入伙的野猪人士兵把食物送过来,也就是说,除了拜会领,他这一天的安排就是混吃等死的安逸日子。这还算好的,他这么安慰自己,好歹自己还能做点什么,而他的领,除了每天被问候和吃东西外,那基本是一头猪的生活——是猪,不是野猪。
哈格不满地咕噜了一声,嘟囔着这样的领是如何地不称职。
他走向领的棚屋,推开门帘后,他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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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就是那里吗?”科特-晨击趴在陶拉祖营地附近的小山丘旁,看着远方的野猪人群落,一根粗大的荆棘为我们提供了很好的掩护。
“劳格玛说清楚了,两座小房子,”我蹲在他身边,同样探出脑袋向那里张望,“如果多格兰没有死,那么野猪人将派重兵看守他,我看到前面乌压压一片了。”
科特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他一直盯着那片乌压压的黑影,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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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吧,这一架省不下来。”时间不等人,一个受伤的兽人在野猪人手里能活多久?
“等等,有些不对。”终于他停止了呆,“三十四个战士,还有十二个施法者,看管一个受伤的兽人用得了那么多人?”
不用。
“野猪人也会神经紧张?”我似乎有了些兴趣。“我们过去看看,凯文,你在这里等我们。”
“不!”凯尔一把拉住我,“别想把我丢在这里。”
我想了一想,然后点了点头,“那好,你跟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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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三人沿着直径比两个人的身高还粗的荆棘枝干慢慢往前摸进了野猪人的营地,将近五十个野猪人围在一座棚屋前,注意力丝毫没放在关押着兽人俘虏的两间相连的小屋上。
棚屋的门敞开着,从我的角度可以看清屋里倒着一具尸体,鲜血已经干涸、渗入了黄土地。我看不清那具尸体的样子,只能隐约瞥见一把野猪人的鬃毛。在棚屋前,有两个强壮的野猪人战士正在争执不休,喽罗们完全不想去劝解他们,只有几个人用木板把里面那具尸体抬了出来。
抬尸体的喽罗们表情严肃,两个人一前一后拖着木板,板上的野猪人死于一次对头部的钝器重击,血流了一身;第三个喽罗显然表情比较疑惑,他手里正捧着一样东西,似乎分量相当沉重,仔细一看,那形状、那颜色、那造型,这好象是个……圆形的……奶油蛋糕?!
我不由得往前凑了凑,正好看见了那个…被砸出了一个大洞的棚屋屋顶,我相信科特和凯尔也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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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凯尔一步,一步,一步挪到我身后,将自己的脸埋在袖子里。我努力憋住笑,回过身去看他的脸,他仍然不停地躲避我的视线。我不打算放弃这次吐嘈,硬是把他一把搂过来,“我记得,刚才从石爪山脉坐飞龙到陶拉祖营地的半路上,你似乎扔了个什么东西下去?”
凯尔的脸似乎红了一些,“也许是别人扔的……只是放的时间长了一些,也许…一个星期吧……”
“一个星期?”
“一个月?”这小子还不肯承认。
“一个月?”
“那……两个月?”凯尔慌张地将头别过去,闪烁不定的眼神和绯红的脸色早就暴露了一个事实。
“好吧,我承认我在飞龙背上想再尝试一次那个法术……可是,召唤出来的东西还是那样……像石头一样硬,我……我就……扔下去了……”他在我的逼供之下还是承认了,因为不安而变得很重的鼻音,还有微粉的小脸……都…都好可爱。算了,这次不嘲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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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科特看不明白。
“你不会想知道的。”我懒得跟他解释,“趁他们在吵架,我们还是赶紧找人要紧。”
话音刚落,只听见那个争执的野猪人战士大声吼叫起来,“哈格是新的王!哈格最强壮!!”一半的野猪人立刻欢呼起来,而另一半则和他唱反调,最后不知道是谁先动手打了另一边的支持者,总之,这几十个野猪人立刻互相殴打起来,敢情凯尔用无坚不摧小蛋糕砸死的是现任野猪人的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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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方法,也算民主吧。我想。
本来准备打上一场硬仗的,现在看来差不多可以省了。
“干得好。”我对凯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