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一丛低矮的灌木,我现了那个6行鸟低矮的小窝,身材高大的6行鸟拥有达的腿部肌肉,相对的,翅膀已经退化,无法回到天空中去的鸟开始改变自己的方式——奔跑。即便是如此,6行鸟仍然是一种危险的动物,起码,被激怒的时候是的。
而现在那两个淡紫色椭圆形的蛋正安静地躺在6行鸟窝里,(6行鸟在地上筑巢,窝很浅,用土垒成一个圈完事),我找出一块符文布,摊在地上。
——“好机会,蛋的爹妈都出去了。”
【别告诉我你打算……】
——“没错,你猜对了。”我就是来偷鸟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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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无声息地往前蹭,让那散着刺鼻的辛辣清香的的灌木牢牢隐藏住我的动静,我慢慢爬向那窝蛋。终于,我勾住了一只蛋,慢慢地把它往外拨勒,看着它慢慢地滚向我面前摊着的布,我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狞笑。
在没有丰富食材的时候,能找到一只6行鸟蛋是件幸运的事,所谓量多实在,煮起来也简单,新鲜味道就很好。但是就在我迫不及待兜底去抱那颗蛋的时候,手指突然被什么扎了一下,也许是刚才太着急,用力打了一些,导致有个尖锐的东西猛地刺到了我的指甲里面。
“痛痛痛……!”我放开了手,人也从灌木中站了起来,那个扎破我的手指的东西正在地上幸灾乐祸地闪着光,捡起来才现这像是一个饰品,有点像戒指——因为有套手指的地方,但是和一般的戒指不太一样,它模仿了龙类爪子的弧线,将7个铁甲关节由大到小排列起来,并且在前端有还有一个护指。
“非常精湛。”我把它套在右手食指上,让它把我的整个手指都保护起来。握紧拳头,它顺着手指弓起来的样子像是巨龙那长满鳞片的爪子。
【看起来是个护指。】弗雷端详了半天,【这很少见,很多人要么不戴手套,要么把整个手都包起来。保护单指的一定是某种需要敏捷的度和灵巧的人,比如刺客。】
“一个刺客在6行鸟窝里遭遇了不测?太不幸了,那么也就是说,我可以宣布自己是它的新主人。”
【下次别乱捡东西,小子。】弗雷开始教育我,不过听得出来他并不反对我这么做。
“知道了,老爸。”我开心地打量着自己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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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
“奇怪,今天我肚子叫的声音有点不一样。”我抱怨道。
“唧……”
“……这是什么声音?”意识到有点不对劲,我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一股杀气,猛地转过身,只见一只比我人还高的6行鸟站在我身后,圆圆的眼睛瞪视着我。
“嘿,宝贝儿,别这么看着我……”我下意识慢慢往后退,“你看,我是路过的,你或许也是路过的,不过这不要紧,你可以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我一步步往后退,一边试图避免激起这只拥有达的腿部肌肉的巨鸟的怒气。
咔嚓……
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我的板甲战靴正踩在鸟蛋上,整个脚都馅在里面,蛋黄流得满地都是。那只6行鸟把视线从我脸上移开,看了看那个可怜的蛋,又把注意力移回到我脸上。这就叫,乐极生悲呢…
“啊——————————!!!!”我和6行鸟几乎同时尖叫起来。几分钟后,也许会有一位贫瘠之地的驻守战士看见一个倒霉的血精灵被一只暴怒的6行鸟追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尖叫一边奋力逃跑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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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什么啊!又不是打不过它!】弗雷无奈地看着我用他的身体上演的狼狈一幕,开始吐嘈。
“我也不知道!!踩坏了蛋的确是我不对啊!”
【可是你刚才还想煮了它的蛋。】
“对啊。”我闪身往旁边侧翻,捡起地上一块脑袋大的石头,正准备扔,突然听见一声巨响,6行鸟好象是被雷电击中了,嘶嘶地往外冒着黑烟。我抬起头看了看天,万里无云,晴朗的很。
这是怎么回事?6行鸟也会“……否则就被雷劈”的毒誓?
而随着一阵得得的马蹄声的靠近,我的疑团也解开了,只见一个皮肤黝黑,大嘴鹰钩鼻、精壮彪悍的……骑士,手持一根细长的标枪朝我走过来,刚才的闪电法术无疑就是他的杰作。说他是骑士,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骑士,一个身体就长在马背上的人,他们有着非常贴切的名字——半人马。
当他的目光和我对上的时候,那只倒霉的6行鸟正扑通一声轰然倒地。而那个半人马轻而易举地勾起6行鸟,给了我一个十分不甩的眼神,走了。
【你好像被鄙视了。】弗雷说。
——“不是好像,就是的。”我无奈地回到了十字路口,从树上摘了个椰子,又问杂货商买了一些什锦谷物,这才回到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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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风老板正坐在旅店门口刷牙,见我要借用厨房,也没言语,只是往旁边挪了一下。旅客想自己动手做饭他高兴都来不及。
将椰子砍开一个圆口,椰汁倒出一部分,然后把谷物和干货填进去,放到锅里去蒸,然后只要在旁边等着就好。这个方法是我在贫瘠之地旅行的时候,一个德鲁伊给我的,自己也尝试过几次,虽然队友都说不错,但我就是无法感受到进食的享受,谁叫我已经死了呢?
不过今天不一样,我一直都想知道这是什么味道。
“这味道很香。”伯兰德-草风走了进来,“很久没有人在这里做这道菜了。”
“早上好。”我忽然想起某个号称要到这里来的路痴,“对了,有没有一个叫科特的人来这里投宿?他应该比我晚到一会。”
“没有,我的朋友。你们是最后一批旅客,要知道,如果昨天晚上再有人来,我现在就顶着黑眼圈了。”他摇摇头。
果然,那个路痴把自己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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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把火关得小了一些,回去房间服侍小祖宗起床。
凯尔已经起来了,正从浴室出来,浑身笼罩着一层水气,湿漉的长真往下滴着水。“这里真热,比布瑞尔热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