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紧张,每个人都紧张,因为这是一场实力相差太多的战斗。如果这只是一场普通的遭遇战,那么最好的办法是暂时撤退,但是,看看身边的人,他们长期驻扎在瘟疫之地,每个人脸上、身上都有无数的伤疤,他们在先前的无数次战斗中活了下来……但是,撤退?往哪里撤退?这里就是最后的阵地,我身后便是我的故乡——达隆郡,达隆郡沦陷那一天的冲火光其实一直没有熄灭过,我每次靠近都能听见士兵们的怒吼和平民们的哭喊声——在我心里,从来没停止过。
一触即的对峙场面被一支箭矢打破了,那支黑色的箭矢准确地落在地**领主的额头,但是它随即被那层坚硬的外壳弹了出去,就像是小孩的玩具一样不值一提。
“我想我知道你们的答复了,小不点们,你们每一个都逃不掉的……”阿努布雷坎抖了抖身子,随即掀起了利爪,“你们的尸体就是主人对这个世界最好的通话!”
阿努布雷坎虽然身形巨大,但是它的行动却凶猛而敏捷,前方的战士阵型刚举起盾牌,就被巨大的爪子掀翻了一大片,有的人甚至没反应过来就被残忍地削去了头颅。
“脆弱!你们都是我的小点心!”地**领主兴奋地冲向人群后方,
战士们立刻反应过来,开始重新排列起防御阵型,我听见有人在喊:“散开!!”
地**领主强有力的前爪猛然**人群中间的地面,顿时土地被掀了起来,土块和人的身体都飞到半空,还不等士兵们反应过来,巨刺再一次从人群脚下蹿出。我惊魂未定地看着前面的人,那位士兵的膝盖正悬在我的眼前——有一根巨刺从他的下巴后面扎进去,刺尖停在他的头盖骨内部,而比较幸运的,被板甲厚实的防御力救了一命的人则被撞上了天空,落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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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有素的士兵们迅散开,他们曾经在几年前听说过阿努布雷坎的攻击方式,于是调整了队形挡住了地**领主第一轮攻击。法师部队开始咏唱火球术和奥术飞弹,而暗哨上的弓箭手也将箭支飞快地搭上了拉满的弓弦。阿努布雷坎前进的度开始慢了下来,它开始张开翼翅摇晃身体,一边出诡异的吼叫。
紧接着人群再次出了惊呼,那些惨死的尸体创口不断的爬出数量惊人的尸圣甲虫。不仅如此,地**领主的身体周围涌出了成千上万的蜂群,那些虫群向士兵们扑去,咬破人的皮肤、钻进血管,无情的蚕食着他们的血肉,我看到有的人倒下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张包着骨头的人皮。
“噢,我感受到了鲜美的血肉!多一点,再多一点,我已经饥饿了太久了!“地**领主享受着经由尸圣甲虫之口传送回去的血肉,身体似乎更庞大了一些。
做点什么,做点什么!我徒劳地挥舞长剑驱赶周围的飞虫,一边还要看紧身后的凯尔,耳边听见同伴声嘶力竭的呼喊:“撤退!是虫群风暴!快离开这些虫子!”
大部队开始移动,往东撤退,但是阿努布雷坎惊人的度是不会放过他们的,正在这时法师部队在地上召唤了寒冰元素,迅冰冻住了地上的尸圣甲虫,然后一起用闪现术冲向了阿努布雷坎。
“啊,一些小点心!”地**领主对送到眼前的美食显然无法拒绝,它缓缓举起了利爪。可是它并没能如愿地触碰到法师们,他们手挽手排成一线,一层坚硬的寒冰笼罩在他们每个人的身上,冰越聚越大,成了一堵坚冰构成的墙。(法师技能:寒冰屏障——你被一道寒冰屏障所笼罩,在1o秒内不会受到任何物理和法术伤害,但是在这期间你也无法攻击、移动或施法。)
“雕虫小技!”地**领主恼怒地抽打着寒冰壁垒,企图拨开这堵人墙,但是这冰墙比它想象的要坚硬的多,一时半会也打不碎,看着大部队已经远离了它放出的蝗虫群,阿努布雷坎得意地嘲弄着:“对,跑吧,那样伤口出血就更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