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吃喝暖身的时候,队伍中唯一的女性成员,三十多岁的桑拉尼娜却坐在床边一人独处,正在用心地低头使刀削着一根竹管,她偶尔抬头时望向自己人的眼神温柔似水,高耸的鼻梁吐出嘶嘶冷气,安安静静仿若无害,只有知情人才知晓这女人的厉害,竹管内不知藏了多少凌厉毒针,手上杀戮无数,道上人称黑寡妇。
阮兴邦在她进门之后,现对方的目光一直若有若无地在自己身上停留,直到桑拉尼娜单手拖着一只漆黑的药罐朝他走过来,心里突然产生一丝恐慌。这帮人杀人不眨眼,特别是跟他们打过几回交道之后,知道黑寡妇的前任丈夫就是被中国特种兵打死的,对中**人可谓是恨之入骨。
药罐。中**人。
阮兴邦情急之下在桌子底下暗中卷起裤脚,用刀划破脚腕,未等桑拉尼娜靠近他,突然自己惊咦一声,手撑桌子站起来:“哎呀,光顾着招呼老朋友,忘记上药了,多谢多谢。”笑呵呵说着话伸手就要去接过对方手中的药罐。
桑拉尼娜没有把药罐给他,只看了一眼对方那条鲜血直流的腿脚,又带着冷笑环视了已经停下来吃喝的弟兄们,单手将药罐往桌子上一搁,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五四抵在了阮兴邦的脑门上:“你不老实,你忘了老娘以前是干什么的,军医。你这伤口是新的,进门时还没有吧,嗯?”
“老阮同志,你这屋里藏有人啊。”大胡子队长不温不火地道了句,眯着小眼睛看他。话音刚落,咔咔咔咔!屋内的其他人立刻把子弹上膛,至少三把微冲对准了阮兴邦。
听见脑门上扳机上膛的声音,阮兴邦丝毫不为所动,冷笑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枉我跟你们相交多年,算老子瞎了自己的狗眼!别他妈废话,要开枪就开吧。”
四十多岁就已两鬓花白的阮兴邦,这在一刻竟显出了英雄般的无畏气势,搞的大胡子队长心里惊疑不定,一向惜命如金的老阮什么时候变成硬骨头,大白天见鬼了。
旁边一个头顶纹鹰的男人阴声道:“敢跟老子玩硬的,陪你……”
哒哒哒哒哒!
房顶上的木梁立马印上了一排杂乱无章的弹孔,原来在纹鹰男子开枪的瞬间,大胡子闪电般伸手握住对方的枪管朝上打出一梭子。子弹打完,大胡子并没有怪罪于他,只略带不满了盯了他一眼,这几个结拜兄弟,是不分上下与贵贱的亡命大黑,自不会因区区一个外人伤了自家感情。
大胡子示意几人都把枪放下,走到眼观鼻鼻观心的阮兴邦面前,哈哈大笑道:“我的老朋友,让你受惊啦。小妹的性格就是这样,还望勿见怪啊。”
小妹自然指的是桑拉尼娜。唯独她的枪还没有放下,而大胡子也没制止。意思是我台阶给你下,也算给你面子了,最好是请藏匿的人出来见一见,否则子弹不长眼睛我也没办法啊。
看着皮笑肉不笑的大胡子,阮兴邦知道今天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保全自己还是保全那位中**人,只在他一念之间。在内心做了一番衡量,只要交出那人,可保自己不死。如果不交,身死的可能有九成。另外一成的希望,就在那名军人身上,只要将这几人全部杀死,困局自然解了。
只是,这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存在吗?
就在阮兴邦内心挣扎终于决定要弃人保己的时候,屋内一角的一块木板突然动了动,随后被大力直接掀飞,一个身穿迷彩特种作战服的男人从地底跳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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