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燕一时不知如何说好。
“李河李灵过来我和你们商量个事?”张燕一回家便把这双儿女叫跟前说道。
“妈什么事啊?”李河问。
“你张大伯住的是个三居室只住他一个人他让咱们也搬到他那里和他住一块。”张燕诉说道。
“妈您是不是和他搞上了以后准备和他结婚?”女儿李灵问。
“你胡说什么啊妈既没和他搞上也没准备和他结婚!”张燕微笑着说。
“您没和他搞上又没准备和他结婚他为什么要让咱们搬过去和他住?”李灵问。
“他房子大三居室还一个行他自己只住一间剩下两间都空着他见咱们住地下室又阴又潮怕咱们娘仨长期住地下室生病所以劝我和你们搬到他那去。”
“他那么好心?”李灵又问。
“当然他也不是全为咱们的这一病他有些害怕怕再病了身边没有个人所以让咱们搬过去住顺便也能照顾一下他万一他病了咱们在他身边也能给他叫个救护车往医院送。”张燕解释道。
“如果这样倒是值得考虑。”女儿李灵话语松动了。
“不是你考虑住不住而是人家考虑让不让你白住这是一个好机会为什么不住呢住他那又干净屋里又有上下水又有厕所不像这地下室一个楼道才有一个厕所一个洗漱室。”张燕继续说。
“你们去他那住你们去我可不愿意去!”李河气泱泱地说。
“儿子你怎么不去啊你不是常和妈说地下室又阴又潮屋子又小都不敢把同往家领怕同笑话你住地下室到你张大伯那住又有卧室又有客房你同来串门你也不丢人啊?”张燕转脸又劝说儿子。
“住的地方倒不是地下室了可是同来了问我那老头是谁啊?我怎么答。”
“你就说是你张大伯不就行了。”张燕答。
“同要再问张大伯是你家什么人啊怎么和你家住一块呀?我怎么答。”
“你就答张大伯是我们家亲戚这房是张大伯的我们暂时借住这里等我们自己买了房就从这里搬出。”李灵给弟弟出主意。
张燕一家终于搬到张善心那个三居室了。除了张善心自己住的一间屋子外张燕住一间小的李灵和李河姐弟俩住一间大的。李河李灵刚开始管张善心叫爷爷让张善心拦住了说:“叫爷爷不好还是叫大爷或者大伯吧叫爷爷显得太老了。”
李灵和李河看了看母亲张燕点头说:“既然他不愿你们管他叫爷爷那就随他的意思吧。管他叫大伯。”
此后李河和李灵便管张善心叫起大伯来进门叫一声出门叫一声叫的蛮亲切叫的张善心心里暖融融的。平时各在各的屋吃饭时到厅里共坐一桌几个人共同就餐还像以前一家人一样只不过给张大伯添个碗添双筷子而已。张善心对李河李灵也挺慈祥嘘寒问暖时不时的还给他们姐弟俩零花钱。
起初他们不要但张善心坚持要给说天天叫大伯大伯给俩零花钱还不要是看不起张大伯。说完装出生气的样子。张燕怕老张头真生气再引起脑血栓便劝两个孩子收下老张头才乐呵呵地笑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弹指间一年已过。又到了夏日一天晚上洗澡时李河先洗完了张善心便进去洗洗的中间张燕突然听到卫生间“啪”的一声之后又听哎哟一声好似张老头摔倒叫的呻吟声。
张燕大惊忙叫儿子李河去洗澡的卫生间看看张大伯()李河皱了皱眉头说:“我不去他赤条条的洗澡我进去干什么?”
“你是个男孩子怕什么快进去看看张大伯出事没有!”李河在母亲的催促下只得进去。
张燕看儿子进到卫生间了心里还在也许老张头没摔着吧是屋里的盆或者凳子倒了或是老张头摔的不重儿子一下就能把他扶起来。
正间只听儿子在卫生间大喊:“妈啊快来吧张大伯摔死了!”
一句话惊的张燕魂飞魄散也顾不上许多忙走几步到卫生间推开门之间偌大身材的老张头赤条条地趴在地上身上还哗哗浇着淋浴喷头上喷下的水。
“你赶快把水关上!”张燕忙对李河说。
这时她才感到有些难为情这么一个赤条条的男人赫然躺在自己面前自己终究是个女人啊自己搀不搀他呢可是一看张善心这老头脸趴在地上的水中已不省人事嘴角好像还流出些许的血不禁也顾不了许多忙把老张头翻了过来对李河说:“我搬他上身你搬他脚快把他抬到炕上去。”
张燕便和儿子李河一人搬一头摇摇晃晃地将老张头搬到他自己屋里的炕上。张燕忙用手试了试老张头的口鼻现还有气息心才安定下来。忙找块毛巾帮他全身拭干又找来条短裤和衬衫给他穿上这才打了急救电话。
。。。。。。
刘炳坤用了一年时间终于把食堂的建筑工程完工了。这个工程刘炳坤一下挣了二百来万按约定给了欧阳秋二十来万。欧阳秋拿着这厚厚的两叠钱一回家便扔到桌上。
“多少钱啊?”张兰见丈夫从刘炳坤处回来一下往桌上放这么多钱不禁上前准备数一下。
“别数了二十万!”
“那么多够咱俩人十年的工资了刘炳坤也够意思说话算话工程款一拿到手立刻就按约定把钱给你了!”张兰说。
“我拿二十万这算什么他小子这一个工程就挣二百万呢?”欧阳秋不忿地说。
“那是他们工程队挣的又不是他一个人的?”
“基本上是他一个人的工程队他倒是有个合伙人叫赵有志可是那人只是他的下手组建这工程队那人没出多少钱所以挣了钱他也分不了多少。”
“刘炳坤这下了二百万多少钱啊他和陈鲁平一辈子也花不完。”张兰好是羡慕。
“我在个事你说我是建筑的又一直搞建筑从历从水平哪一点不比刘炳坤强可是咱这盖楼的就是比不了人家当初盖茅房的。你说堵气不堵气咱盖楼尽心费力的一年才挣一两万块钱人家也是盖楼盖的那楼比咱盖的矮多了人家一年就挣二百万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甭比人家他那不叫正式工他那叫个体户哪天政策一变他那钱都得让国家没收!”张兰拿起钱在桌上墩了墩说。
“没什么收啊现在提倡一小部分人先富起来他现在有二百万资金他再投资生产就像雪地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咱们资金少攒了半天也就几十万你雪球的核小滚的雪球也就小看来还在这建筑公司干和刘炳坤的差距会越拉越大。”
“行了别这山望着那山高了咱们的工资比普通工人的工资一年高出一倍多了还不满足你别心太大了蛇吞象。”张兰劝慰丈夫。
“不行我要辞职我也要单干我也要组成个工程队!”欧阳秋突然说。
“你一个项目经理就舍弃了不gan你二十多年的工龄就不要了?”张兰惋惜地问。
“那是多大官值多少钱啊我在公司干干的再好是给公司挣钱工龄二十多年也不值多少钱我要成立建筑公司几年下来肯定也能挣个二三百到那时候你就是穿裘皮大衣坐高级小轿车的欧阳夫人了。”欧阳秋眼中闪现对未来充满信心的目光。
“可是就你一人干资金够吗你是否也搭个帮拉个伙?”张兰被丈夫的勇气和远大宏图所鼓舞不禁问道。
“我了一下找赵亮合伙他有些资金另外他脑子也好使!”欧阳秋说。
赵亮电话里听了欧阳秋的话后没有立即答复而是说让他。他的实际上他是听听妻子胡雪花的意见。组建工程队他电话中一听到欧阳秋提这个建议他马上就答应话到嘴边他生生把话又给挡在喉咙里了为什么呢因为这事太大大在什么地方呢是因为要投资要把这几年挣的钱几乎全投进去赵亮和妻子胡雪花回北京后又干小铺又干饭馆又给工地送玻璃七攒八攒才攒下这五六十万块如果全投进去自己身上又没钱了。有句话叫餐大气粗兜里揣着钱办事不慌把钱都投进去兜里光光买卖赚了钱还好说赔了钱呢那不是又变成穷光蛋了。
可是赵亮知道欧阳秋这个人可靠又知道欧阳秋有盖楼的经历和技术和这样的人合伙不会被他骗和赔钱的他给几个工地送了一两年玻璃也知道建筑工程挣钱来的快。既然欧阳秋拉自己合伙这个风险也是值得一冒的。可是什么事都不要答应的太快答应太快了别人会瞧不起自己的自己要表现的矜持些也要和爱人商量一下所以他说要。
赵亮爱人胡雪花听了丈夫的话只了一会儿便说:“是欧阳秋和你合伙组建工程队?”
“是。”赵亮答。
“他投资多少?”
“也是五十来万和咱们差不多。”
“组建公司后谁是法人谁当经理啊?”
“这些都没定呢我还没答应他呢我先和你商量一下咱们是否和他合伙弄公司?”
“我看这事行欧阳秋他还挺可靠的又有技术和他合伙弄个建筑公司比你黑着眼睛瞎扑腾强要成立公司你让他当法人当经理你当个副经理。”胡雪花对赵亮说。
“这一投资把咱们这几年挣的钱便都投进去了你不心疼?”赵亮见妻子同意自己和欧阳秋合伙办建筑公司心里高兴但仍故意问。
“挣钱就是花的何况这钱又不是瞎花是投资我很看好建筑这行业盖楼别给人家偷工减料老老实实挣钱。”胡雪花叮咛道。
。。。。。。
刘炳坤在天地酒家请客请的客人不是别人是欧阳秋和赵亮。食堂工程完成后刘炳坤请了请甲方的一些领导又请了请在盖食堂工程中各有关的帮助过自己的一些人各请了几桌后突然起工程完工钱也挣了还没请欧阳秋和给自己工程送玻璃的赵亮于是给他们各自打了电话约他们晚上到天地酒家搓一顿。
晚上六点刘炳坤刚进包厢赵亮和欧阳秋便双双进了屋。“呵你们俩倒凑巧约好了来的?”刘炳坤各自递给他们一支烟后问。
“不用约了我们哥俩在一块干了?”赵亮坐到桌前说。
“欧阳你又接了工程赵亮又给你送玻璃了?”刘炳坤问。
“不是我辞了职不在建筑公司干了。”
“你哪干去了要是没地方去来我这私人建筑公司干我让你负责整个技术的活怎么样?”刘炳坤站起来说。
“谢谢啊炳坤!”欧阳秋也站起来笑着拍拍刘炳坤的肩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