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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确诊(1 / 2)

 王大力坐在椅子上望着似睡不睡的徐风霞心里感到些许的痛楚。()(他对这张面孔是熟识的在村里穴队时他就熟悉这张面孔那时的徐风霞长着浓黑的头白净的脸蛋黑亮的眼睛青春又充满了活力。

那时王大力心里曾怨叹过这么一个纯洁朴实的姑娘怎么瞎了眼嫁给许加添呢王大力曾为此忿忿不平。

后来徐风霞嫁给了自己王大力曾感叹过:没到没料到这张浓白净面孔的女人竟成了自己老婆半夜醒来时他曾抚摸着这张纯朴而又受过命运折磨留下一道道浅浅皱纹的脸暗自说:“嫁给我王大力我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受苦了你今后的日子一定会阳光明媚大路通天的。”

可是如今看到这张脸浓黑的头已显锈色白净的面孔已显黑晕而曾经红色的嘴唇已出黑紫色脸有些肿胀让人看了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感觉。王大力明白徐风霞得这个感觉是因为她长期为孩子为自己为自己这个家劳作和刚回北京时住那个低矮的窝棚所致到此心里便有一种沉重的愧疚。

这是六个人一间的病房已入午夜病房里的大灯早已熄灭只有一盏小小的灯出一根蜡烛般微弱的黄光让王大力依稀还可以看见点滴瓶里的液体剩多少。六个病床上的病人都已睡着几个病床陪伴的家属也已倚在病人的床边打起了瞌睡王大力却丝毫没有困意时不时地注视一下挂在杆子上点滴的药瓶看是否流尽好叫值班护士换上新瓶。整个医院都进入梦乡一个个病房都灯熄人静只有楼道里的灯还大亮着。

王大力坐在椅子上也有了一些困意正要打盹时自己的手突然被抓住他忙低头看见是徐风霞从被中抓住自己的手忙问:“怎么你难受啊?”

“不是我是说你坐那太累了这床挺大的我往里靠靠你也睡上来吧?”

“不行。”王大力拒绝。

“你明天还上班呢?”徐风霞低声说。

“我不上床睡我坐椅子上就行我还要看点滴打完没有呢。”王大力坚持说。

徐风霞住院后经过打点滴和治疗高烧已经退了只是略微还有些低烧这已比在家中好多了由于昨夜了一夜的烧都没睡好觉所以住院的头一夜除了夜里醒来一两次后她睡的还算踏实。

天已微明晨曦的光从病房的窗户照了进来使昏暗的病房逐渐明亮病人都已醒了陪伴病人的亲属也已陆续离去有的出去给病人买早点有的去洗漱室洗脸有的提着热水壶去水房给病人打开水忙忙碌碌好似车间里的工人在上早班。

王大力给徐风霞买了早点和打了开水后说:“我先回去给孩子们准备早点今天白天我就不来了晚上我下了班再来。如果有什么急事你给我打电话。”徐风霞心里也惦记孩子忙点了点头王大力便离去。

未到八点两个护士来到病房一个护士给病房的每个病人了当日该服的药另一个护士则直接来到徐风霞床前看了看她的床位号对了对名字便对她说:“你是徐风霞吧伸出胳膊!”

“干什么?”徐风霞问。

“抽血。”那个年轻护士点了下头说便从医疗盘中拿个棉球沾上酒精给徐风霞伸出的胳膊擦了擦然后拿出一个手指头粗的针管扎进徐风霞胳膊上血管中往后拔那个针管里头的内芯。

徐风霞看到玻璃管里鲜红的血一点点增多透明的玻璃管也由透明的变成暗红色的一个玻璃血棍子。

徐风霞心中暗:这些血都是自己身体里的血啊要吃多少粒米多少块肉才能长成这么多啊她手一动就给抽走了。徐风霞看到那护士抽完血后一直目送她离开心里放松道:幸好只是一管血如果再抽一管自己恐怕要昏倒。

正间又一个女护士端着个白医疗盘子来到跟前。她和前一个护士一样床号对对名字然后抬头问:“你是徐风霞么?”

“是啊什么事?”

“抽血。”这个女护士没说话先笑了一下说完话脸上仍留有笑容。

“刚抽完啊?”徐风霞以为搞错了忙说。

“刚抽完那管是化验那几项的我抽这管是化验这几项的。”她一边说一边脸上露出一股年轻女孩才有灿烂的笑容。

“没搞错?”徐风霞又问了一句。

“大姐我们哪能搞错啊我们天天工作都干这个您放心吧。”话说的让人很舒服。

只见那女护士拿出一个大针管有大脚趾般粗中指般长比先前抽血那个针管又粗又长最起码这一管血能顶那三管血。

“这么粗?”徐风霞看到这硕大的针管不自觉地害了怕问道。

“大姐啊血抽的多是为了化验的仔细化验的仔细才能把您的病情查清楚病查清楚了才能对症治疗对症下药您说是不是?”话语说的轻柔婉转说的徐风霞无话可说只得乖乖又伸出自己的胳膊。

针头扎进内芯后拔一股粗粗的血便从针管里涌进大玻璃管内徐风霞又:这要吃多少米多少肉才能长这么多血啊。

上午十点医生也来诊治过了。量血压量体温吃药抽血护士们也都在病房给病人们做过了。早饭也吃了午饭还没到病房里的几个病人有看书的好看报的还有在楼道里遛脚的徐风霞躺在床上百无聊赖便手按自己的脉搏看着表数一分钟跳动的次数。

“老王呀几个月没见咱又见面了。”徐风霞听到屋里的一位女病人在和另一位女病人谈话。

“李姐呀咱们这是第几次见面了?”

“第五次了吧十年前我刚得肾炎住进这医院病房第二天你就住进来了瞧你当时吓得那个样以为得了肾炎就和长癌一样活不了了长吁短叹的这不也活了十年了吗?”那个被称为李姐的女人说。

“李姐啊我得这肾炎真是活不如死吃饭不香干活无力天天吃药老来透析还不如长癌一下死了也图个痛快像这样好不了死不了活活的折磨死人。

原来一星期透析一次现在一星期透析三次刚透析完精神好些第二天头就疼眼就晕第二天夜里就昏昏沉沉你说咱们这是过的什么日子啊半死人啊要不别说慢性肾炎就是变相不死的癌症。”那个被称为老王的女病人说。

“咱们一但透析咱这命啊就是医院管着呢透析机如果能使咱们的命就能活如果哪天打仗了一颗炸弹把医院的透析机炸坏三四天修不好咱们的命也没了。”那个被老王称李姐的说。

这么可怕啊。徐风霞本是无意识地听了一两句但听了几句话便吓得她不得不认真听下去于是她侧过身面对那个老王和李姐问:“大姐肾炎真这么可怕啊?”

“可怕好了就不可怕不好就可怕!”满头白脸孔黑有些浮肿六十来岁被称为老王的老女人说。

“不是说透析之后还可以作肾移植么?”徐风霞问。

“肾移植先得有配型的肾源自己也得有钱另外病人身体要好要经得起手术。像我们俩年老体衰风一刮就倒就是找到肾源了医生怕我们自己吃不住也不会轻易给我们做肾移植的我们现在时一星期透析三次凑活活吧活一天算一天也没得了。”那个被称为李姐半白且缺一颗门牙也是黑涨面孔的女人对徐风霞无力地说。

徐风霞心里更加害怕了便问:“肾炎到什么时候要透析啊?”

“肾衰竭就要透析。”那个被称为老王的老女人说。

“怎么是肾衰竭?”徐风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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