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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房客(1 / 2)

 赵卫红知道王仁义虽然在大陆有个小五金厂可是也并未挣多少钱这几年给了自己八万美金他自己在澳洲也花销了一些家里所剩不好了她并不再从他身上榨取于是摆摆手说:“算了你也不富裕能把离婚往后拖一个月吗?”

王仁义没说话费力地点点头。()

又拿到一张离婚证书赵卫红独自走回家。王仁义前几日已在别处租了房子。赵卫红开了屋门坐在炕上独孤之感宛自袭上心头不禁空廖之极类滚衣衫。

天苍苍野茫茫孤孤独独老姑娘空坐床头情郎。这离婚证书他和王大力领过一次是逼着王大力去领的这又领一次是人家逼着她去领的交往的几个男人让他适意的只有这王仁义和王大力又都嫁了他们一回做了一回他们的老婆偏偏情缘又如此般短又都是姓王的命运难道对我赵卫红如此般残忍。

泪涟涟问天天不语。泪涟涟问地地无言可怜我赵卫红层也是年轻时花般模样好容颜情如火意志坚飘扬过海来异国本弄个荣华富贵锦绣把家还却弄得我赵卫红成了一只折断翅啄了眼有家难回的孤单雁惨啊惨。

赵卫红越越悲越悲越泪水也初时如珠再流如线再后就是时流时断痛痛快快淋淋沥沥地大哭一场。

哭完对镜子一照两眼红的像白鬼的红眼一般便自怨道:“哭什么啊天无绝人之路天也不会绝我赵卫红我的女儿梦琼还在中国现在也十五六了我要把她接来留。”

欧阳秋很兴奋因为公司李经理找他谈了话说公司要扩大业务准备再提两个项目经理在项目副经理中选四五个候选人欧阳秋是其中之一希望他好好表现。

欧阳秋听了之后心中如三九寒天吃了碗热馄饨夏日三伏大热天喝了瓶冰汽水般痛快。多年的媳妇熬成婆自己这个副经理就要扶正了这不光收入上多一块为以后的晋级铺了路听起来也好听副经理带个副字说话不硬大事不能作主都要问过经理才能决定要不旧时打老婆叫夫人小老婆叫妾呢正县官叫县官副县官叫典史呢欧阳秋越越高兴哼着小曲便进了自家院门。

进了院门他习惯性地朝院中瞭了一眼租住他家的几个房客都在家不在家院中情况是否正常。租房收房租是一笔财外人都认为租房是吃瓦片的坐地收钱不用劳动每月有固定收入岂不知租房也不是好租的尤其像欧阳秋家这样城郊结合部的大杂院都使房主愁为什么呢?

原来城郊结合部的大杂院出租的都是平房平房小每间也就十三四米除了有电之外院里所有人家共用一个水龙头。

下水也只是在水龙头下边修了个下水池没有煤气冬天家家都在自个屋中生一个蜂窝煤炉夏天放到院中也没有暖气这样房又小条件又差有钱的租房户都不租这样的住房来这里租住房的都是外地来北京打工的做小买卖的租金便宜他们租不起租金贵条件好的住房只能租条件差租金便宜的房。

欧阳秋有经济头脑他不能让房闲着为了赚钱除了自家住的两间其余全租了出去。租出去了每月收租拿着花花绿绿的票子他高兴张兰也高兴可是这钱也不是好拿的由于租的都是外地打工和做小买卖的卫生就差七八间出租屋每天往出倒的脏垃圾就一平车街道里负责打扫卫生的老王都埋怨:“你们家一月交那两块卫生费垃圾倒的听别人十家般多你家垃圾再这么多我可不管你清扫了。”

锣鼓听音这摆明了是要钱么。欧阳秋只得每月暗地里再塞给老王十块钱老王才不叫嚷了卫生的事刚摆平治安查夜的又来了晚上十点半夜一点警察带着联防人员在租住房里挨家挨户地敲查身份看租住的人是否有来北京手续不全的是否都办了北京临时居留证是否有逃犯藏匿在这里一折腾折腾一个来小时没办北京临时居留证的便给带走欧阳秋第二天白天便要托人送些礼把这些还未办临时居留证的房客接回来有几次还被罚了款说他违反了北京出租房条例。

前一个月欧阳秋现租自己房的一个外地女孩经常浓妆艳抹地出入不论白天晚上还经常有一些陌生男人出入她的房间呆上半个来小时那男人便走掉而且每次来的男人都不相同。

“她是干甚么的怎么老有男人找她?”欧阳秋问张兰。

“我也注意她了她刚搬咱这两个月开始我没注意进来观察到她经常带男人回来。”张兰说。

“你租房时没问她是干甚么的?”

“我问了也看了她的身份证明她说是在酒店做服务员身份证明也没问题也办了临时居留证。”

“她是不是干皮肉生意的?”欧阳秋猜测到。

“什么皮肉生意?”张兰问。

“就是鸡!”

“什么是鸡?”张兰还是不解。

“就是”

“****啊你怎么懂得的?”张兰突然责问起欧阳秋。

月底欧阳秋到那女孩屋收房费对女孩说:“我这间房自己要用了要收回你另外找住处吧。”

“大哥啊。”那女孩正在对着镜子梳头涂口红嘴唇涂红的好像刚喝了鸡血似的。“大哥啊”她站起扭了扭腰扯住欧阳秋胳膊“你就就别让我搬了让我在这住下吧。”边说边摇动欧阳秋的胳膊。

“你别拽我!”欧阳秋甩开她揪自己胳膊的手“这间屋是我一个同事要租没办法只得让你搬。”欧阳秋说。

“你同事来租也是租吗租谁不都是出租。大哥我房也不是那么好找好房东也不容易遇到像大哥你这样的好房东更难遇上了大哥我在你这里住着我心里也愉快啊。”

“不行你必须搬走!”欧阳秋不为她的哀求所动又坚决地说。

“大哥我求你了一时半会儿我真找不到房你就是赶我走也要容我几月我找到合适的出租房再搬行不?”一双还算漂亮的大眼乞求地望着欧阳秋。

望着她的大眼睛欧阳秋突然起穴队时看到过村里宰杀山羊时那母山羊望着屠夫那无奈又可怜巴巴的目光。

一时间欧阳秋的心突然软了下来应允道:“那就再住几个月把。”

“大哥你先别走坐一会儿怕我吃了你啊?”那女孩半敞着胸口的衣服裸露两个半圆的凑上前抓住欧阳秋的手故作亲昵状靠了上来。

“你正经点咱们说租房的事不要其他的!”欧阳秋忙镇定心神推开她的手说。

“大哥怎么你嫌弃我?”那女孩放开手坐到凳子上。

“你今年十几岁了?”欧阳秋看她年纪不大问。

“我今年十九岁了家在安徽农村十六岁时来北京打工和一个服装厂的小伙子搞上了生了一个娃我正和他结婚时才现他是一个有老婆有孩子的人没办法你只得把娃送回老家让父母给养着没料前年我父亲又得了胃癌需要钱治病我一个女娃家又要给自己的娃生活费又要给老父亲治病的钱我在服装厂打工挣钱那点钱根本不够便到酒店当服务员多挣钱钱没到酒店服务员里有一个是专干这个的便把我拉下水干上这个以后钱比以前挣的多了我也可以给家里寄钱养活孩子和给老父亲治病了。”

“你叫什么?”

“张茹。”

张茹听着怎么这么熟啊?欧阳秋猛地起爱人叫张兰听惯了张兰这个名字听张茹可不是顺耳吗细再一看这叫张茹的房客除了画眉涂唇之外长相倒也清新脸上也有点雀斑细琢磨眉眼倒有几分像张兰二十来岁时的样子难道姓张的五百年前是一家她和张兰有点远些的血缘关系张兰的祖籍也是安徽啊。到此欧阳秋沉默下来。

“你把他轰走了吗?”回到自己住的屋张兰问。

“没有她也怪可怜的十六岁就来北京打工和人搞对象让人骗了还生了个孩子他在农村老家的父亲又得了胃癌她要挣钱养活自己的孩子和给老父亲看病。”

“你可怜她了可是她老在咱院里搞男人传出去多难听以为咱们院是个鸡窝呢。”张兰责怪道。

“胡说什么啊我和她说了以后让她郑重点她同意了。”欧阳秋说。

“你和一个**谈让她郑重点我说我的哥啊你是不是痴人说梦呢她不是在玩她是在工作是在挣钱她干的就是不郑重的活挣的就是不郑重的钱你让她郑重起来可能吗她如果郑重了她还能挣到钱吗?”张兰一脸的不高兴大声说道。

“那怎么办啊立刻把她轰走一时间她也不找到合适的房她又要养孩子又要给老父亲看病你也得有点同情心吧?”欧阳秋反问。

“同情心同情心你是假啊还是笨啊你同情的是个知道不她在咱们这住如果出了事咱们要负责的明白吗?”

“咱们负什么责呀?”

“你不负责行吗她在屋里卖+淫警察未查抓住就要治咱们一个容留卖+淫你也要坐班房的。”

“我不会装作不知道。”欧阳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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