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一见许加添浅浅一笑说:“你来了面生呢没见过你哪个村的?”
“我在金矿工作。”许加添说。
“你是北京大生说话一口京片子。”那女人咯咯笑着。
许加添只见这年轻妇人约摸二十岁初头眉细眼亮唇红齿白下穿粗大黑裤上穿蓝布夹袄腰里束一个红布大围巾把腰束的细细的黑而浓梳个大独辫子有小孩胳膊粗在脑后一甩一甩显得野味十足。深山飞凤凰今日真见到深山的凤凰了。许加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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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有十元钱买瓶酒买瓶罐头吧!”许加添在屋中坐下后大方地从兜里掏出钱拍在桌上。
“你去买吧?”陈三向他婆姨说。
“你买去吧!”那婆姨说。
陈三拿上钱走了许加添细看这屋虽是土屋墙上连道白都没罩但是锅台桌椅箱子炕沿却都擦得干干净净连屋里的土地面也干干净净没有些许枝叶和柴草。
“挺干净吗?”许加添赞道。
“我们山村小屋比不了你们北京大城市高楼大厦宽路汽车的我们山里只有石头和野草野花什么的。”那女人故作忸怩之态。
“野花也不错嘛野花有时候比家花还香呢?”许加添突然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那妇女见许加添说起挑逗的话心里便明来意问:“怎么你们北京知青也知道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我都结婚了甚不懂。”许加添斜了一眼那妇人。
“我们陈三欠你多少钱?”那妇人拢了一下前额的头问。
“你怎么知道我要钱来了?”许加添有些诧异。
“把别的男人带到婆姨前自己又出去让老婆替他挡着不是追着要钱来了是什么?”那女人看着桌面羞涩地说。
“你有钱他欠我七十块你能还?”许加添问。
“我是个女人在大山里不种金不包银的我哪有钱替他还赌债?”
“他们说你能还债吗?”
“他们说是他那帮狐朋狗友吧。陈三欠了债他们都到我这要我咋办父债子还夫债妻还没法啊我只有拿脸还债了。”那妇人抬头斜了一眼许加添。
“对了我怎么听陈三管你叫丹儿你叫甚名?”许加添问。
“我叫李山丹小时候喜欢满山开的山丹丹花所以大人便给我起名叫山丹了。你看我像二十五六了吧其实我才二十一。欠你七十块钱陈三也还不起卖了猪羊再卖房我们就没地住了。你呢就可怜可怜我们陈三吧。”说着这丹儿向许加添靠了过去一下歪在他身上。
李山丹虽是山里女人最远只到过县城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她却会在男人面前撒娇抛个眼耍个媚娇哼一声软软靠你一下只一夜便把许加添弄得神魂颠倒筋骨酥麻。
自此许加添来陈三这里成了常客隔三差五一有闲暇便促了过来。有时陈三不在有时陈三在便给他五块十块的让他打酒买肉将他支开。陈三自己是心知肚明往往拿了钱便整夜不回或嫖女人或去赌场把如花般的一个年轻婆姨让与人家。
许加添和李山丹混的久了便如贴心宝贝一般如胶似漆地离不开了。许加添觉得什么是女人李山丹这样的女人才是女人又会打情又会骂俏会看男人眼色百依百顺柔的像水一般怎样捏股怎样软。
而且会顺杆说话你说西边云来了她马上会说过一会儿就要下雨。你说窝头是玉米面捏的她便接着说金黄金黄的像埃及的金字塔一般只不过周边是圆的。
你说东她绝不说西你说粥稠她绝不说饭稀话说的男人心里顺顺的好似大热天
吃了口冰镇西瓜般爽口。寒冷三九给你盖了个狐狸皮的大袄熨的你舒舒坦坦。
和这样的女人过上了再忻县村里那个妻子徐风霞便觉得古板了作事不会看男人脸色说话直来直去不会拐弯又长以老师的口吻教训自己自己再她面前老像小生做了错事一般低头垂腰昂挺胸理直气壮时都少在她面前做男人简直窝窝囊囊。
到此许加添更觉得徐风霞身上的肉和骨头都是硬硬冰凉的不似李山丹那软软的温暖的。自此后许加添便几月都没回忻县终日里除了上班便宿在陈三家和他婆姨明铺岸盖起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