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月洁被这突兀的动作弄的脖紫面红公社书记的爱人见状忙扯开儿子的手让贾月洁在屋里坐下一边给贾月洁倒茶水一边说:“我这娃太热情了刚见面就拉手。。。。。。”
贾月洁忙说:“没关系没关系一边似无意地扫视了一下屋子一边用眼睛的余光再次打量这位公子。
公社书记住在县委机关家属大院里是独门独户大铁门里是三间平房和一个挺大的院子。房檐底下放着已开成寸地宽板子仍捆在一起的两棵水曲柳直径二尺多粗的大树干显然是准备做家具的。
屋里是一张大圆桌桌上铺着洁白绣着花的桌布大圆桌四周放了几把椅子靠里边是一个立柜再里面是个炕炕上放着躺柜躺柜上码着整齐的被褥整个屋都干净瓦亮让人一进屋有种舒适的感觉。
公社书记夫人让介绍人李广来也坐下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给李广来使个眼色俩人找个理由便退到另外一个屋。
屋里只剩下贾月洁和公社书记的公子。贾月洁这才仔细观察这公社书记的大儿子见他虽还长的英俊可是动作说话都痴痴呆呆的说话有时还有口吃的现象贾月洁心里不禁产生怀疑:莫非这位大公子脑子有毛病可是他怎么当的兵呢部队招兵不可能招一个脑子有毛病的人。
正在她时那位大公子不经意地骚了一下头他头上浓密油亮的黑被分开时贾月洁看到那头下的头皮上有一道寸把长粗粗的伤疤而伤疤处还凹下老深好像那地方没头盖骨那块不长的伤疤好像还随着脉搏一跳一跳的。。。。。。
贾月洁看到这些不禁站起来仔细又看了几眼心里不禁有些慌乱趁屋里只有他俩便试探问道:“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受的?”
“是让让手榴弹炸的。。。。。。”
“你还上前线了?”
“没上前线练投投弹别人没扔出出去就炸了我倒霉把把我炸着了。”贾月洁从他不连贯的话语中听了个大概知道他头上的伤是练投手榴弹时有个战士不知什么原因把手榴弹拉了弦没扔出去在战士群中爆炸了把这位公子的头给炸了估计把头盖骨炸掉一块伤到脑子了所以上面看起来凹下一块还随着脉搏跳动一下一下的蹦。
哎呀!给我介绍个对象怎么介绍个半残废呢?贾月洁心里思量。
“怎么样你看邢书记的儿子怎么样?”在回公社的路上公社副书记李广来问。
“我得。。。。。。”贾月洁回答。
“也好邢书记爱人说了他儿子是好儿子说个头是个头说长相是长相文化革命前在县一中上高中习也挺好的要不是文化革命准能上大他家里有一个姐两个妹男孩子就他一个。以后这个家全给他如果你嫁了他他家会倾全力来帮你一领结婚证就准备把你提拔成公社团委书记正式给你转个干以后还能给你调回县里工作。。。。。。你看多好。。。。。。”公社副书记李广来滔滔不绝地说。
贾月洁不是没这些自从李广来给他提的是公社书记大公子的亲她便把这些好处都到了并且在脑袋里不止转了一遍。
她在心里也不止一次对自己说:找个当地的就找个当地的人长得不赖父亲是公社书记他本人又是军人家里和个人条件也算不错的村里的姑娘和村里的女知青要嫁这样条件的人还攀不上呢自己也别眼太高了刚刚在心里自己说服了自己。
一见面这人却是受过伤有些痴呆怎么办呢如果拒绝这门亲肯定对自己没好处那等于是给公社书记没面子了。他是公社一把手整你不用他动手哼一下哈一下使个眼色皱皱眉头他的手下便能把你打回原处回村挖渠来旁大地去。
如果同意转干和调县里工作室十分有希望的吃穿房子也是现成就连打家具的水曲柳木料也准备好了堆在房檐下。可是我不能吃饱喝足守一辈子傻子吧也许他脑袋的伤可以医好如果医不好呢?他是军人是在训练中负的伤好多朝鲜战争回国的没胳膊没腿的军人国家都给他们找了对象结了婚那些嫁他们的姑娘当时也不知是怎么的?
人不能光自己也要巨人为国家的人民流血流汗的牺牲。。。。。。贾月洁的脑袋都疼了还是没有作出决定。
过了几天公社副书记李广来又催问贾月洁。贾月洁心躲也躲不过去了索性就把话挑明了说吧:“其实书记的儿子条件也挺不错的我也喜欢就是说话有些慢有些结巴我也能理解就是他脑袋上的伤好像还缺了块骨头拨开头能看到一蹦一蹦的怪可怕的。
我如果和他结婚了哪天不小心碰到他那块伤处那儿又没头骨软的一碰还不把他命碰没了那我不成杀人犯了所以这事我还得。。。。。。”
公社副书记李广来听了她的话甚话没说转身走了过了约摸一个来小时又折了回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