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别装了别吓爹了?”左小菊的父亲见小女儿又喊腰疼嘣的一下坐在地上以为她又在装相不禁急声说道。()
“可能不是装的?”左小菊看到妹妹坐在地上很突然嘴角咧着一副痛苦模样额头还渗出些许汗滴便忙弯下身去馋左小莲可是刚要搀起左小莲便说:“疼疼!”一边喊疼一边用手捂住自己的腰。
没到医院检查愁自己没病还设计装什么病到医院一检查左小莲还真有病得了重型腰肌劳损和骨质增生不用左小莲他们再说话医院主动地给开了有病的证明并注明不能干重体力劳动。
父亲证明有了女儿证明有了父亲俩有病的证明都有了左小菊和左小莲兴冲冲地找到事知青办公室把证明递上要求把左小莲从山西调回北京。
市知青办公室接待她们的是一位五十来岁姓李的工作人员这人头顶有点秃秃的知识脑袋的前半边后边长的几缕长把前边的聪明亮的地方盖住了只是一说话一摇头那几缕长便从前额光亮的地方垂下落在耳边好像冬天带的棉帽带子一样风一吹飘飘扬扬的。
李同志很热情招待她们坐下并给她们一人倒了一杯水。听她们讲完要求后同情地说:“家里就剩一个老父亲了又有病真该调回一个来你们把证明放这有消息我通知你们。。。。。。”左小菊很高兴以为妹妹很快就能从山西调回北京了回家的路上姐妹俩嘻嘻哈哈又说又笑。
然而在家足足等了一个月左小菊她们仍没有等到左小莲能调回北京的消息姐妹俩坐不住了又到了市知青办公室。
“你们来了坐坐。”老李见到她们一改上次的热情不冷不热地打了个招呼。
“叔叔我妹调回北京的事怎么样?”姐妹俩坐下后左小菊满脸笑容地问。
“难啊”李同志一边整理报纸一边面露难色。
“卡在哪了?”左小菊问。
“哎卡在你父亲的问题还没有结论。。。。。。”
“怎么没结论啊我父亲放回家几个月了。。。。。。”左小菊争辩。
“从牛棚放回来不等于有了结论你父亲现在的政治身份还是走资派。”
“噢在校当个领导就是走资派你们知青办公室主任也能算走资派吧?”左小菊据理力争。
“你先别着急我给你说。。。。。。”李同志见左小菊急了他不但不和左小菊争辩反而面上倒挂上了笑容:“我不是说你父亲这样政治成分的子女不能调回北京我只是说知青回北京上面的政策先要考虑父母是红五类的再考虑白五类的最后才考虑黑五类依此类推。”
“什么不是考虑家里困难不困难本人有没有病倒是先考虑出身?”
“对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他爸是个兔子嘴他儿的嘴上竖着也有那道缝。。。。。。”老李像背口诀似地说着。
“那什么叫白五类?”左小菊对这几年已听惯了但对白五类还头一次听说于是问道。
“红五类么工农商兵白五类:职员小业主小房产主普通演员小商小贩。黑五类:地富反坏右。”
“走资派算哪类?”左小菊问。
“算地主吧走资派又不是地主富农也不是反革命分子。。。。。。他们以前还都是早早参加革命的也不是反坏分子走资派也不能算坏分子他们也没戴右派帽算什么呀我也说不住只是上头有精神政治上没结论的父母子女一般都不考虑他们子女回北京的事。。。。。。”
“李大叔你能不能帮我们一下我爸身体有好多病我妹要又坏了在农村干不了重活您高抬贵手帮我们调回北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