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也是从播种到锄苗浇水施肥到收割半年多的功夫才长成的!”黑不溜秋的小队长居然文邹邹地讲开了。金杨听到这儿知道自己没理便不说话了。
“哎真***没劲。”金杨上午十点钟就从地里跑回来了。他观察到小队长只在出工时点下名在他兜里揣的小本本上把名字打勾下工他只注意他驴车里的玉米棒子和高粱穗来干活的人他几乎看都不看。
金杨看到同小队的一社员昨下午三四点钟就不见了。他能溜我为甚不能溜呢?所以今天看小队长不注意他便溜回了村。一个人在知青院里呆一会儿院里没人只他一个觉得无聊。干脆到伙房看看瞧今天能有啥好吃的不?走在去伙房路上远远看到一个穿着旧军衣的妇女挑着两大桶水晃悠晃悠地往伙房走来金杨仔细一看是女知青董秀芬不禁停下脚步。
董秀芬把水挑到金杨前问:“才几点饭还没做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今天是你帮厨要挑水所以我就来了。”
“我挑水和你有什么关系?”董秀芬有些不解地问。
“别的女知青帮厨差不多都有男知青帮助挑水我见你没有所以帮你挑。”
“我为甚么要用你帮助挑?”董秀芬一脸正经地说。
“为甚么因为桶大一桶水二三十斤两桶水就五六十斤我怕把你压坏了。”金杨一边说一边瞅着坐在两个水桶架起扁担上的董秀芬的胸部董秀芬挑水挑的满头是汗一粒粒晶莹的黄豆粒大的汗珠顺着际脸颊流到脖子流进脖下的衣服里脖下的旧军衣都已湿透而前胸的部位也已湿透两个硕大的乳+房像两个刚蒸熟的三两一个的馒头一样鼓鼓地显出形来。两人说了几句话董秀芬突然感到有些不自在一看原来金杨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胸部瞧而自己的胸部又被汗溻湿了大显原形不禁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指着金杨道:“你才多大啊你怎么净往这瞅?”
“我瞧你那地方长的像我妈那对宝贝!”金杨蹦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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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杨吃过午饭后回到宿舍躺在床上:今怎么跟董秀芬说了这么句话?真是自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不管什么场合什么荤话都能浸出来。和董秀芬在一个村穴队快一年了自己一共也没和她说过十句话。校时自己在男校她在女校人家是高中生咱是初中生比咱大三岁。人家是革命干部出身听说她爸还是个挺大的官咱爹是个封建的遗老遗少文化革命中跳了什刹海了两人又不在一个小队干活也少有在一块的时候真是常见难熟识何复又多言。可是不熟识倒说了一句只有十分熟识的人才说的话是不是这话要得罪她呢?
吃晚饭时他便见董秀芬躲着他的目光金杨心:是大姑娘害臊呢还是她讨厌自己呢?
半个多月秋收完了场院里的粮也开始脱粒了场院就像戏院人多驴多庄稼多。
高粱穗都堆在场面。红红的像山一样几十个小伙姑娘抡着打粮食的耙耙一齐抡起长长的棍子棍子上四五根并排穿起的两尺左右短短的木排像风车的扇页一样高高扬起随着木棍的向下挥动木排用力地甩打在堆在地上的高粱穗上没有口令没有吆喝棍子举高落下木排扬起下拍齐刷刷的煞有节奏另外场地上几十个妇女老汉一人一个小蹬坐在场地上堆起黄灿灿的玉米垛前一人拿一个玉米棒往下剥粒有人拿个铁戳子把玉米棒从小头到大头一戳子戳下一排玉米粒有人拿两个棒子互相搓还有的摇着小玉米脱粒器把玉米棒放下去摇几下玉米粒便哗哗地从下面漏出。
金杨搓了会儿玉米粒搓的手心手指生疼手指肚火烧火燎好像要起水泡的样便假装要到场外去尿起身离开场子。离开这个场院他看到另外一个场子上小队长赶着个毛驴正在一堆高粱穗上走趟不禁好奇忙过去看只见毛驴后面用绳子拽着石磙子在高粱穗上压。
作甚呢?金杨。小队长见他过来斜了他一眼边赶毛驴“得得稍稍。”地把毛驴拽得转着弯转着圈压高粱穗边说:“你毬个的不在那搓玉米来这作毬甚个?”<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