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瞪着似乎已感觉不到疼痛的松希平,松易闲仰天而叹。没有再动手,脸上也没了恨意,一声满含悲苦无奈的伤叹后,松易闲无力的倒在软榻上,双眼紧闭,泪水自眼角凝结而出,随着心脏的起伏不停汩汩外流。
“你,你,你这是要断了我们父子的生机啊!”
松易闲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自恨往日太过骄纵爱子,方有今日之祸事。
“你为何不早日与为父说起那陆离竟有这般逆天神通啊!到了现在,可如何是好,你让我如何与掌教师兄交代啊!……你可知道这次我上清宫麾下四十九殿堂尽出好手,却无一人得以生还。我上清宫经此一役,高手尽灭,再无力维持往日盛景,万年积威毁于一旦,还不知要多少年才能缓过气来。若再被其他坐等拾便宜的门派联军而至,我上清宫危矣。即便我们父子以死谢罪,也不足以弥补我们父子犯下的重罪,”
“父亲,要不我们派人去母亲处求……”
“啪!”不待松希平将话说完,一道真元已轰击到面门,直接将松希平轰的满脸鲜血,狰狞之态毕露。
“你这畜生,你怎么猪狗不如呢你?你还敢乱说。……不说你母亲那里能否顾惜旧情,派人驰援。即使能来,能赶的上吗?即使赶的上,那陆离还不知道有没什么其它手段,被他搞掉一个上清宫还不够,惹的那人杀性大起,再让他连飞云山也给端掉吗?”
“那,那现在如何是好?”松希平顾不得抹去脸上血迹,诺诺低声道。
“还能如何是好?现今,即便我父子以死谢罪,也不能改变此事分毫。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马上将实情全部禀知掌教师兄,全教上下一起拿主意吧。唉!”说完这句话,松易闲苍老的面容,似乎终于是松了口气。
盘坐阵中的陆离。
树叶三宝在体内接连闪烁着霞光,不断凝练元神金丹。金丹中的金圈越来越粗,就连闪着的金光都变的更加明亮,树叶三宝疯狂吸收着灵根,不时会有几道霞光打到灭魂针上。
灭魂针每逢霞光临身就颤抖一下,接连而至的霞光及体,使的十万余根灭魂针颤抖不停,吞吐出成片的灰光被元神本源直接吞食。
当灭魂针缩回大半时,元神本源终于再次散放强光,身体再次膨胀,在不间断的灰光入体后,身体再次倍增。
就在陆离感受着元神强大而带来的舒爽之时。
天长星。
上清宫议事大殿大门处,正跪着二人。
两人俱是面貌极为俊美,且长象颇为相似,只是一位面容苍老,另一个却是年轻许多而已。年轻人脸上尚且存有血迹,仔细看去,正是那即将要与方曼月结为道侣的松希平。此时的松希平,早已失去了那曾为名门大派少殿主的傲气,眉眼之间,一片愁苦之色。而松希平身边跪着的老者,自是松希平生父,位居上清宫兽符殿殿主的松易闲。
大殿内,一群高阶修士聚于殿内,一眼望去,赫然全部是九级元婴期高手。
这些上清宫顶阶高手,此时个个面露担忧之色,纷纷盯着前台上正与上清宫长老院九大长老相互商讨着什么的一位长须俊面中年修士。
这中年修士,身着紫袍,一手抚须,露出袍袖之处的一团图案,图案上绣着十块印符,呈山形上下排列,立于最顶端的一块符印与其它九块青色印符不同,而是一块血红的符印。这团花绣,赫然是代表着上清宫至尊之位的掌教图形。
中年修士另一手握着一柄拂尘,坐在一盘墨黑的莲台之上,紧皱双眉,面上一付不满之色。
此人,正是修真界大名鼎鼎的一代高手,精擅一手制符之道,统领修真界十大门派之一上清宫,道号六长的上清宫掌教,辛易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