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瑾瑜挥手示意其他人下去之后,这才走到床边道:“就是泠筱公主侍郎无痕,自从泠筱公主仙逝之后,其他的侍郎官人都各自作鸟兽散了,只有他与驸马爷上官子域依旧住在公主府里,不曾离去。”
“这倒是奇了,公主与他只有交易,没有情分,他何苦守着公主呢?”紫荆有点不明白无痕心中在想什么,她知道上官子域依旧守在公主府是因为他爱她,可这个无痕当初只有交易在而已。
泠瑾瑜将紫荆搂在怀中,连同天昊也一起搂了过来道:“这个朕就不知道了,只是你怎么会有心悸的毛病,以前看你健健康康,也不是那么娇弱的呀。”
“心悸是天生的,有什么好惊讶的,不发作,自然是正常的啦。”紫荆对泠瑾瑜露出甜甜的一笑。
“什么正常,朕都快被你吓死了,太医都说你一口气上不来。怕是凶多吉少了,还好有惊无险,你平安无事。”泠瑾瑜心有余悸的将紫荆往自己怀中搂了搂,深怕自己一松手,紫荆就飞走了一样。
“只是他怎么认得天昊的?”紫荆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感觉奇怪的地方在哪里。
泠瑾瑜便将无痕的话重复了一遍道:“他说他今日闲来无聊就跟自己的贴身婢女上街游玩,路过一个小巷的时候,看见一名女子将一个小孩子打晕,抱到小巷子深处荒废了的破庙里,之后便独自走掉。于是他就进去破庙里看,谁知道就看见天昊被五花大绑的绑在破庙中。于是他便将他救了出来……”
原来这个无痕本抱着报复的心思进入公主府成为公主的侍郎,可不成想公主对他的冷漠让她起了征服之心,后来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男女之情,可他依旧与公主无缘,公主死后,他也不愿意离开公主府,然后他觉得其实掬水宫里才有公主的影子,于是便每ri夜里到掬水宫看上官子域,与他一起怀念公主。
这样一直持续了三年,直到春选,上官子域被赶了出来,紫荆住进了掬水宫,他本以为这一辈子再也不能自由的出入掬水宫了,谁知有一天。白谦来到了公主府,说那位住进掬水宫的德妃娘娘与泠筱公主一模一样,怕是同一人,因为怜书为了这个德妃娘娘弃他而去,并告诉白谦,她要跟随着娘娘,不要随白谦而去。
于是上官子域潜进了皇宫,见到了紫荆,虽然那一次见面就激怒了紫荆,可上官子域依旧不死心的守在掬水宫外,观察着紫荆的一举一动。有时候他也会陪着上官子域一起守在掬水宫外。
今日心里觉得闷的慌,便带着自己的婢女上街去溜达,谁知看见衣着华丽的天昊跟一个陌生的女子在一起,心里觉得奇怪,便一路跟随。
见他们进了小巷子,便躲在巷子外查看,只见那名女子将天昊打晕之后,抱着天昊进了小巷子深处的破庙中,不久只有她一人出来,于是无痕便知道此女子将天昊安置在了破庙之中。
他待那女子走远之后,便走进破庙一看,天昊正被五花大绑的丢在破庙的角落,于是他便将天昊救走。
待天昊醒来,不哭不闹,只是问了那名女子的去向,无痕便告诉他说那名女子将他交给他之后,就走了。
谁知这天昊便信了,于是就跟着无痕上街玩,见什么都买,不愿意回来,要不是说他家人会担心,怕是要玩到天黑了,回来之后便是这么一连串的事情。
无痕本以为紫荆听说是他救了天昊回来,会出来见他一面,问些事情什么的,谁知从头到尾除了见到紫荆的贴身婢女秘儿之外,掬水宫的人一个都没见着,只得失望而归。
而泠瑾瑜见紫荆好了些,便提审了影儿,最后再铁证如山的情况下,影儿不得不招人自己受了别人指使拐骗天昊小王爷出宫,并将他遗弃掉,由他自生自灭,回来后故意装昏迷刚醒,跟发现她的老嬷嬷说了那些话。但是无论泠瑾瑜怎么逼问,她就是死咬牙关不说出那个指使她的人是谁。
在泠瑾瑜技穷的时候,管事公公突然开口道:“皇上。这个婢女是凝香宫的人,这是谁指使的还需要问么?”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主谋是贤妃?”泠瑾瑜话刚出口,谁知阮碧凝被人从屋子里扶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臣妾叩见皇上,臣妾有罪,请皇上发落。”
“爱妃,你怎么出来了,你刚生完皇子,不能吹风的,来人啊,快将你们主子带进屋子里去。”
谁知阮碧凝一手甩开宫人的手,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臣妾管教无方,让凝香宫里出了这么一个心怀不轨的人,臣妾有罪。”
“爱妃,这人心隔肚皮,一些人心怀不轨,你就算再管教也不会怎么样,听话,快回去,吹了风可不好。”泠瑾瑜柔声的劝导。
阮碧凝依旧不肯起身,泠瑾瑜只好自己起身去扶她,带着她进了屋子,管事公公见状便叫人将影儿带下去先关起来,听候发落。